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蘅剛睡醒,臉上都是惺忪的懶色,扶着門框站,驚訝地看了許君赫很久,也沒想明白他是從哪裡得出這樣無賴的結論的。
小院裡的牆已經足夠高了。
至少紀雲蘅在幼年時站在遮天蔽日的牆下時,甚至以為這就是世間最高的牆,還以為自己會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而如今,面前這人輕易翻過了牆,來去自如。
“你到底是誰?”紀雲蘅呆了很久後,才問出了疑惑她昨日一整天的問題,盡管她語氣太過溫吞,聽起來半點不像質問。
許君赫終于是将小狗逗生氣了,蹦起來沖他汪了幾聲,他勾着唇輕笑一下。
他眼下并沒有暴露身份給紀雲蘅的打算,便道:“你可以叫我良學。”
紀雲蘅又問:“姓什麼?”
許君赫随口答道:“李。”
紀雲蘅:“那你是從何而來?”
這裡許君赫倒是沒有隐瞞,坦然道:“京城啊。”
紀雲蘅一下又陷入沉思。
先前她去前院的時候,曾從紀老爺的口中聽說過,說這次皇上來泠州帶了些朝中重臣随行,而那些朝中的大人們也帶了自己的孩子。落在紀老爺的口中滿是豔羨,似乎想破了頭地去攀交情。
紀雲蘅想,或許眼前這個,也是紀老爺口中的那些世家子之一。
但不論是誰,他擅闖自己的小院都是不對的,如若被人發現了就更是大禍事。
“你日後别再來了。”紀雲蘅與他商量着,“被發現了的話,你我都會有危險。”
許君赫不以為意,“你不往外說,誰能知道?你這小院子還有别人踏足嗎?”
自然是沒有的,紀雲蘅獨自在這裡生活多少年了,清楚知道隻有在月末的時候會有下人來清理茅房,其餘時間這小院都無人進來。仿佛隻要每日派人送了飯,紀雲蘅在此是死是活都與紀家無關,俨然一副放任她在此自生自滅的樣子。
也正是如此,紀家到現在都不知道紀雲蘅能夠從側門偷偷離開。
紀雲蘅小聲嘟囔着:“那你也不該闖别人的家裡,你昨日還說我,分明你才是不知禮節的那個……”
後半句聲音越來越小,許君赫沒聽清楚,但想來也不是什麼誇贊他的好話,于是數落紀雲蘅,“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昨日來才傳授于你妙計,讓你不再每日吃那些剩飯剩菜,你今日就忙着趕我?”
紀雲蘅害怕被斥責,語氣稍微重一點,她就縮着脖子要跑,趕忙逃往後院去打水洗漱了。
井水甘洌冰涼,她掬一捧往臉上撲了撲,洗淨了倦怠的懶意,整個人變得精神起來。
去前院時發現許君赫站在檐下,正上下打量,而後指點道:“這地方可以挂個水簾,夏日裡風一吹,屋裡就不會那麼熱了。”
紀雲蘅不知他在說什麼胡話,沒有搭理,去門外取了飯,往桌子上一擱,許君赫自己就走過來瞧。
食盒打開,裡面是肉絲粥配煎餃,還有兩塊甜口糕點。
許君赫道:“雖然看着不怎麼樣,但比你先前吃的那些倒是好許多。”
紀雲蘅說:“這已經很好了。”
“日後還有更好的。”許君赫自顧自在她對面坐下來,又道:“等那丫鬟把買的東西給你之後,餘下的錢就是還給你,你也别要,隻說是給她的辛苦費,再給她些錢讓她買别的東西。”
紀雲蘅咬了一口煎餃,“再買什麼呢?”
許君赫偏頭,目光從她的發上,耳垂和手腕掠過,道:“買什麼都行。”
泠州的人愛美,不論男女。
許君赫頭一次來的時候,往街上一看,街道來往的姑娘都有着漂亮的發髻,耳墜,那脖子上,手腕上,都要戴些東西。
甚至有些年輕的男子都簪花,敷面,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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