形勢急轉直下,珠兒本來是奉了郁清眉的命令要來打人的,這下子卻變成要挨打的了。
郁清眉大聲喊道:“誰敢!”這裡頭的珍兒珠兒都是她的貼身丫鬟,若是都打了闆子,她的臉面往哪裡放?
可惜這裡是郁清和的院子,這些丫鬟婆子們也隻聽郁清和的。若是郁清和叫她們去拖郁清眉,她們自是不敢,如今不過是拖個丫鬟,就是送到二門上也不是她們親自打闆子,有何不敢呢?當即過來就拖人。
珍兒珠兒聽說要挨闆子,吓得臉都白了。郁清眉是嫡出的小姐,可郁清和卻是原配嫡出的長子,要處置她們這些下人隻是動動嘴的事,當即就撲通跪下來求饒:“大少爺饒了奴婢吧,奴婢們知罪了!”
郁清和冷眼看着她們不停地磕頭,目光微轉,斜了沈宜織一眼。沈宜織馬上怯怯地往前走了一步,柔聲道:“少爺,今兒是侯爺的生辰,這時候處置了她們事小,沖了侯爺的喜氣事大。少爺看,她們若是真心知罪了,不如就且饒了這一回,下次再犯,兩罪并罰吧。”
教養嬷嬷暗中歎氣,看着沈宜織的目光不由得又變了些。别看是個商戶之女,卻是口舌便給,又有眼力,也難怪大少爺喜歡了。
珍兒珠兒兩個丫鬟聽見沈宜織竟給她們求情,不由得心中大喜,顧不上看郁清眉的臉色,隻管轉過去對着沈宜織磕頭了:“多謝沈姨娘,多謝沈姨娘!”二十闆子聽起來不多,可是她們細皮的,侯府那毛竹闆子都是有份量的,打男子是小厮執闆,打女子是健壯婆子執闆。她們兩個自覺是嫡小姐的丫鬟,平日裡沒少趾高氣揚地訓斥人,若是落到那些婆子們手裡,二十闆子能打得屁股開花。
其實最可怕的還不隻是打闆子,倘若打完了闆子能再讓她們回來當差也就罷了,就怕大少爺一怒之下,直接将她們扔到莊子上去做粗活,那可就一輩子都完了。
郁清和滿意地看了沈宜織一眼——挺有眼色啊。
“這次看在沈姨娘給你們求情的份上,饒你們這二十闆子。先在這裡記着,若是再有下次——”其實他也沒想在父親的生辰日打人,隻不過是吓唬一下而已。
珍兒和珠兒卻不知道,又磕了幾個頭才敢站起身來。郁清和冷冷道:“還不伺候二小姐回去。”
郁清眉氣得胸膛起伏,隻是兩個丫鬟一個教養嬷嬷都低聲下氣地讓她趕緊回房,眼見着再在這裡留下去也讨不了好,隻能忿忿轉身就走。郁清月歉意地看了沈宜織一眼,又對郁清和行了個禮,這才追了上去。
沈宜織松了口氣,闆着臉回頭瞪了青棗兒一眼:“去自己房裡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不要出來了!”這小丫頭!若今天不是郁清和來壓住了郁清眉,她要吃大虧的。
青棗兒已經知道自己闖了禍,白着臉老老實實回房去了。沈宜織回身給郁清和行了個禮:“多謝大少爺了。這丫頭年紀小不知道個輕重,我一定緊緊拘着她,再不許她犯這樣的錯了。”
郁清和擺了擺手:“倒也不能全怪你。若不是清眉闖到這裡來,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既然他這麼說,沈宜織當然不會多事地再做自我檢讨:“今日前頭不是很忙麼,少爺怎麼過來了?可是累了?進房喝口茶可好?”
郁清和倒也沒有拒絕,跟着她進了房,随便往椅子上一靠,看着沈宜織倒茶。沈宜織小心地窺視了一下他的臉色:“少爺是有什麼煩心事?”
郁清和接過茶來啜了一口,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跟那些人應付得久了,聒噪得慌。”
沈宜織想了想,走到他身後輕輕幫他按摩着兩邊太陽穴:“侯爺位高,自是賀客衆多,過了今日想必也就好了。”
郁清和輕輕笑了一聲:“若隻是賀客倒好了。”
沈宜織默然。想也知道,這種日子上門的客人怎麼可能隻是單純來道賀的?拉關系混臉熟這都是免不了的,最怕還有政治上的對頭之類,那說起話來就不免勾心鬥角,一通應酬下來,能将人累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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