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淮陰王請他們在府中住下,還備了些酒菜款待。薛南山推辭一番,見王爺再三挽留,就答應了留宿,同謝雲錦一起住了下來。
謝雲錦覺得有些意外。薛南山看上去并不想在王府過夜,但是居然沒有強硬拒絕,實在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
淮陰王為他們安排了一處雅居。薛南山有話和他說,便先差人送夫人回房。
謝雲錦起身告退。她來到屋中後,發現擺設陳舊,家具樣式也極少,而且像是許久沒人來過的樣子。
這裡不比薛宅,一應物件隻能說不缺,但談不上是什麼稀罕物。雖說謝雲錦并不介意,但是她仍舊覺得這并不合儀制。
她悄悄聽了聽那兩個人在聊些什麼,卻發現都是些風花雪月或者前塵舊事,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說。
但她還是莫名覺得不對勁。
夜深時,薛南山一臉疲乏地來到了屋中,命人準備些茶水喝。一切妥當之後,他換了身寝衣,坐到桌前喝起了茶。
謝雲錦隻等下人都散了,才關緊門窗,坐到薛南山旁邊,将自己疑心之事告訴了他。
“世子,王府裡古怪之處太多,為何還要留宿?”她蹙着眉問,“且不說白天惡犬之事。我看他們這裡的人事,比起謝家都稍差一些,這不是王府該有的樣子。”
薛南山卻隻慢悠悠喝茶。喝了幾口之後,忽然皺起眉放下了茶杯。
“泡得太久了,好苦。”
謝雲錦想了想,沒有接話。薛南山擡頭看她,見她那雙杏眼泛着水光,正盯着自己出神,便笑着朝她湊近了幾分。
“夫人覺得奇怪是嗎?”他低聲問,“他橫豎是個王爺,卻落魄得連員外郎都不如,似乎是不太合乎常理。”
謝雲錦将椅子向後挪挪,稍微避開了他的靠近,口中道:“世子稱他為兄弟,還特意來看他,想來是有交情的了。即便這樣都不知道原委嗎?”
“我昔年曾在西北軍待過,淮陰王和我乃是同袍。”薛南山捏着下巴想了想,“他不過是個旁支王爺,家道中落,為了謀個軍功圖個前程也不足為奇。隻是……”
“隻是如何?”
“隻是據我所知,他是有些家私的。”薛南山道,“總之不該如今日這般落魄。我此次拜訪,一來是看看他狀況,二來也是想知道他将王府弄成了什麼模樣。”
“如果他真有,肯定放在暗室裡,當然不會拿出來示人。”謝雲錦猜測着,“你即便來了,看到的也隻是表象,說明不了什麼。”
“所以我帶夫人來了。”薛南山對她微微一笑,“我來得突然,他應該沒有什麼防備。而且他知道我的性情,所以今夜……他如果有事瞞着我,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世子爺是個什麼性情呢?”謝雲錦好奇道。
“疑心病重,而且無事不登三寶殿。”薛南山眯起了眼睛,“若我登門了,一定是起了疑心。”
那一夜兩個人一起睡在了榻上。而薛世子照例是将一把寶劍擺在了兩人中間。謝雲錦在宅子裡還勉強覺得習慣,可今夜宿在這裡,卻莫名覺得瘆得慌。
“世子……把劍收了吧。”她小聲道,“看着怪怕人的。”
“我是無妨的。隻是怕夫人覺得我輕薄。”薛南山說着拿起寶劍,丢在了床外,“不過夫人也不必擔心。就算我有那心思,我這副身體也什麼都做不了。隻管安心睡吧。”
謝雲錦卻暗道,你都喚我夫人了,哪裡還有輕薄不輕薄的說法。但她隻是微微歎口氣,枕在繪着牡丹的瓷枕上不說話。
她背對着薛南山,聽着他漸漸均勻的呼吸聲,想來是已經睡着了。
可她不知為何,卻有些睡不着。就算有些睡意,也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實。如今已是深秋,到半夜時屋子有些冷。她縮在被子中,覺得頭下的枕頭也是冰涼的,當真是不舒服。
就在謝雲錦朦胧之際,忽然聽到身後的薛南山咳嗽了幾聲,嗓子有些啞。
她正想着回頭看看,卻忽然聽到薛世子說:“夫人……睡着了嗎?”
“沒有……我還醒着。”謝雲錦轉過身來,面對着他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有些冷。身上不太舒服。”薛南山啞着聲音道,“我能……抱抱你嗎?”
謝雲錦先是一愣,接着感覺臉上一陣滾燙。
所幸現在是午夜,她對面的人并不能看見。
她有些遲疑。說實在的她也覺得冷,而心裡雖然慌亂,卻明白對面之人終究是她夫君。
轉念一想,若隻是相擁着取取暖的話……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薛南山見她不做聲,以為她不願意,便不再多言了。
誰知那邊卻忽然動了一下,一道人影緩緩朝他靠了過來,慢慢貼近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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