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愛辣鍋,裴繼州負責清湯,最後清湯裡下蝦滑,又一起涮蔬菜,可算把胃縫塞嚴實了。易多言辣紅了嘴,悶出滿身細汗,出門一吹冷風,爽到不能自已。
畫闆是助理去别墅拿來送到公司的,裴繼州從後座拿下來交給他,假裝漫不經心地說:“你不在,我回去也沒意思。我在公司旁邊有房子,就住在那裡。以前總想着結婚不同于單身,要開始新生活,才千挑萬選的新家,現在想想,還不如談戀愛呢。”
可憐裴繼州,長那麼大了,終于以戀愛為目的吃上第一頓晚飯。
說起來與聽起來都可歌可泣,然而裴繼州樂成了小孩。
易多言卻覺得這語氣像理直氣壯的偷窺狂,把畫本塞進雙肩包,外套拉鍊拉到頂:“走啊,廢話那麼多。”
裴繼州難得暧昧,結果坐了回冷闆凳,失魂落魄地走着,踩在落葉上,咯吱咯吱作響。他步子大,公司裡的人為了跟上他,下了班得去煉慢跑。
胃中暖和,這點可以算安慰了,裴繼州悲催的想。易多言冷不丁偷襲,直接撞上他後背,他插在風衣的口袋裡的雙手,忽的各覆上一隻手,濕熱的掌心帶汗,他反手握緊。
易多言從背後抵着他,踉踉跄跄地走,一不留神還踩他皮鞋,兩人不是連體嬰,但也分不清。
易多言還學了一招,故意問:“被看見了怎麼辦。”
裴繼州攥得更緊,怕他溜走:“沒關系,我有危機公關。”
晚飯後來公園散步的人多,這兩人黏糊得不分你我,也像打打鬧鬧的自家兄弟,工作的大哥抽空遛一遛學生弟弟。這年頭如此親大哥的弟弟少見,滿大街揍弟弟的大哥倒是常見。
溜達着,便見湖泊,這地方人人趨之若鹜,幾個小攤小販蹭熱鬧做生意。裴繼州瞅了一圈,沒看見那天的大爺,頗覺惋惜。
大爺好,大爺熱心腸,裴繼州由衷地感謝大爺。
湖邊草地還有一群年紀不大的學生踢球,書包和外套丢在一邊,吵吵嚷嚷,應該是剛上完補習班抓緊機會踢一場。
足球滾過來,易多言一時技癢,沖上前飛起一腳。
裴繼州兜裡倏地湧進冷空氣,看着易多言小跑回來,忍不住捏了捏指尖。
易多言掏本子和筆:“你去湖邊坐着吧,早畫完早回家。”
裴繼州坐在湖邊石椅上,正琢磨什麼坐姿,發現易多言退到草坪上坐好,喊:“你離那麼遠看得清嗎!”
易多言坐好,拍了拍手:“我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嗎!閉着眼都畫不歪!”顧及附近有人,沒告訴他畫裸|體都不帶出錯的。他拿起筆就開始畫,頭也不帶擡。
他坐在路燈下,位置恰好,照出認真的模樣。
裴繼州沒看夠呢,就看見倆手拉手的小姑娘靠近,俯下身說話,易多言還笑眯眯地回答。十七八歲的年齡,更是放肆水靈。
裴繼州有種強烈的危機感,現在的女人太有本事了,他家易多言那麼帥一小夥子,怎麼可能不招蜂引蝶。
“……五十貴了呀,帥哥你給我們便宜點。我們兩人都畫。”
“分兩張嗎?不一起?來我這畫的都是畫一張。一起也收五十,不多要了。”
“來多少人畫一張都五十?”
“來一個班的我不虧大了,最多三個人。畫不畫,我這個畫已經好了,要畫就去那邊坐好,我現在就給你們畫。”
倆個小姑娘以為裴繼州也是顧客,怕他嫌不好看,要修修改改,耽誤她們的畫。剛才那個讨價還價的說:“畫得可帥啦!帥哥,也給我們畫漂亮點!”
裴繼州瞄到畫本上的圖,易多言就算是光速也沒那麼快,而且畫上的自己還穿單薄的襯衫。那天來公園時風大,他知道發型有點亂,沒顧得上。畫上的他也是如此,有點呆。
裴繼州坐好,拈着酸問:“早就畫好了啊。”
“畫得差不多了,就差一點,你沒翻過我畫本麼。”易多言是認真畫,眼神在兩個女孩和畫本之間來回,神色專注。其實是不敢去看身邊的人。
這幅他憑着記憶出圖,都是趁裴繼州不在,加緊趕。畫本裡還有許多速描臨摹,說實話的确舍不得,但那天說開了,他卻故意不帶走,想萬一真分了,也算是實現諾言,沒想到還有補全的一天。
裴繼州的學問裡,尊重占了很大比例。無論是對親生父母,還是小妻子。易多言随便亂丢的衣服,他會收好,但不會翻口袋。那本畫圖本連撕帶自用,大半都用過,他迫不及待想知道有關他的一點一滴,也強忍不去翻閱。
他抱着膝蓋,看易多言下筆如有神助,想其實自己挺怕他,一個不高興一個轉身離去,能把他吓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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