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隐青手指輕動,便将面前的菌菇枸杞老鴨湯盡數喝了下去。
仆人見狀,眼眸輕閃,他将盛湯的瓷碗收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風停了,危隐青的心中因為酒意而引起的躁意,絲毫沒有驅散的痕迹,反而越發重了。
時值有人走到危隐青的身旁,危隐青緩緩站起身,端起翠玉酒盞。瑩白的酒液,在翠玉杯中輕輕搖曳。危隐青随之寒暄了數句,便飲下了酒。他的身形有幾分不穩,握着翠玉杯的手掌輕輕晃動,有幾滴酒液飛濺至他的手腕。
危隐青見狀,卻沒有立即伸出手拭去,隻是兩隻眼眸怔怔地看着手腕處的酒滴。這零星的酒滴,帶着微微的涼意,讓危隐青逐漸發熱的肌膚,有了幾分爽利。
端着瓷碗的仆人,腳步匆匆而去,連旁的仆人出聲喚他,也隻是當做沒有聽見,徑直朝着膳房走去。他趁着膳房無人,手腳利索地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瓷碗,高高懸起的心髒,這才放下。
仆人走至隐蔽處,朝着定安侯低聲說道:“事情已辦妥當,隻等着引着兩人相見。”
定安侯指腹輕動,沉聲問道:“這藥,果真有效?”
危隐青向來不近女色,若是這藥效果不好,恐怕依照危隐青的性子,堪堪能夠忍耐。那定安侯所期待的一切,皆不會發生。
仆人言語恭敬道:“侯爺放心。莫說危公子,即使是去了勢的太監,用了這藥,也會情難自己。更何況,元氏的那位庶小姐,身子生得勾人。縱然危公子沒有被下藥,隻看着元庶小姐的身段,未嘗沒有起過心思。今日,有此藥相助,恐怕……就算危公子被人發現,覺得衆目睽睽的注視使他丢盡臉面。但即使他想要停下,怕是也停不下來了。”
定安侯這才放心,他輕垂眼睑,想起了席位上眼眸清亮的沈辰星,心中頓時生出了不滿。定安侯想着,他的外甥孫公子,此時此刻不知道在哪裡吃苦受罪,而沈辰星卻安坐高堂,未免太過不公平了。
定安侯思緒輕轉,便把心中的打算說出了口。
“若是,雙龍戲鳳,你以為如何?”
仆人面色一驚,神色慌亂地查看着四周。他喉嚨發澀,聲音中帶着顫意:“侯爺,這——倘若被發現了?”
仆人隻看定安侯的神情,便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雙龍戲鳳”是何等意思。他們原本的打算,便是要危隐青和元滢滢,在這場宴會中情難自己,而後被人當場看到,姐夫同妻妹厮混的不堪場面,進而折損了兩人的名聲,徹底讓元滢滢淪落為一個浪蕩不堪的女子。而如今,定安侯卻想着同時報複元滢滢和沈辰星兩人,他要把沈辰星也拖進這場鬧劇中。姐夫和妻妹相依相偎,本就會落人口舌。倘若再加上一個沈辰星,仆人都不敢仔細思慮。
到時,危隐青和沈辰星兩人,同時疼愛着元滢滢。在衆人發現時,幾人仍舊無知無覺,沉浸在男歡女愛中。元滢滢藕白纖細的手臂,可能正摟在危隐青的腰間。而她柔軟白皙的足,則是會被沈辰星把玩在掌心。幾人
面色潮紅,自處一片桃源之中,不知道外面是何等境況。
此事一出,有關幾人的暧昧之事,定然會在城中傳遍。到時,定安侯籌謀的報複,自然能夠實現。隻是……此事風險太大。
元滢滢一介女子,的确不足為懼。可危隐青和沈辰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兩人皆不是貪戀美色的人,不至于見到一個妩媚妖娆的女郎,就不知今日是何夕,肆意發洩着心中的谷欠念。待兩人清醒過來,便知道自己遭人算計,到時定會要查出個天翻地覆。
仆人憂心,即使他做的再過謹慎,也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迹。到時候,定安侯或許能夠抽身,可他卻……
定安侯看出了仆人心中的猶豫,他面容微冷,扯唇冷笑道:“怎麼,你不肯做?”
仆人當即垂下腦袋,搖首表示不是如此。
事已至此,他哪裡還有拒絕的機會。自從他将加了藥的菌菇老鴨湯,端給危隐青的一瞬,他便再沒有了反悔的機會,和定安侯成為了同一條船上的人,隻能聽從定安侯的差遣行事。
“遵命。”
仆人便故技重施,給沈辰星端了湯。
沈辰星隻喝了兩口,便放在一邊。
他向來不喜歡喝這些湯湯水水,即使滋味确實如同衆人交口稱贊的一般,濃厚香醇。因着沈辰星的性子,即使仆人出言相勸,也不能夠借着元凝霜的顔面,要沈辰星多飲幾口。仆人見那碗菌菇枸杞老鴨湯,被放置在一旁,沈辰星絲毫沒有再飲的意思。為免得被人發現異常,仆人見狀,便伸出手要收回瓷碗。沈辰星按住他的手腕,聲音微沉道:“你做什麼?”
仆人将頭低的深深的,語氣恭敬:“這碗湯涼了,喝了傷胃。我再給沈公子換一碗熱的來。”
沈辰星松開了手,輕輕揮手道:“不必了,我不喜喝這些東西,再不必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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