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繼光苦笑道:「你覺得我能瞞過他?」
「大事你不會瞞他,但你依然瞞他了,說明了是有人要求你這麼做的。而會這麼做的人,不是我就是賀副千戶,他不會說什麼的。」
「而現在,你們先把飯吃了。」
孟應明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飯盒。
杜府(十八)
賀桐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茶坊找那兩隻妖物,雖然昨晚孟應明教了她許多,可她到底不是那路人,進門沒多久就被孫烈和屈莫敖牽着鼻子走了。
「你道時辰未到是什麼意思?」賀桐冷着臉,若不是有求于他,她剛剛燒的不會是台,而是孫烈了。
「就是字面意思。」孫烈心痛地撫着尾巴的毛,難得不在宮中,他就變回了原形,怎知這不講理的虎女一言不合就放火,他可憐的尾巴還沒來及收回,就被火烘焦了。他見賀桐有再放火的意欲,到底是怕了,便再解釋道:「還沒有實際的證據,我不敢輕舉妄動,免得成千古恨。」
賀桐眯起眼睛打量了孫烈一會,決定還是多他一回,遂道:「此話怎說?」
孫烈瞄了一眼躲在内室不肯出來的屈莫敖,道:「若我沒有算錯,錢繼光應該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那時杜家就不單是京城大商杜家這麼簡單。」
賀桐不滿道:「你在打什麼啞謎?」
孫烈終于從他的尾巴擡眸,道:「說起杜氏,你會想起什麼?」
賀桐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吃驚道:「你是說他們是那個杜氏?不可能,他們是完完全全的人類!」
「是的,杜氏花上了千年百年的時間,就是把自己從詛咒中摘出去,總算是成功了,但他們的子孫樂不樂意這種平凡,又是另一回事了。」孫烈回複了人形,把屈莫敖從暗處拉出來,要他煮茶給自己喝。
屈莫敖看了賀桐一眼,見對方沒啥反應,才安心走到一旁弄他的茶去了。
孫烈大爺似的坐回了椅子上,硬是把一張木椅坐出了龍椅的氣勢,繼續道:「你的提議不是不可行,而是我心中已有了決定,若然确認了杜家的身世,消失傳了出去,那時京中定必風雲四起,徐欽留在這裡隻會令他身陷險境,倒不如把他送出去,方是上上之策。」
賀桐一點即明,理智上明白這的确是最好的處理手法,但情感上接受是另一回事:「你就這麼狠心要這樣對他?」
孫烈歎了一口氣,才道:「皇上的心已經遍我們了,我們也不要太過份。」
「但是……」
「他義父未死,但也差不多了。」莫屈敖忽然插嘴道:「這時回去……時機也合适。」
賀桐坐了下起來,閉上眼,不讓裡頭的眼淚流出來。良久,她輕聲問了一句:「會回來嗎?」
孫烈難得沉默了一下,這時莫屈敖接口道:「會的,他的家也在這裡,無論花上多久時間,無論要走多長的路,他也會回來,他要光明正大走在路上,而不是夜裡偷偷摸摸潛行。」
三個時辰後,錢繼光拿着一張紙條來了,賀桐一看到上頭的字,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杜府。
尉遲迥心知是什麼一回事,想也不想的便跪下。徐欽雖然還沒理解到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此刻輪不到他來問原因,便默不作聲跪在尉遲迥的旁邊。
葉衡也猜到什麼一回事,垂下眸,跟着便站了起來。
「長話短說,羅羅鳥是冥衆所批入界的,而那個出錯者,就是你,徐欽。」孫烈哀痛的目光落在徐欽身上,道:「溜入人界的肉食妖物多的是,錯放羅羅鳥來人界不算什麼,先不管它為何會受傷為何會被杜八撿走,妖物吃人向來是大事,這事定會算到冥衆所上頭的。」
徐欽沒有作聲,他錯了就應該受罰,任何辯解的說話都是無力的,因此他也不會去找什麼借口。
是他害死了杜如電。
孫烈知道徐欽的性子,一旦發現自己錯了,就會鐵打不動的等待受罰,永遠不會逃開、賣慘裝可憐。徐雁風曾經跟他說過,徐欽這孩子太乖,明明慌得身體都抖了,還是一臉正經躺下任他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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