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确實無此規矩。
良妃意有所指道:“淑妃你當真要和一小小女侍,同住這裡。此處可比不上你的寝殿……”
淑妃擡眸,眼中一片漠然:“良妃的意思,是聖人委屈了各位妹妹。”
良妃當即變了臉色,她怎麼敢置喙陸應淮。良妃輕哼一聲,轉身離去。她吩咐侍女盯着東側殿,若有什麼事立即前去禀告她。良妃深信淑妃所為,定然有所圖謀。不然依照淑妃的性子,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女侍的安危。
淑妃命人将平日裡用的被褥、軟枕搬來,又往東側殿添置了許多物件。
夜漸漸深了,淑妃青絲散開,斜依在床榻。她手中握着一書卷,聽到腳步聲便擡首望去。
隻見元滢滢身着柳綠色裡裳,身形單薄,面露猶豫地站在不遠處。淑妃放下書卷,朝着她招手。
“站在那裡做什麼,快些過來。”
“是。”
元滢滢糯聲應了,她坐在軟榻,身子背對着淑妃。烏發如瀑般散落在元滢滢的肩頭,淑妃伸手,挑起一縷發絲,目露懷念。
她想起前世,元滢滢極得聖人寵愛,身子上的痕迹,舊痕還未褪去,便添了新痕。陸應淮常常不顧場合,在朝臣、妃嫔面前,同元滢滢嬉鬧。直至一日,陸應淮失了分寸,惹得元滢滢在一衆規矩古闆的年輕臣子面前,嬌聲連連。她當即覺得羞憤,便跑來尋淑妃。
若不是淑妃知曉她的性子,還以為她此舉是來炫耀陸應淮的寵愛。淑妃勸了她幾句,元滢滢哭濕了衣裳,便在淑妃的寝宮裡沐浴更衣。
當時,元滢滢便是一頭半濕的發絲,靜靜地坐在那裡。她眼尾帶着绯紅的媚态,柔聲喚着:“淑妃姐姐,你幫我擦頭發罷。”
“淑妃娘娘,娘娘……”
元滢滢綿軟的呼喚聲,将淑妃從回憶中喚醒。
元滢滢躺在金絲軟枕上,拉好被褥,她一雙明亮清潤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絲毫睡意都無。
淑妃微微傾身,側着身子躺在元滢滢的身旁,她揚起手中的書卷,要說給元滢滢聽。
元滢滢模樣乖巧,唇瓣輕啟,好奇地問道:“娘娘在讀什麼書?”
“崔莺莺私會張生。”
說罷,淑妃便開始念了起來。她的聲音偏冷,帶着些咬文嚼字的韻味。元滢滢聽到張生孟浪的言辭時,當即臉都紅了,小聲念叨着:“輕浮。”
“……我這裡軟玉溫香抱滿懷,呀……”
元滢滢耳邊發燙,輕聲哀求道:“娘娘,别、太羞人了,不然換成另外一本書卷罷。”
她下半張臉,被錦被遮住,但露出的兩頰似煙霞般嬌豔。
元滢滢心口砰砰直跳,沒有想到秀麗端莊的淑妃,竟然會看這種話本。而元家父母,是萬萬不可能讓這種話本出現在家中女眷面前的。
淑妃便順勢将書卷丢下,但也沒有再選一本書卷讀下去。她翻身躺好,和元滢滢說些女兒家的小話。沒一會兒,兩人便有了
困意,皆合攏眼睑,沉沉睡去。
在睡夢中,元滢滢聽得噼裡啪啦的聲響,她猛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一閃而過的黑影,驚呼出聲。
淑妃随之醒來,她安撫着受驚的元滢滢,聲音鎮靜地喚來侍女。
元滢滢顫聲道:“娘娘,會不會是劉娘子的鬼魂在作祟?”
屋内漆黑一片,淑妃站在地面,聲音發冷:“若真是劉娘子,那她生前無用,死後更是無能!既已成了厲鬼,還不有怨報怨,去将王嫔拖下阿鼻地獄,反而來吓唬和她無冤無仇的女侍。她該好生祈禱,自己總不會被捉到,不然不管她是人是鬼,我定然将她剝皮抽骨,看她化作灰燼後,還能否來尋仇。”
說罷,元滢滢隻覺得屋外寂靜了許多。侍女匆匆趕來,點上燭火,滿屋明亮。推開窗戶,院子裡更是連一個人影都無。
就在元滢滢以為,是自己憂慮之下,生出了幻想時,西側殿的侍女匆匆跑來,求見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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