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不争氣地閉了閉眼睛掉着眼淚點了點頭,哽咽着主動擁住了君父。
君父很清瘦,很清瘦,瘦得讓木兮心疼。
她不知道那樣漫長的孤寂的時光,君父一個人是怎麼度過來的……也不敢去想象……
過了好一會,南寒才慢慢放開了早已淚流滿面的木兮,嘴角抹開了一絲苦澀的微笑,“時間過得真快,木兮都這麼大了。”
第一卷第620章公子你真好!
木兮不争氣地閉了閉眼睛掉着眼淚點了點頭,哽咽着主動擁住了君父。
君父很清瘦,很清瘦,瘦得讓木兮心疼。
她不知道那樣漫長的孤寂的時光,君父一個人是怎麼度過來的……也不敢去想象……
過了好一會,南寒才慢慢放開了早已淚流滿面的木兮,嘴角抹開了一絲苦澀的微笑,“時間過得真快,木兮都這麼大了。”
木兮擡手給自己擦了擦眼淚,哭笑不得地哽咽說:“公子老是說我沒長大,木兮也一點都不想長大,可是木兮都已經當了滿滿的娘親了,隻能是長大了……”
南寒聽到自己孩子這番可愛的話後,輕輕笑出了聲,眼眸的清冷之色因此淡淡融化開來。
“君父……公子說你受了很重的傷,你……好點了嗎?”木兮吸了吸鼻子,望着君父問道。
哪怕她心裡頭再不願去聯想那些是非之事,可是,君父又何其有罪,為何要平白遭受這些本不該讓他來承受的過錯呢?
這本便是不公平的。
“好了,本也不礙事的。”南寒微微垂着眸道,沉默了須臾,又輕輕地眨了下眼眸,看了看木兮,目光淡淡地别開了,望向了遠處的花叢,平靜地輕聲開口道:“木兮,我知道你心中積壓着許多情緒,但是,木兮……”南寒眼眸慢慢攏聚了一抹清寒,仿佛停滞在那,怎麼也揮散不去,他聲線平淡得仿佛是在叙述在平常的事情,說出來的話卻讓心疼至極,“”君父回不去了。”
木兮緩緩地搖了搖頭,咬咬唇說:“不會回不去的,君父,東辰地界已經開啟,你也回來了,隻要你想,怎麼可能會回不去……”
南寒微微地抿了下唇角,輕聲說:“木兮,東辰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東辰了,你也看到了,東辰人屈指可數,早已回不到過去那個繁盛的時代,最重要的是……”說到這裡,南寒眼皮微微一抖,眼神眸光忽暗忽明地,仿佛糅雜進了一抹陰晦至極的冰冷的寒氣,聲音卻輕不可聞,“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我……早已不配為東辰的主宰者,木兮你不必多言,君父沒有自卑,隻是實在疲憊,身體,心裡,都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經曆一次天翻地覆的改變,君父這樣說,木兮你明白嗎?”
木兮怔怔地望着君父,慢慢地紅了眼眶,尤其是在聽到君父說那一句“如今的我早已不配為東辰的主宰者”之時,心痛萬分,饒是如此,君父卻還要反過來安慰她,木兮紅着眼睛點了點頭,卻又不甘心地搖搖頭,拳頭都慢慢地攥緊了,指尖恨不得掐進掌心肉裡頭,緊緊咬着的嘴唇愈發顫抖,最終還是忍不住微微哽咽着沙啞着聲音開了口,“可是,可是憑什麼……君父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遭受這樣的罪……而那個人……時至今日還是高枕無憂的天帝……君父你又讓木兮如何甘心……”
若不是痛恨至極,若不是痛恨到了極點,若不是如此……她又怎麼會用了兩世的時間來換取君父的歸來,為此她犧牲了那麼多……而天帝呢……他又受到了什麼懲罰嗎?
并沒有,他依舊還是天帝,依舊還是天昭之首。
南寒慢慢垂下眸,嘴角輕揚,說不出是自嘲還是别的什麼,聲音輕緩而平平淡淡地說道:“可木兮你不能否認,他确實把天下打理得很好,既然如此,有我,無我,已是無關緊要。”
木兮握緊了拳頭,又緩緩地慢慢地無力松開了,她不明白君父為何要這樣地妄自菲薄,她紅着眼睛道:“可是,在木兮心裡,君父才是那一個足以睥睨天下的人……換做是君父,君父可以做的更好,更好!“
南寒聽到木兮這番話,嘴角輕輕抹開一個淺淺淡淡的弧度,“木兮,若是在東辰未被關閉之前,君父聽到這句話,隻會認為理所應當,可今非昔比,君父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厲害,也再沒有那個能力和精力……”南寒微微眯起眼眸望着這片偌大的花海,鼻端充斥着淡淡的花草藥香味,也讓他的心靈漸漸的平複安甯下來,“人活一世,在意氣風發之後,總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坎坷,跨不過去的時候,也隻能選擇認命,泰然以對……”
木兮吸了吸鼻子,聲音還有些沙啞,“所以,君父認命了嗎?”
“可能吧……君父前半生在揣度着别人的一生,後半生在揣度着自己的一生,想來想去,卻還是認為這樣便好。”
南寒說着,輕輕地揚了揚淺淺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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