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無奈地說:“那你就跟人資部說,趕緊辦完手續讓他收拾東西走人,天天看着你不膈應我膈應,行不行。”
小林怯怯地說:“那好吧,我去催他們快點。”
易多言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佛爺一出差,所有擔子都壓在他身上。有的他不敢做主,想聯系佛爺,結果還聯系不上,隻能去找秘書,一打聽才知道未來兩個月佛爺可能都不會回來,有事隻能發郵件。
臨近年末,各行各業都開始忙碌。連一年到頭都忙得不可開交的裴繼州都察覺到易多言的不正常,忙到沒空理他,取消了每晚必玩的遊戲。他好不容易等到上床,十有八|九筋疲力盡,壓根就沒精力應付他。
于是裴繼州重啟一份被他束之高閣的收購案。
當時擱置的原因在于,對方是根硬骨頭,軟硬不吃。哪怕吃糠咽菜,還保留為藝術獻身的最後一口骨氣。其實也不是沒法辦,主要在于裴繼州不屑用拙劣手段敲斷脊骨。
這也是一家老牌服裝企業,在周圍所有老牌企業都如雨後春筍崛起的今天,依舊默默無聞,不過持有人享有國際盛名,有國際大腕的粉絲基礎,就靠這些苟延殘喘。
裴繼州當時想收購下來當新婚賀禮送給易多言,奈何沒拿下來,這太跌面兒了,他還勒令誰都不許提。最後退而求其次,把易多言送到姚家控股的服裝公司旗下,現在忙成這個鬼樣子,他也正好把人幹幹淨淨地摘出來。
卧室裡,時間指向淩晨。裴繼州受不了了,趿着拖鞋去客房,扒拉房門:“睡覺吧。”
易多言趴在不大的寫字台上,挑燈夜戰,臉蛋經由台燈的光滋潤,眉眼也如被有意描畫。他揉了揉臉蛋,不樂地說:“自己睡去,再多嘴,我就睡客房了!你以後都自己睡吧。”
他對手中的事很上心,就是這種認認真真的态度直戳裴繼州的小心肝兒。
裴繼州讪讪地關上房門,還是等拿下來再跟他提吧。
第38章遺産
現在的小年輕都不愛打電話,易多言自打和裴繼州有了不可描述的關系後,每個月都要多出幾塊錢話費。
易多言刻意換成微信,裴繼州依舊不察,該電話電話,該短信短信,行事作風都跟老人家似的。
當一串八位數的阿拉伯數字在屏幕上亮起的時候,易多言隻當是裴繼州,想也沒想便接通。
“你好,第八人民醫院住院部。”
“什麼?”易多言在公司,當着來來往往的同事的面跳起來。
那頭是毫無感情的口吻:“易詠是你父親嗎?”
易多言心中警鈴大作:“是,我爸怎麼了?”
背景中有陣陣騷動,快步行走、生理鹽水袋碰擊的沉悶,說話的這人口吻依舊不冷不熱:“他住院了,内科。”
吧嗒一聲電話挂斷,易多言吓得不輕。司機在車庫玩手機,他砰砰砰地敲車窗,唬得手機掉刹車下,待看清是誰,忙解開車門鎖:“你怎麼下來了。”
“八院,第八人民醫院,快!”易多言連滾帶爬地上了車,一股冷氣嗖地把他包裹。他沒媽了,該不會又要沒爸了?
司機察言觀色,不敢說一個字,一路風馳電掣,插超靈活,沒給“司機”這二字丢臉。
易詠安安穩穩地躺在兩人間的病房裡,面色紅潤,胖了一圈。另一個床位鋪蓋齊整,兩張病床之間還站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腦門上就差刻“律師”二字。
住院部的電梯又慢又擠,易多言直接放棄,從消防通道一口氣爬到七樓,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易詠臉上的紅潤比他還健康,易多言頓時覺得一顆真心喂了狗,靠着門框喘勻乎氣。
兩人在商量什麼,突然被打斷,一齊望他。
律師直起身,看起來挺書呆子,說:“這位是大少爺吧。”
易多言不客氣地來回掃視兩人:“我還以為你病危,差點去ICU打聽!”
“你咒我死呢!”易詠驟然發火,被律師按回床上,氣憤地指着他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我的好兒子!整天巴不得我死呢!”
易多言瞥見床頭的紙,是糖尿病,就這幅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該什麼事也沒有。他翻了個白眼,“叫護士把我騙來幹嘛,沒事我回去工作了。”
“你那叫什麼工作?花裡胡哨的像什麼話,能賺幾個錢?正兒八經的工作不去做,掙點小錢就覺得自己了不得!”易詠數落道。
易多言扭頭便走,易詠驟然大吼:“滾回來!”
住院部隻有細碎的忙碌聲,大開的病房門毫無隐私可言,來往的都聽見了,病房裡病人探出頭來看,還有護士不加掩飾的目光,期待好戲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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