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好不了多少,這幾天,京城流傳着一個甚嚣塵上的謠言,雖然還沒到街知巷聞的地步,但也足夠令全京城的平民認識他了。
相傳月前一名京官突然暴斃,尉遲繡衣奉命調查,發現結果是怪病奪命。繡衣身體強壯,在那宅子待過也沒有出事,也就不以為然。正逢其表弟前來京城投靠,繡衣大喜,當晚便設宴好生招待表弟一番。作物弄人的是,那些病菌沒有扳倒繡衣,卻扳倒了千戶的表弟,他翌日便卧床不起,臉色蒼白,有時還會神志不清把雞叫作好兄弟。
尉遲繡衣大驚,趕忙請了大夫,怎料那表弟脈象平和,目光有神,舌色淡紅,完全不像患病之人。大夫如實向繡衣彙報,卻引起了繡衣大怒,斥責對方是庸醫并把他趕出府。之後的幾天,尉遲繡衣幾乎把京城的大夫都請了一遍,皆說表弟并無異常。
「這叫沒問題!沒看到他臉死白得厲害嗎!」這天,尉遲迥又在府上對重金請來的大夫咆哮。
「繡衣大人,不是草民有意隐瞞,而是病患除了臉色外,其他真沒有異常。」大夫也習慣了這些逹官貴人每次看病,不威脅醫者病患好像不會痊愈似的。
「你們個個都這樣說,真沒事他會起不床嗎!」尉遲迥怒極反笑。
此時,床上的表弟,也就是徐欽柔弱的開口:「哥……我兄弟在哪……」
尉遲迥馬上反應過來,沖到床邊溫柔的回答:「它在禁足,你又忘記了嗎?」
「可是……可是……」徐欽咳了幾聲,斷斷續續道:「我們約好了……待會一起喝酒……」
大夫聞言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可尉遲迥許是聽這些胡言亂語多了,鎮定的安撫對方:「好,它待會就來了,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徐欽猶豫了下才點頭,閉上眼休息了。
尉遲迥把大夫領出房間,聲音卻刻意壓低:「你還覺得我表弟沒有問題?」
大夫沉思了一會,才道:「他的反應像是失智之症,可……草民孤陋寡聞,未曾聽聞有人會在一夜之間失智……大人還是另請高明……」
尉遲迥定定看着大夫,銳利的目光像是審視犯人般,弄得大夫心裡直發毛。良久,他才放過這可憐的醫者,道:「知道了,辛苦大夫了。」
他吩咐下人把大夫鄭重送回醫館後,自個兒在走廊上站了一會才回房。他輕輕的關上門,像是生怕春風會吹壞徐欽薄弱的身體,這為對方着想的舉動,成功令一衆下仆覺得自家老爺果然是十分擔憂徐欽,下定決心要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要請個遍,不行的話就要打聽哪裡有神醫,大梁這麼大,他們就不信沒有人醫不好徐欽。
原應該在房内睡覺的徐欽不知新一波的大夫正在路上,看到尉遲迥關門後,利落的翻開被子下床,伸展一下身體,完全沒有剛才的弱态。
「尉遲千戶,怎會有人在病人面前大呼小叫的,這樣一看就知是有問題。」徐欽見尉遲迥自在的坐下喝茶,忍不住開口提醒。
尉遲迥瞄了徐欽,他一張嘴說話,臉上的□□就抖三抖,有些甚至掉到衫口,弄得那裡沾上數不清的小白點,但他沒有說出這殘酷的真相,反而道:「我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季海,你往臉上塗白,也别忙把脖子塗白,上下兩種顔色才是一看就知是裝的。」
徐欽聽到尉遲迥又叫自己作季海,臉上一紅,配上着那些厚厚的□□正正是白裡透紅,「那些粉不夠了,抹上臉後都沒有剩下的……而大夫又來了……」
他曾經向尉遲迥抗議不要再喚他的字了,每叫一次他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天晚上,遍遍他家千戶對這事可來勁了,不但拒絕他的請求,還坦蕩蕩的要徐欽喚他作子稀,理由是都是要結拜的兄弟了,親密有什麼問題。
這些丢人的事他可幹不來,他甯願叫哥也不願叫子稀。
不過,在人前尉遲迥是不這樣叫他的。因為徐欽「病」了,尉遲迥為了照顧他都沒有去北鎮撫司,弄得錢繼光昨天隻好前來彙報工作成果。那時,尉遲迥喊他作「徐欽」或是「徐總旗」,總算是安了徐欽的心,畢竟被其他繡衣聽到,不知又會傳成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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