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迷糊:“你怎麼在這?”
裴繼州不知道他是問自己怎麼在地闆上,還是怎麼在客房。早起有點冷,他重新鑽進被窩,抱牢了:“一大清早抱着老婆再暖一暖,連早飯都免了。”
這下易多言徹底醒了,眼睛也睜圓了,滿打滿算沒睡過六小時,卻精力旺盛:“那晚上也一并免了吧。”
“别,三十不到就憋死了。”
“年紀輕輕都還活得好好的,你完蛋個毛線。”易多言艱難困苦地抽出一隻手打哈欠,大學室友有四川和山東人,一寝室的普通話都得跑偏,“猝死的都是年輕人,我們年輕人是有底線有節操的!手拿開!人滾開!”
他蛇一般奮力扭動,“嘴也離我遠一點!”
“——不!許!啃!”
生煎包都透心涼,皮也軟了,裴繼州還有精力晨跑,易多言比面皮還軟綿綿地趴餐桌上,看時間,心想公司裡那群人該敲鑼打鼓慶祝了。
希望一上午的時間能給出個滿意的方案吧。
快中午時易多言才來到公司,剛下電梯,就被昨天那幾個人團團圍住。他以為是最新的方案,可遞過來的文件還是昨晚那個,連個錯别字都沒改,更别說特意指出的問題。他阖上文件,冷冷地看着幾人。
其中一個留着大波浪卷發叫張月琦的女人說:“那邊公司說這個就是最後方案,合作那麼多回了,你——他們都懂的,其實這樣就可以了,能實行的。”
“你說的行了就是行了?”易多言快被氣笑了。
張月琦抱着文件夾,像抱着火爐取暖:“你自己去商量吧,我們是說不通了,你覺得你有本事就讓那邊再換,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費我的人情,都是平起平坐的憑什麼啊。”
有人攔着她:“你别說了。”
“我說兩句怎麼了……是說他了嘛!我容易嗎,我都二十九了,過了年虛歲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看上的,這下他一定讨厭我了……”
易多言:“……”
他莫名其妙,怎麼還哭上了。不過他也挺大男子主義的,打小就知道,把女孩子惹哭是罪孽。
公司裡八成都是女性,剩下兩成幾本都是GAY,都不用明令禁止辦公室裡安戀情。加班熬夜是常态,想談戀愛的确挺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哄她。
有人對易多言解釋:“她喜歡那個公司來接洽的人,一直主動負責,追了有一個月了?女追男隔層紗,這不就差一點嗎,現在你天天找他們公司的麻煩,人家該不高興了。”
易多言無奈地扶額:“行行行,這壞人我來做。你把那人的聯系方式發給我,叫什麼。”
“好像姓姚吧,是姓姚吧。”
張月琦一抹眼淚,臉上五顔六色,理所當然地把文件遞過去:“對,就姓姚,身高一米八八,他中午還要過來呢,你記得跟他說是你不滿意,我可不給你背鍋。我先去找美妝的化個妝。”
身高一米八八,還姓姚!易多言瞪着眼睛。
第40章金絲雀
名片推過來,易多言就知道不必加了。
他這輩子就是跟“姚”字犯沖,自從上次在公司撞到姚淮,差點被裴繼州當場抓包之後,他再也沒跟姚淮見過面。
不過姚淮這人自來熟,自帶話痨屬性,連教師節都能扯出話頭,不着調地祝福一句“節日快樂”。
易多言回,關他屁事。
姚淮說,你不去大學演講?客座教授什麼的,總得喊你一聲易老師,該不會喊你易哥哥吧。
有幸去大學校園演講,那得是在這一行功成名就了,成為教母教父那一級别的。易多言的确被他哄得翹起尾巴。
面對姚淮,易多言想他也不必再客氣,回到隔間,兩條長腿交叉翹到桌子上,一手拿着紅色鉛筆,毫不留情地把看不順眼的一一圈出來,挺像認真批改作業的老師。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看見姚淮和張月琦正在大門處說着話。姚淮扶着發财樹,大概一直盯着他,見狀,兩根手指在太陽穴上一點,再向他隔空點了點,算是打招呼。
“.…..是的,以後就不能負責了呢,真是可惜。這個項目畢竟有人負責了,我再領導下去不是搶功勞嗎,就主動放棄了。”
“這次的負責人是個新人,上面有人,所以想培養他,但爛泥扶不上牆嘛,這一行沒點真本事根本不行,你多多見諒,有什麼不好的就跟我說,我負責解決……”
門被出來的人順手關了,姚淮的視線缺了正中心,急了:“那我先去找和新的負責人交接一下。”
“工作不急的嘛,快到中午了,不如先去吃飯,我也好跟你說一下,打個預防針嘛,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真是各個都以為自己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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