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潛:“……”
那俊臉上一閃即逝的紅暈簡直是戲弄,以至于熟悉古典音樂的姚潛半天才反應過來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裴繼州土系虐狗不是一天兩天了,鐵杵也能磨成針,當然有了一定程度的升級,至少有點古韻和内涵了。
短短刹那,姚潛經曆了欲言又止與歇斯底裡的雙重洗禮,内心的□□轟然炸開。他陡然撕破單純和善的僞裝,露出本來面目,笑容猙獰:“那時候其實我想好了,撞駕駛座,撞死你,最好是半身不遂!反正我得不到的東西沒人能得到!要不是姚淮橫插一腳,他要是落在我手裡,我讓他嘗嘗穿束縛衣的滋味!反正他也完蛋了!我就應該下手重點,他多關一天的我都解氣!”
砰砰砰——
病态的手指敲打着床邊的金屬欄杆,砰砰作響。
裴繼州紋絲不動,姚潛咆哮道:“是我自己捅的,又怎麼樣!你小心看着他,等他出來,我再拉着他的手捅一刀,這一回,我就不是捅自己了!”
姚潛記憶中最痛苦的一段回憶便是被強行關進精神病院,被藥物控制神經。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最後是姚淮給他帶來曙光。
姚淮從國外回來,才知道爸媽管不住姚潛,姚潛犯病時又極具攻擊性,像一頭野獸,傷了幾個保姆,甚至連前來拜訪姚父的老友的孩子也傷到了。任誰都不願意養這樣人的,姚父就把姚潛送進了精神病院。
然而裴繼州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波瀾不驚地轉身離去。
整層樓都是單人病房,隔壁沒有入住。裴繼州一手從西裝内兜裡掏出手機挂斷,一手推開隔壁房門,語氣變得謙虛而客氣:“叔叔,阿姨。”
哪怕姚父那張臉已經老态橫生,依舊能看出難以遮掩的顫抖。
裴繼州迅速藏起那點得逞的神色,恭敬地解釋:“我說的沒有錯,姚淮最後改口承認事實,但這份口供隻會被當做巧言令色,不會收用。他本來可以什麼事都沒有,或者說如果能做證據,槍不是他買的,人也不是他雇的,判決下來最嚴重不過緩刑。”
姚媽聽得滿頭霧水,卻虛張聲勢:“你什麼意思?小淮如果不判緩刑,你也别想我們松口!”
裴繼州不理會這個女人,垂着眼眸,輕聲細語:“所以呢,你們繼續把姚潛帶在身邊,讓他再禍害人嗎,叔叔,您說呢。”
“什麼禍害人!你們才是害人精!對!還有那個姓易的狐狸精!”姚媽大叫起來,低分貝的凄厲顯然毫無作用,她要兩個兒子都平平安安,偏頗的心蒙蔽她的雙眼,隻會一味地推脫與怪罪。
“你閉嘴——”
姚父陡然一吼,旋即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地倒在座椅上。比起上次會面,他老了十歲不止,滿頭白發,每一條皺紋寫明他的猶豫不決。
裴繼州緊緊盯着姚父,緩緩道:“你們最該救的是姚淮,如果好好打,警方會采信他的話,法官檢察官也會相信,他最多也就是從犯。這事我請教過專家,他們都給了我這個答案。姚潛吃的藥最便宜的每顆也要四千六,這筆費用連同他的住院費,當然是最好的醫院,不是毫無人權的精神病院,我都可以出。”
姚淮兄弟的資産被凍結,姚淮在出逃之前留給父母的也被打點光了,裴繼州當然清查過他們的資産,知道他們的難處,知己知彼。
姚媽顯然沒聽懂話中含義,隻是不斷重複:“這些都是你應該掏的,我們是小潛的監護人。”她看着自己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的丈夫,多年來的無條件服從讓她産生習慣性的條件反射。
“所以隻有監護人能給他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裴繼州循循善誘,“他需要你們的簽字同意。”
門口有護士匆忙的腳步聲傳來,宛如一陣催促。
“你去找律師拟合同,小潛的療養費醫藥費至少支付二十年,另外我要你為小淮請一位最好的律師,記住主謀不是小淮!”姚父厲聲道,“等小淮判決下來,我們就撤訴。”
他能找好律師,裴繼州能找到更好的。先前律師說過,易多言就算能判,緩刑的可能性也大。與其報這點仇,他不如給兒子争取更好的治療條件。
“什麼!不能撤訴啊!”
裴繼州卻道:“這案子判下來至少還要半年,姚潛等不及。您其實不希望他再傷害别人是不是?”
三天後合同簽好,姚潛翌日轉院。原本醫生還要再留他在觀察幾天,但姚父大手一揮,像是一刻都不願意多忍。
得知轉院的消息,沒有明說,姚潛還是敏銳地察覺到落入哥哥手中和父親手中迥然不同的命運,他撕心裂肺地吼:“我不去!我死也不去!你們也别想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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