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宵風風火火地趕到,洛曦川已經站着靠在齊煊的身上睡着了,小豬似的打呼噜。齊煊一看到阮宵就朝他笑,笑得阮宵都不好意思看他。阮宵要把洛曦川從齊煊身上扒下來,齊煊卻扯住了洛曦川的胳膊。睡夢中的洛曦川像蚯蚓似的亂扭,阮宵抿嘴皺眉,不解地凝視着齊煊。
齊煊:“我也要回宿舍,正好順路。”
一路上齊煊根本就沒讓阮宵使上勁兒,他自己一個人把洛曦川抗回了宿舍。阮宵想不明白他叫自己來這一趟是做什麼,很明顯不是叫個人把丢人現眼的洛曦川搬回去。如果不是兩人全程無話,阮宵都以為齊煊是喊他出來繞校園一周遛彎的。
安置好洛曦川,阮宵朝齊煊道了謝。既然齊煊什麼都沒提,他也樂得齊煊裝不知情。他為齊煊開門時,手剛一覆上門把手,齊煊一擡胳膊就按上了門闆。
驚訝過後,阮宵意識到他現在處于一個非常不利的位置。他被夾在門闆、白牆以及……齊煊的手臂間。即使他的身高達到了alpha的平均值,也還是比齊煊矮上一些。……阮宵并不喜歡這種壓迫的感覺。
阮宵表面上不動聲色,凝視着齊煊:“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齊煊看了他一會兒,轉過頭望向洛曦川,确認他已經熟睡。
齊煊壓低了聲音:“之前那件事……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也可能是你常服用的劑量沒有效果了。你有沒有換一種相近的替代品?”
阮宵站得筆直,卻低垂着眼簾不看他:“……有。”
齊煊緊繃的神情終于放松了,又變回了一副無所謂的公子哥模樣:“成,我走了。”
齊煊拉開門走了,還未等阮宵平複思緒,齊煊又推門而入。兩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齊煊先開了口,竟然還帶着一絲不易覺察的局促。
“這個給你。”
說着,他就往阮宵手心裡塞東西。
等他走了之後,阮宵攤手一看,是幾粒薄荷糖,糖紙在燈光下五彩斑斓。
二人再見面時正趕上了一場大雨。當時阮宵剛打完一場辯論賽,出了階梯教室才發覺大雨滂沱。他立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雨幕,不想被人拍了拍肩膀。
“你要去哪裡?我帶了傘,我送你。”齊煊作勢要撐傘。
阮宵感到意外:“你怎麼在這裡?”民樂團的教室根本不在這棟樓。
齊煊言辭含糊:“我……有事。”
阮宵“哦”了一聲。既然齊煊不想說,阮宵也不會追根究底。
大雨傾盆,耳畔都是噼裡啪啦的雨聲,無序又吵鬧。到了宿舍門口,阮宵才發覺齊煊被淋濕了半邊,額發也也濕淋淋的。反觀自己,除了褲腿被水濺到,身上卻并沒有被淋濕。
“你知道……”齊煊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開口道,“藥物傷身,其實有不傷身的辦法……”
他說的委婉,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宵,目光熾熱得燙人。阮宵突然想起他高二時去肯尼亞做義工,在赤金色的草原上看到的獅子的眼神。
“我知道。”
“你現在……有可以幫到你的人嗎?”
阮宵霎時了然。這個問題實則問的是,他有沒有alpha伴侶。
天空烏雲密布,宿舍門外雨聲喧嚣,即使開了燈,室内也依舊晦暗不明。阮宵迎上了他的目光。
“……沒有。”
第4章
阮宵記得還在念高中的時候,齊煊周圍總是莺莺燕燕不斷。自己班上有一個女孩子給齊煊送親手做的巧克力,結果第二天,齊煊當時的女朋友就找上門來,鬧得相當難看。阮宵生在知識分子家庭,父輩祖父輩都是高知,他也是頭一回見識到“潑婦罵街”,未曾想過居然還能有那麼難以啟齒又十分形象的句子。聽說齊煊很快就和那個女孩分手了,不過又很快交往了新女友。
齊煊确實是有這個資本的。父親是參議院議員,母親是财團繼承人,家族中的每一員都在各行各業舉足輕重的人物,齊煊生來就是衆星捧月。況且他齊煊本人又不是繡花枕頭草包一個,人聰明長得也俊朗,沒道理不成為人群的焦點,也沒道理不被簇擁。
可是花心的人偏生長了一對會騙人的眼,看着你的時候就仿佛在告訴你他深情不悔,他一心一意。總之你即便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也還是心動神搖,心甘情願着了他的道。
近來齊煊愈發頻繁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像是被洛曦川拜托帶飯還會主動替阮宵打包上一份,且幾個菜還都是阮宵愛吃的。阮宵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特意問了洛曦川。
齊煊的關心很細緻,但卻又恰到好處,不招人反感。他知道阮宵務實,就沒有做過花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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