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馬的軍醫可是個狠人,沒有給李甲優半點的休息時間。整整兩個月,翻來覆去的手段,把這個沒有了爪牙的舊時将軍,給折騰的夠嗆。
在他的手下來看他之前,馬軍醫直接給他嘴裡放了一塊麻葉,他舌頭嘴唇失去知覺,坐在床榻上,渾身無力。
手下人來看他的時候,這裡已經徹底收拾好了,到處打掃的幹幹淨淨,服侍的雜役也樂呵呵在側,不停說将軍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身體怎麼樣,聽着十分的關心。
而李甲優才洗了澡,床榻收拾的整整齊齊,他坐在那兒,除了虛弱了些,看不出問題。
幾個偏将和百夫長拜見了李甲優,詢問時,那雜役面帶無奈:“将軍在用藥,有時還要上針,将軍怕自己叫出來有損威風,就讓馬軍醫給他弄了片麻葉含在嘴裡了。”
雜役說的大大方方,李甲優好不容易想要張開嘴吐露一點麻葉,後路就被斬斷了。
幾人恍然大悟。
一個将軍有自己的面子,做出這種事他們太理解了,都不敢提,怕李甲優臉上挂不住,坐在那兒給李甲優講着關于跟着穆甯出去後的這兩個月作戰過程。
李甲優聽得十分認真。
越聽,他心越慌。
他出去時,連續中了三次埋伏,怎麼穆甯率軍出去,從來沒有出過一次事?不但如此,為何兩邊軍士都沒有傷亡?
他有心多問,卻說不出口,隻能焦躁地看着那偏将轉移了話題,提到了他的傷。
李甲優急得快要冒汗了。
那穆甯不過是一個禦前侍衛出身,從來沒有見識過戰場的威力,如何能在戰場上,連續兩個月作戰不出意外?
還有異族,為何能縱容着穆甯的軍隊偶爾取勝?
這根本不合常理!
李甲優忍不住想起來,穆甯是禦林軍指揮使,一直跟在晉安公主身邊。他的到來,到底是周相國沒有可用之人的無奈之舉,還是……
隻可惜他的偏将到底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他們坐了半個時辰,全是自己在說,李甲優闆着臉一言不發,就算知道是對方吃了麻葉,也還是有些尴尬,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告訴給李甲優後,幾個人都起身請辭。
李甲優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急得差點從床上翻身滾了下去。
“左将軍,”雜役樂呵呵彎腰送走了那幾個偏将後,回過身來,戲谑地看着狼狽的李甲優,“您這麼不配合,可有些苦頭吃啊。”
李甲優瞳孔一縮。
馬軍醫不斷通過藥物控制李甲優,不是讓他疼,就是讓他腦子一片空白,兩個月時間下來,李甲優被藥物控制的吐露内容變成了一份份的信,快馬傳回京城。
瑟瑟的案頭上,從邊境傳遞回來的戰報已經厚厚堆了一大堆。
京城裡,三家的勢力已經全部銳減,一家獨大的,是從來不顯山露水的朝廷。
瑟瑟的宮中大面積開始換人。
周靈按着當初整理出來的探子名單,一個也沒有放過,全部處了罪,壓入天牢。
穆甯不在,禦林軍副指揮使與虎贲軍副指揮使同時展開了京城上下的搜查,一切和三家勢力有關的存在,統統掘地三尺挖出來,一個不留。
京城也好,中原也罷,有消息的地方,大約就發現了朝廷的雷霆手段。
聚集在了扶安郡的薛家,也得到了消息。
隻是他們還在接收着從天牢裡傳來的薛丁的消息,這些消息,并沒有一點關于薛家的危機。
也或許公主這是在給薛家開路?
愚鈍的薛家人還在這麼想着的時候,扭在一起的勢力中,聰明的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悄悄趁夜逃走。
隻可惜扶安郡早就被布下了天羅地網,逃走的全部被一網打盡,悄無聲息押解回京,送入天牢。
鄭家隐隐約約得到了消息。
而鄭家還在京城,不敢妄動,派人打探了消息後,閉上了門,龜縮不出。
唯獨李家在不知道邊境的情況下,還覺着自己家中有着靠山,到處想法子把薛家一舉剿毀。
瑟瑟自然是主動遞刀,派人去和李家接頭,教了他們如何帶着私軍,沖到扶安郡去把薛家一網打盡。
李家把将軍府重新收拾過後,輪到把面子找回來的時候,自然一緻通過了對薛家最後打壓的計劃。六千私軍在李家人的率領下,齊刷刷送入了扶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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