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戈瞥了一眼不在狀态的副官,副官猛然回神頭腦中的雜念被暫且推到一遍,他開始認真的打量自己的敵人。“你覺得有多大的勝算?”嚴戈的視線停駐在場地中二人的身上,嚴華淼嘴裡吐出兩個字,“十成。”這句話空洞洞的掉落,嚴戈的瞳孔有一瞬間的緊縮,“那麼有自信?”閉上眼,将肺裡的空氣用力擠出“他與我的是四六開。”聽到這話嚴戈側過頭“四六開?你覺得他算得上你的對手?”嚴華淼沒有繼續,隻是将視線投在血辰挺拔的身影上,專注而申請“他是不一樣的,和所有人都不同。”嚴戈嘴角上挑幾分,并沒有把嚴華淼說的話放在心上,隻當這是戀愛中對另一方的盲目崇拜,他知道這種情緒下的人很容易失去判斷,比如說他當年就覺得邱穆特别的溫柔,後來證明這隻是他自己想多了,溫柔隻是因為沒有惹到她,惹到她的後果……,嚴戈抖了抖,覺得應該将那段記憶抹除。嚴華淼并不是普通的人,他與血辰交手過幾次,甚至一度成為禦用沙袋,對血辰的水平深有了解,這絕對不是來自心中的偏愛,而是他真真正正的覺得對方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戰場上,兩人對視着彼此,都在尋求最好的攻擊時間,風剛剛停下卻又突然湧起,血辰率先發動了進攻,副官心頭一輕,到底是年輕人心氣浮躁,可是還沒有等他從思緒中反應過來,血辰的拳已然揮了過來。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的小攻和小受即将擦出火花,他們将手持寵老婆攻略互撩。☆、爛俗的借口好快,副官微微一驚,勉強控制身體向後翻折避開迎面的拳頭,那攜帶着的風撩起額頭的發絲讓他産生到一種皮膚被用力剮蹭的痛,危險,這個人并不好對付,如果單是這麼說還不夠,隻能說很難在這人手下周旋。見對方閃躲開來血辰并不意外,到底是軍隊出身,如果這麼好解決戰場上哪裡還有他們的活路,翻身在空氣中畫過一個半圓,身體碰撞發出一聲巨響,副官咬緊牙關用手臂支格擋住這從上至下的攻擊,汗水一滴滴打在地上。血辰俯視着強壓之下的副官不帶一絲的情感,冰冷的視線宛若殺戮機器在忠實盡責的完成一項精細的工作,收腿再添一擊副官被沖開幾米,兩人拉開了距離。一場短促的交鋒卻足以分出上下優劣,副官站在那裡感知到手臂的肌肉正在不受控制的抽搐,就在剛剛與之對視的瞬間他竟生出種瀕死的錯覺,那雙紅瞳盯在自己的身上宛若黑夜中的猛獸散發着幽幽的光彩,他在獵食,在試探,副官吞咽了一口唾沫握緊雙拳。面對這幅場景,嚴華淼輕輕的撇過頭心裡有些不自在,看向那副官生出一種被篡奪地位的感覺,原先都是自己陪血辰打的,現在卻隻能站在這裡靜靜的看着,很想撓牆,很想弄死場地裡的那個家夥,他不曉得在他看來和血辰打架是一件不可多得多親多近的好機會,但在對方眼中卻不然。嚴戈的轉頭看了看嚴華淼,神情有些蒼白“你和他交過手嗎?”嚴戈從捏死對方的遐想中恢複過來,輕點了一下頭“原先都是我和他打的。”要不然自己怎麼知道勝算是四六開呢?“你用了幾分的力。”嚴戈的聲音有些飄忽,也許這樣說不太準确,實際上他的整個人都有些飄忽忽的,嚴華淼冷冷的抛出四個字“正常發揮。”場地裡二人的戰鬥沒有因為外面的對話而終止,血辰靜默的看着面前的副官,而副官已經忘記面前的是一個向導,他看到的隻是懸在頭頂的鐮,隻要稍有不慎自己就會被送下地獄沒有任何的掙紮的機會。腳在地闆上用力一蹬,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兩人相交空氣被擠壓,割裂,碰撞,發出陣陣的嘶鳴,脊背碰撞到身後的牆壁瞳孔微微放大,副官卻不敢讓身體有片刻的停留,翻身一躲下一秒原處便留下一個深坑,身形在空中攻擊卻依舊緊随而至,招招奪人性命。采用奪命的招式非血辰意願,但是這是他唯一的攻擊方法,從學習如何存活的開始便是如此,為了不被對手奪去性命,他必須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殺死敵人,這是幼年時用灑出的無數鮮血換來的教訓。攻擊越發迅猛犀利,副官難以招架,隻能被迫在攻擊中閃躲尋找扭轉敗局的機會,視線在血辰身上凝聚,對方瞳孔中依舊沒有任何波瀾,那蘊藏的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為殺戮而存在,他意識到對面的青年有着可怕的戰鬥方式,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奪走敵人的性命,讓對方變成一具屍體。不知名的身上有些發寒,動作稍稍慢了一秒,隻見對方的拳頭在視線中放大,避無可避,站在一旁的嚴戈見狀呼喊一聲。副官則先一步感覺到那拳頭停在了額前吹亂了發絲,時間在這場景中穿行,副官呼出一口氣隻覺在冥路上走了一遭。血辰将拳頭放下,心裡不大爽快,這樣就結束了有什麼意思,些微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向那趁着空隙蹿出數十步的副官別過了頭,心中小聲的嘀咕到跑的真快,一晃神人就沒影了。站在遠處副官擦了擦頭上的汗,雖然汗水流了一臉,但身上卻是一陣陣的寒,緊繃的神經随着時間慢慢放松,突然他想起來一件事,好像對面的那人是向導吧?一個向導,這麼兇殘的向導,副官轉頭看向嚴戈一臉控訴,你逗我呢這是向導嗎?就算他的精神體長得軟萌了一點,你也不能拿這種事騙我。在角落裡的九歌回應了副官的視線,咩的叫了幾聲,成功讓副官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有一種被生命欺騙了的感覺,簡單點形容就是懷疑人生,為什麼作為一個綿羊精神體的主人會是這麼兇殘,可能我曾經對綿羊有什麼誤解,也許他們是吃肉的也說不定,要不然誰來解釋面前站着的這個。九歌爬在地上發着呆,而他旁邊的銀白則不甘心時間就這麼過着時不時,舔一舔,蹭一蹭讓人九歌不得安甯,沒過多久他便如願的看到九歌炸着毛,神情憤怒在他身後狂追。九歌将他那小短腿倒騰的飛快,隻是作為一隻綿羊它不單腿短的有些可悲,速度也同樣的讓人捉急,他奔跑的軌迹好比一顆雪白的軟糖掉在地上又奮力彈起,而前面被這雪白軟糖追着的銀狼好似一頭在風中淩亂的哈士奇,兩個精神體的智商都有點欠費血辰這樣評價到。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嘴角卻微微挑起,走上前一把将九歌攬在懷裡,感覺到後面的白團子不再追逐自己,銀白轉頭,卻見那個讨厭的家夥(血辰)正抓着自己的白團子,湊上前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思索怎麼把自己的小可愛從惡魔手中解救出來,瞧,他一點都不願意待在那讨厭家夥的懷裡,他果然還是更喜歡自己。察覺到銀白幽怨的目光,血辰有些無奈,好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顯得我是多餘的了,伸手将九歌放開,九歌用力一蹿在緊咬在銀白身後大有和對方血拼到底的勢頭,一隻羊和一頭狼血拼到底聽上去有點滑稽。站在決鬥場外的嚴華淼始終注視着血辰的身影,嚴戈看了他一眼臉色耐人尋味,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失去一個兒子了,孩子你睜大眼睛看看,你抱着的是頭老虎不是長着條紋的橘貓,人生苦短何必要想不開呢?可是嚴華淼就是想不開了,他無時無刻不注視着血辰的身影,哪怕對方隻有片刻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他便覺得難以忍受,他用盡一切辦法想要擠到對方的生活中,可是那人對這一切卻一無所知,心髒被鈍鈍的割了一下,沒有流血卻更可悲,流血好歹有受傷的證據,他卻什麼都沒有連哭訴都不知道能拿出什麼要尋找誰。注意到嚴戈身邊氣壓十分低沉,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幾分安慰,邱穆也感覺到這一點想了想開口到:“已經這麼晚了,看來回去已經不太可能,不如在這裡吃點飯住上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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