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想要起身查看時,卻忽然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額上有虛汗不停流出,紛紛脫力地跌了回去。衆人紛紛面色大變,慌亂無錯之際,聶懷桑站了起來。藍曦臣撐着面前的桌子,面色冷然的看向聶懷桑,道:“你想做什麼?”“不做什麼。”聶懷桑低頭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金光瑤,道:“我想他死。”話音剛落,遠處忽然有一大片雜亂又沉重的腳步聲傳來。衆人先是凝神細聽,接着勃然色變。那是大批的走屍接近的聲音。聶懷桑竟想要将當年金光瑤做過的事重演,圍困仙門百家,接機清剿異己,将金光瑤置于死地。藍曦臣不可置信道:“你瘋了?”“我是瘋了。”聶懷桑道,“隻要能殺了他,其他的又有什麼關系呢?”走屍群逐漸接近,密密匝匝的黑影鋪天蓋地般從遠處湧來,有人憤怒的破口大罵,也有人驚慌的哀哀求饒。聶懷桑眸中閃過一絲快意,湊近藍曦臣,笑道:“二哥……若你答應不再護着金光瑤,我便放過他們,如何?”藍曦臣道:“好。”未曾料到藍曦臣答應得這般幹脆,聶懷桑一怔,下一瞬情勢急轉,藍曦臣手中的劍已抵在他頸前。同一時刻,藍氏子弟拔劍而起,藍忘機和魏無羨也施施然起身,冷眼看向聶懷桑。聶懷桑眸子微微睜大,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我明明在杯盞邊沿……”藍曦臣沒有說話,那杯茶他根本沒有入口,且早已吩咐了藍氏衆人在大典上不要碰任何食物,防備的便是這一刻。不等藍曦臣命令,藍氏子弟已自發在衆人四周圍城一圈,那些走屍似乎受聶懷桑控制,聶懷桑受制後,便歪歪扭扭地站在原地不動了。藍曦臣沉着臉将劍尖又逼近了幾寸,削鐵如泥的朔月瞬間在聶懷桑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藍曦臣一手持劍,一手在聶懷桑袖中搜尋。然後在聶懷桑的衣袖裡,摸出了一道陰虎符。作者有話要說:瑤妹有小脾氣了,藍大寵的wps最近在軍訓,每天累得要死,所以更新會慢一點,鞠躬☆、自當年魏無羨将最後一枚陰虎符毀去後,這種鬼道之物就再不曾現世,如今聶懷桑手中竟仍有一枚陰虎符,就連魏無羨也覺得難以置信。在座諸人中隻有魏無羨對此物最為了解,藍曦臣一邊挾持着聶懷桑,一邊将陰虎符遞給魏無羨,沉聲道:“凡請魏公子幫忙查探一下。”魏無羨正要上前去拿,金光瑤忽然道:“二哥小心!”伴随着金光瑤這一聲低喝的,是聶懷桑突兀的一聲冷笑。藍曦臣心中一緊,猛地收緊了架在聶懷桑頸間的劍刃,聶懷桑脖頸間頓時鮮血如注,喉間發出嗬嗬的聲響。魏無羨眉頭一鎖,忽然臉色大變,一個健步沖過去搶下了藍曦臣手中的陰虎符,再顧不得其他,直接向空中奮力抛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陰虎符在空中猛地炸開,衆人紛紛抱頭伏倒在地,聶懷桑也趁此機會掙脫了藍曦臣的桎梧。陰虎符乃是控制兇屍的樞紐,此時驟然被毀,停在周圍的兇屍再不受控制,憑着本能向陽氣旺盛的地方靠攏。聶懷桑方一逃脫,便被分散在一旁的聶氏子弟團團圍住護在中間,他眸色冰冷的看向藍曦臣和金光瑤等人,慢慢的吐出一個字:“殺。”竟是對一旁的兇屍不管不顧,甯願拼個魚死網破也不願退讓半分。藍氏子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一邊是重重兇屍不知疼痛和疲憊的圍攻,一邊是聶氏子弟自殺式的拼殺,又要同時保護被下了藥的衆人,一時間手忙腳亂,左支右绌。所幸能被藍曦臣選中帶出來的弟子都是個中翹楚,再加上藍曦臣未雨綢缪,藍氏子弟雖忙亂卻并不驚慌,自發分成了兩組,一組将聶懷桑等人圍困在中間,另一組将無力反抗的衆人牢牢地圍了起來。魏無羨将鬼笛陳情橫在唇邊,指尖飛快的在笛身上跳躍,一陣陣奇詭的音符傾瀉而出,藍忘機與之合奏,沖在最前面的兇屍動作瞬間慢了下來,接着□□控着慢慢向後退去,與後面的兇屍撞在一起,霎時間倒下了一片。然而這些低階兇屍雖然較易操控,數量卻太多,一批倒下後另一批就踩着他們的身體繼續向前,仿佛永無止境。各種符籇流水似的扔了出去,魏無羨的笛聲越來越快,然而兇屍仍是一批一批地湧來。聶氏子弟此時倒是差不多被制服了個幹淨,藍曦臣點了聶懷桑的穴,面色冷凝,聶懷桑卻仍笑意綿綿,似乎對于最後能反咬藍曦臣一口,還有些得意。藍曦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将他丢在原地,快速加入戰局。藍曦臣的加入令衆人的壓力輕松了一些,卻也隻是一些而已。符籇終有用盡的時候,人非草木,玄門中人即便再不懼兇屍,卻終究是血肉之軀,并非不知疲倦,雖說因藍曦臣準備充分并無人喪命,卻也都是浴血而戰。又一曲終了,魏無羨低咒道:“他是把這全天下的兇屍都引來了嗎?!挨家挖人祖墳?”藍曦臣面色漸漸凝重起來,這樣永無止境的纏鬥隻會令人筋疲力盡,如果再不能盡快解決,傷亡隻是遲早的事。他目光掃視四周,餘光裡忽然看到金光瑤閃身鑽進屍群,心裡猛地一緊。他視線随着金光瑤而動,見金光瑤并不曾與兇屍直接對上,而是身形靈活的避開兇屍的攻擊,在屍群裡來回穿梭,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藍曦臣擔心他出什麼意外,悄聲跟了上去,正看到金光瑤彎腰去拾什麼東西,而一旁的兇屍忽然向他頭部抓去。電光火石之間,金光瑤尚未有所反應,藍曦臣已利落的揮劍斬斷了那隻伸向金光瑤的手臂,金光瑤詫異地回頭,便看到藍曦臣又揮劍斬下了另一個兇屍的頭顱。分明是如此兇險的情況,金光瑤眸中卻莫名閃過溫軟笑意,他拉着藍曦臣退回了保護圈,将自己掌心裡的東西展開給藍曦臣看。是方才炸開的陰虎符碎片。陰虎符畢竟是玄鐵所制,并不能被完全粉碎,仍剩下了不少大塊的零件,被金光瑤撿了回來,然而再想将其恢複原樣卻是不可能了。藍曦臣怔了怔,道:“陰虎符已經被毀成這樣,你怎麼……”他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别人或許不行,金光瑤卻可以。當年薛洋效仿魏無羨制造陰虎符時,便是金光瑤一手督管的,他對陰虎符的熟悉并不比薛洋少。金光瑤笑了笑,在這些幸存的碎片裡挑挑揀揀,指尖翻飛間快速的組裝出了一枚簡易的陰虎符。這枚陰虎符較之前早已面目全非,金光瑤也不敢确定有幾成勝算,甚至于不知道會不會使情況更糟,他看向藍曦臣,道:“我試試。”藍曦臣點了點頭。金光瑤試探着将靈力輸送進陰虎符中,眉頭緊鎖,額際漸漸有冷汗流出。無數兇屍仍不知疲倦的湧來,藍氏子弟的保護圈越縮越小,已有體力不支的弟子被其他人換了下去,留在保護圈内處理傷口恢複體力,卻終究及不上兇屍圍攻的速度。金光瑤額際的冷汗越來越密,藍氏子弟的保護圈漸漸被撕了一個口子,大片的兇屍一湧而上,試圖撲向被圍在中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們。人群中開始響起驚恐的叫聲與絕望的呼喊,藍曦臣揮劍準備頂上,卻在此時,面前的兇屍齊齊停了動作。金光瑤慢慢睜開了眼睛。他唇邊漸漸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在聶懷桑目眦盡裂的注視下,所有的兇屍齊齊向後退去,不多時就退出了衆人的視線範圍。待這些兇屍退得足夠遠後,金光瑤松了手中的陰虎符,任他掉在地上,變成更加破碎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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