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婦人之仁?&rdo;一挑眉,姬容的眼裡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譏削,&ldo;身為羽國的皇族,若是連一個臣子都保護不了,那也不必成什麼大事了。&rdo;&ldo;這隻在嘴上説的大義鳳王就不必拿來顯擺了,妳我都知道‐‐&rdo;説到這裡,蒙面人神色一動,忽的住了口。胸前的傷口還流着血,姬容極力的聚攢着身體裡的每一分力氣,卻隻覺手腳越發的冰涼。側耳聽了片刻,蒙面人隻朝姬容掃了一眼,便明白了姬容此時的狀态。若是現在不計代價要擊殺,也非不可能,不過……藏在面巾之後的唇角略彎了彎,蒙面人開口,聲音卻是柔和的‐‐是他本來的聲音:&ldo;我們還會再見的,大羽的鳳王。&rdo;言罷,蒙面人再不戀棧,刹那抽身離去。正是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傳入姬容的耳裡,其間還伴着姬振羽焦急的聲音:&ldo;皇兄?皇兄?&rdo;心下一松,姬容再也支撐不住,腳下一個趔趄,便往地上栽倒。&ldo;皇兄!&rdo;意識陷入黑暗之前,姬容聽見了就在耳邊的呼喚。是振羽……昏沉的腦海裡浮現了這麼一個認知,心,似乎也在一瞬間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充滿,姬容微微松了緊握的五指,任由鋼刀滑下。&ldo;當啷&rdo;一聲,利器掉落,聲音冷清,代表的,卻是不曾説出的信任。皇城鳳王府仿佛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姬容慢慢自黑暗中清醒,隻覺渾身疲憊,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ldo;皇兄?!&rdo;不待姬容開口,一直陪在旁邊的姬振羽就急忙出聲。&ldo;……&rdo;動了動唇,在發現聲音暗啞難聽之後,姬容剛皺了眉,便看見一隻手遞了水過來‐‐是姬輝白。同樣站在姬容旁邊,姬輝白神色雖依舊沒什麼變化,但眼中的關切卻騙不了任何人。微微點頭,姬容試着擡了擡手,卻隻覺酸乏無力。将姬容的狀态看在眼裡,姬輝白順着床沿坐下,先扶起姬容,讓他斜靠着床頭,這才端起茶杯,一點一點的喂着姬容喝下。啜了幾口,待喉嚨中火燒火燎的感覺褪去後,姬容開口:&ldo;我睡了多久?&rdo;&ldo;足有兩天了!&rdo;姬振羽搶着回答。緊接着,他頓了頓,又帶着一絲愧疚道,&ldo;抱歉,皇兄,若非是我……&rdo;&ldo;姬一是叛徒,和妳沒有關系。&rdo;姬容臉上有着些疲憊,&ldo;他跟了我很久,我一直都沒有發現……&rdo;被賜了姬姓,又排行第一,加之前世也無半點異樣……姬容緊了緊拳。&ldo;若知道他把皇兄害成這樣,當初我絕不會讓他如此痛快的死在箭下。&rdo;姬振羽狠聲道。搖了搖頭,姬容沒有説話。又讓姬輝白喂着喝了幾口水,他擡頭,問:&ldo;楚飛呢?&rdo;房間有了一瞬的沉寂。片刻,姬振羽開口,聲音雖平淡,但細聽之下,還是能發現其間的不自然:&ldo;身為臣子,在皇子遇險的時候獨自逃離,本身已經罪不可赦……&rdo;靜靜的聽着,待姬振羽再也説不下去之後,姬容笑了笑,緩緩道:&ldo;我問他在哪裡。&rdo;&ldo;大牢。&rdo;姬振羽有一絲洩氣。盡管沒有親眼看見戰鬥,但姬振羽也明白,楚飛縱然再何如讨厭姬容,也不可能丢下姬容獨自逃離,畢竟身份擺在那裡。而楚飛又确實騎着姬容的飛雲走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姬容讓楚飛先走的。但這又如何呢?姬振羽沉了眼。他隻知道,自己的皇兄,為了一個臣子,還是一個自己最不喜歡的臣子受了重傷……這就足夠了,足夠讓楚飛品嘗一些特别的味道了。微垂下眼,姬振羽眸中掠過一絲狠厲。&ldo;我知道了。&rdo;出乎姬振羽的意料,姬容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表示,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ldo;皇兄?&rdo;心中的驚訝實在不足以用筆墨來形容,姬振羽驟然擡頭。低低的咳了幾聲,姬容沒有説話,臉上卻泛起了幾分疲憊。&ldo;不打擾皇兄,我先走了。&rdo;看明白姬容的意思,姬振羽起身告退。姬容點了點頭。沉默着坐在床邊,直到姬振羽離開後,姬輝白才開口:&ldo;皇兄既不喜歡八弟所做……為何不開口?&rdo;剛才的情景,姬振羽或許沒注意,然而姬輝白卻看得分明‐‐在姬振羽説出&lso;大牢&rso;之時,姬容的拳頭,是握得死緊的,死緊得爆出了根根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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