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嫉妒。
她的視線花了,斑駁光影之下,仿佛撲進段無錯懷裡的人不是青雁,而是她!
瘋狂的藤蔓再一次在她心裡陰暗的角落肆意生長,恨不得纏滿她的整顆心髒。藤蔓生長着密密麻麻的細刺,随着她的憤怒,狠狠紮進她的心髒。她已經為了湛王瘋狂過一次,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可陷害,又哪裡會對青雁心慈手軟。不過是瞬息間,一個狠毒的計劃已經盤旋在她的心頭。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蘇如澈回過頭,用一張屬于十五歲少女的天真爛漫笑臉迎上段無錯,甜甜地喊一聲湛王。
段無錯不知何時理了衣裳,一身僧衣沒有半分褶皺。
他随意“嗯”了一聲作應,也沒有看她一眼,緩步往外走去。
蘇如澈的目光流連地凝在段無錯的身上。她恨不得現在就跟段無錯走,一刻也不與他分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還不到時候。她壓下滿心的渴望,整理了情緒,去尋程霁。
程霁,程木槿的弟弟,也是左相的嫡長孫,更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逗貓遛狗、花天酒地、吃喝嫖賭,又或者仗勢欺人。所有纨绔子有的惡習,他都有。旁的一般纨绔子不敢有的惡習,他也有。
蘇如澈去了程家。
程霁蹲在牆頭,嘴裡叼着支女子的珠花,眯眼瞧着下方的蘇如澈,痞笑問:“呦,小郡主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厮混?”
蘇如澈說:“聽說你前幾日争滿香樓的頭牌,結果輸給了一個窮書生?”
程霁的眼神頓時陰翳下來,他舌尖舔過珠串上的南然珠,問:“怎麼,小郡主想來陪小爺快活?”
言罷,他哈哈大笑。
蘇如澈忍下惡心,令丫鬟将青雁的畫像交給程霁。她闆着臉說:“我是沒見過滿香樓的頭牌,可卻不信她會有花朝公主美貌。隻是可惜花朝公主意欲嫁給珉王。”
程霁嗤笑了一聲,随手展開畫像,去瞧畫卷上的嫁衣美人。
程霁臉上不甚在意的痞笑略散了散。
蘇如澈瞧着程霁臉上的表情,心裡有了譜。她悠悠道:“程霁,你上回輸給一個窮書生,這回不會再輸給癡傻眼瞎的珉王吧?”
程霁将畫卷随手一放,從牆頭跳下來,落在蘇如澈身前,蘇如澈向後退了一步。
程霁把玩着珠花,笑道:“小郡主,你把我程霁當傻子不成?呵,居然想利用小爺。”
“随你怎麼想。”蘇如澈說完,轉身就走。
程霁立在原地,舌尖慢悠悠舔了一圈牙根,抱胸的手快節奏地敲着臂彎。一瞧,就是正在算計着什麼。
與此同時,段無錯進了宮,去見文和帝。
“阿九,你來了!”
一見段無錯,文和帝頓時眉開眼笑。分明前一刻還因為皇後,因為後宮妃子子嗣,因為雜多的朝政而愁眉不展。他起身,說:“快快,快坐!”
段無錯沒坐,開門見山:“花朝公主,我要了。賜婚罷。”
文和帝反應了一下,才遲鈍地:“啊?”
文和帝本是雙手搭在長案上,此時不由站直了身體,像個慈祥老人家般抄着手。臉上的笑還沒散去,隻是卻有幾分僵。他望着段無錯,欲言又止。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的,這章掉一波紅包~
第22章
段無錯目色溫和。隔着一張擺滿奏折的長案,他将文和帝臉上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他漆色的眼底無波,心裡亦是毫無波瀾。
他用的是最尋常不過的語氣,就像對自己的兄長随口說了一句家常話。可問題就出在這裡,文和帝是皇帝,所謂君是君臣是臣。偏偏他們兩個人之間看不到這層君臣關系。
奇的是,滿殿的宮人無人覺得詫異。
文和帝有口難言呐!
按理說,陶國派來公主和親以示友好,那這位和親公主既默認會入宮,做他的妃子。當日長安殿,他瞧見花朝公主容貌,頓時心曠神怡。可偏偏出了岔子,皇後口口聲聲拿紫眸、命數說事,以有害未來小太子為由,不準花朝公主入宮。
文和帝對皇後這些年的善妒也是清楚得很,他知道皇後所說未必是真。可顧念着未來小太子,他還是準了皇後的提議。
然後,他舔着臉去求段無錯。把好話說盡,才使段無錯接手了這爛攤子。
……可是皇後早産,十一公主降生。
以國師為首的術士們,一個個當初是怎麼說這胎是皇子的?連個胎兒性别都算不明白,他們算的命數還有什麼用?再言,未來小太子還不知道過沒過前世的奈何橋呢,還說什麼命數相克的屁話。
自從蘇如清的事情之後,皇後一直冷着臉,文和帝幾次吃癟。心裡煩得很,不由想起花朝公主來。已是改了主意,打算重新将她迎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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