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滢滢今日,心中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她垂首站在殿内,和其他女郎交談時,總是能感受到一股似有若無的目光,在深深地凝視着她。可等元滢滢怯怯地回過頭時,卻什麼人影都沒有看到。
她頗有些心不在焉,連身旁的女郎同她玩笑,也隻是草草應下。
待衆人散開,元滢滢将青白玉長笛收在一方繡囊中,緩緩地走出皇宮。
微風吹來,元滢滢身子發冷,她收攏着肩上的鬥篷,擡頭望了望陰沉昏暗的天空。
她離開皇宮後不久,便被一方帕子捂住了唇。元滢滢沒來得及發出呼救聲音,就全然失去了意識,宛如飄零柳絮般,緩緩落在身後那人的臂彎中。
身穿玄色錦袍之人,眸色發沉,他垂首凝視元滢滢許久,一隻手扶着元滢滢纖細如同柳枝的腰肢,另外一隻手緩緩放置在元滢滢的脖頸處。他稍微用力,便見昏迷不醒的元滢滢,臉色漲紅,那張嬌嫩如花的臉蛋,浮現處令人憐惜的紅暈。
男子輕笑一聲:“連昏迷不醒的你,都慣會靠這張臉蛋裝可憐。”
他語氣中盡是嘲弄,但收攏脖頸的手緩緩松開。男子把元滢滢攔腰抱起,臨走之前,他眉心微蹙,動手解開身上的錦袍,将元滢滢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實,确保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外露出去,這才面色微緩,抱着元滢滢闊步離去。
高羿請來京城名頭最響的三個媒人,替他上門求親。媒人皆滿口打包票道,高羿年輕俊俏,又在皇宮當差,哪家女郎會不情願嫁給他。
得了媒人的保證,高羿心中稍安。等媒人離開後,他在家中來回踱步,心中一片焦慮。高羿已經做好了打算,若是元滢滢允諾了親事,他明日……不,今日,今日就去皇宮請旨,請求皇帝給他和元滢滢賜婚。倘若,元滢滢不情願這樁婚事……想到這個可能,高羿停下了腳步,眉峰攏成山丘狀,他心中酸澀難當,他們都成了事,元滢滢怎麼會不肯嫁給他做妻子。
——男女之間,唯有兩情相悅,才能做那般親密之事的。
高羿越想,越覺得自己杞人憂天。元滢滢若是不中意他,便不會特意打聽他的住所,又來關懷有疾的他,還同他肌膚相近,你侬我侬許久。
但高羿沒有等待媒人的喜報。
他見媒人喜氣洋洋出門去,回來時卻是滿臉猶豫糾結之色。
“元姑娘她并不在住處。我問了隔壁廂房的女郎,隻說元姑娘早就離開了皇宮,若是還沒有回住所,那她也不知元姑娘究竟去了哪裡。”
不安感萦繞在高羿心口,他猛然站起身,朝着元滢滢平日裡住的客棧走去。
高羿撞開屋門,裡面的擺設安安靜靜,梳妝台上,還放着元滢滢今早離開時,打開以後忘記合攏的脂粉盒。
高羿心中微涼,他吩咐底下人去尋找元滢滢的蹤迹。高羿站在梳妝台前,他伸出手拿起镌刻牡丹花紋路的脂粉盒,兩指微動,便把脂粉盒合攏。
他把脂粉盒收在袖中,轉身去了宮門
口。
皇宮附近,客棧周圍……通通尋了一個遍,都未尋到元滢滢的身影。高羿整夜未睡,直等到第二日,待選花神需進皇宮時,元滢滢仍然未出現。
高羿當即站起身,拿起挂在牆壁的佩劍。他喚了幾個得力的手下,随自己同行。風吹的高羿臉頰發痛,他卻感受不到半分痛意。高羿面色如常,聲音平穩地指揮着屬下,去尋找元滢滢的蹤影,無人會知道,他握着佩劍的掌心,一片冰冷發寒。
……
元滢滢醒來時,她的雙眸被布帛覆蓋,雙手被束縛在背後。元滢滢周身綿軟無力,連呼救的聲音,都顯得軟綿綿的。
她輕輕挪動着身子,向後退去。在身子抵着冰涼的牆壁時,元滢滢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顫抖着身子哭泣出聲。她哭聲輕柔,盡顯可憐,聽着便令人心生憐惜。
霍文鏡走進房中時,看到的就是美人輕泣的畫面。他不用摘下元滢滢眼前的遮擋,便能想象出,元滢滢此刻該是怎樣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之态。
這哭泣聲,沒有引起霍文鏡的半分羞愧難當之情,反而喚醒了他沉悶的心,讓他的周身血液,都發出炙熱的溫度,翻滾着、叫嚣着。
元滢滢雙腿微曲,身上的束縛讓她很不自在。她迫切地需要一個人來救她,那張柔軟的唇瓣,下意識地吐露出高羿的名字來。
“阿羿,救救我罷……”
霍文鏡朝着元滢滢靠近的腳步,停頓下來。他輕扯唇角,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
“阿羿……他可救不了你。”
哭聲停止,元滢滢顫聲道:“霍文鏡?”
霍文鏡絲毫沒有身份被辨認出的苦惱,與之正相反,在知道元滢滢隻聽他的聲音,就能辨認出他的身份後,他胸膛中充斥着一種莫名的歡喜。
霍文鏡俯身,沉聲道:“是我啊,滢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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