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煊這會兒傻了眼。不會吧?和自己媳婦兒親一下就能把他惡心吐了。
阮宵犯惡心倒不是因為這個。他的餘光單是瞥了一眼放在碗裡的生肉,就仿佛能聞到它令人不舒服的腥氣,霎時就感到反胃。
齊煊雙手捧着阮宵的臉,一臉嚴肅地叨叨:“雙眼清亮,眼白沒有泛黃,不是肝功能出了問題。這兩天也沒有吃刺激性食物啊……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有。”
“什麼時候?”
阮宵躊躇着道:“……你上報紙那天。”
聞言,齊煊呆愣,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好一會兒才道:“可能是心理作用。緊張焦慮壓力過大,都有可能。是神經性的問題。”
齊煊攬過阮宵的腰:“你啊,就是心思重。晚上給你表演剝小龍蝦。”
我不想看剝殼表演也不想吃小龍蝦。阮宵把這句話咽了回去。他覺得能給齊煊找一點轉移注意力的東西總是好的。
齊煊今天總是在忙活,不僅積極主動地燒排骨,揚言要給阮宵表演一秒剝蝦,還把衣服都洗了。陽台的晾衣杆上,一件件都被抻平,晾得舒展。在所有家務活中,齊煊最不喜歡做的就是洗衣服。齊煊喜歡新鮮的,在他的衣櫃裡,隻穿過一次就失去了展示功能的衣服數不勝數。愛臭美是花孔雀的天性,行頭不能輸陣,齊煊就是要穿新的,要穿漂亮的。齊煊顯然并不樂意在穿過的衣服上多下功夫。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晚飯時,齊煊十分執着地要親手喂小龍蝦給阮宵。阮宵琢磨了一下,估摸着還是占有欲作祟,與師磊曾經剝蝦給他八成脫不了幹系。
阮宵懶得和他計較,喜歡剝蝦就多剝幾個。
“一會兒我們看一場電影?”齊煊特别自然地抹掉了阮宵嘴巴上粘的油漬,然後又往阮宵嘴裡塞了一個。
短信息提示音響了,阮宵瞥了一眼手機屏幕,解鎖。“好。”
“你想看什麼類型的片子?嗯?你看恐怖片從來都一點也不害怕的,這回我偏不信了,我給挑一個評分最高最吓人的……”
齊煊看到阮宵的表情,霎時不說話了。
阮宵的長相總是讓人誤解,看起來漠然,眼神冷冽,又很少做什麼表情,半分也看不出溫暖純良來,于是常年被各種人議論,說他是冰山面癱,不好接近。可此時,阮宵就這麼盯着齊煊,瞳仁上像是飄起了化不開的水霧,迷惘又茫然,好像剛搬了家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
齊煊睨一眼阮宵的手機屏幕,果不其然看到了他在仁康醫院門口被人圍堵的報道。不到一分鐘的視頻在循環播放,即使光線昏暗,也能夠看到接連不斷地往齊煊身上投擲的穢物。
“哎呀,我就是知道你心思重才沒打算和你講的,”齊煊撓了撓頭發,有些煩惱的樣子,看阮宵還是呆呆愣愣的,索性拍了拍阮宵的腦袋,“有什麼關系,他們又沒有打着,我又沒受傷,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作者有話說:
有朋友在看嘛!
第52章
阮宵本來就話少,後來更是不怎麼講話了。悶悶的。齊煊看他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腿上放着平闆電腦,耳朵上插着耳機。齊煊削了一半蘋果給他,才發現原來阮宵在反複看劉長林和管琴在媒體前的采訪。
直到臨睡前,阮宵才突然開口講了話。
“你會後悔做醫生嗎?”
黑暗中,阮宵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
“瞎想什麼呢?”齊煊輕輕笑了,笑聲爽朗,讓人聯想起破開黑暗的光束,“我不可能後悔當醫生。”
“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有錯……”阮宵頓了一下,“如果不是我,你當初也不會強出頭。”
齊煊一開始不懂,琢磨了一會兒才陡然明白過來阮宵說的是什麼。阮宵指的是,齊煊為omega争取權益的事。齊煊提出的這一點,确實為齊鵬的競選助力不少。雖然也有批判的聲音,但齊煊在鏡頭前出現的每一次,都是話題讨論的焦點和熱點。阮宵會這麼說,恐怕是認為,齊煊因此受到的矚目,才是招緻禍端的原因之一。
“什麼啊,這都哪兒跟哪兒的事兒?”齊煊伸出手去,手掌扣住阮宵的後腦,略帶粗魯地揉了好幾道,“且不說還沒有明确證據證明這些事和競選有關,搞不好就是我運氣不好剛好就碰上了。再者說,就算是為了競選才搞我,通過我來打擊我爸,那也不可能是你的錯。人家要是誠心想制造出什麼新聞,總是能找到漏洞的,我又不是完人。”
坦誠又直白地承認并非完人的齊煊,不知怎麼就讓阮宵的心頭莫名觸動。他的手探向了齊煊的手臂,食指指尖點在齊煊的小臂上,緩慢地遊走。幽藍的月光在地闆上留下了狹長的光束,阮宵的瞳仁如墨漆黑,在朦胧的月色裡,看起來像是氤氲着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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