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敏聲若蚊蠅:“我都聽你的。”
易多言最近有錢,花自己賺的錢底氣就是充足,剛才就在刷餐館,挑中一家私房菜館,評價挺好。
日式的私房餐館裡都是隔間,私密性好,細細的冷風吹着,餐具都是頗具韻味的粗陶,筷架是陶瓷海豚,圓滾滾的。
易多言倒了兩杯普洱茶,推給易敏一杯,見她還是不敢說話,從書包裡掏出紙袋推到她面前。
雪白紙袋上的簡易Logo代表着昂貴,易敏愕然擡頭,忙推回去:“哥我不能收你的,這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易多言面無表情,不由分說地推回去:“不要我就直接丢了,你告訴我,到底在瞞我什麼。”
易敏在桌子底下攪着手指,心裡一狠,所幸說了:“哥!對不起!”
猝不及防的,易多言一顆心差點被吓得跳出嗓子眼。
“之前我偷偷給裴哥打電話,是我鬼迷心竅糊塗了,我也想在家裡舉辦生日宴會,我也想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竟然想要不就順爸爸的意思。我、我想裴哥喜歡你,願意為了你,什麼都肯做……但是、但是……”
易敏仿佛要把連埋進胸膛裡,如此羞愧。
這兩人明明互不相讓争口舌之利,可言笑晏晏間,她根本無從插嘴。或者說,任何人都插不進去。
他爸的意見,易多言還記得當時的膈應,但他現在确實不在乎。易詠想掌握的,不過是那點錢,他現在都能千百倍地賺到。裴繼州有商人的精明,但也有為人處世的嚴格原則,他會步步為營地給他下套,但有些事,他不會做,就一定不會做。
易敏聽見一聲滿不在乎地輕笑,詫異地擡頭。
易多言笑得睜不開眼:“我當是什麼事呢,你還小。”換做是他,天天看着雙胞胎哥哥是個寶,自己在家裡連容身之地也沒有,早就嫉妒到肝兒顫了。
“你不怪我?”
“這沒什麼。”易多言說,反正裴繼州也不會理你。
易敏咬了咬下唇,幹脆一股腦全說了:“還有一件事,爸爸和媽媽吵架了,分居了。爸公司裡的會計是媽的小姐妹,其實爸雖然把你送出去寄宿,每年通過公司賬戶撥給你的錢都不少,但都被媽私下克扣了,爸已經把會計趕走了。媽怕你說出去,給你留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正好的,也就導緻你們兩個這麼些年不和。媽她真實太可怕了,是她對不起你。”
她這日子躲着不敢見易多言,也不敢回家,她原以為錯在爸爸,沒想到她媽十幾年前就在挑撥離間。
是的,她媽不僅想給二哥争取利益,更想把她和大哥都摘除幹淨,不讓他們分走一分錢,以至于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劃為敵人。
易詠滿腦子都是錢,裴家要這個孩子,他怎麼敢克扣易多言的生活費?當然是給足了的,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有人在挑撥離間,十幾年過去,矛盾根深蒂固,早就無法磨合了。
易多言想這女人真精明,可能學心理學的,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一個是一根筋隻認錢的老男人,竟然全叫她控制在掌心。
不過也無所謂了,易多言搖搖頭:“沒誰對不起誰,我是真不在乎這些了,過去都過去了,他當時要是對得起我媽,我也不會針對他。算了吧。”
“哥,你真大度。”易敏這些日子悔得腸青肚爛,總覺得失去這個哥哥了。
“我不是大度,就是有一天你會發現,當初别人給你設的絆,其實一腳就能跨過去。”易多言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這裡面的東西是想留你在宴會上用。”
“那當然啦,平時哪好意思帶這麼貴重的首飾!”
裴繼州奶奶會在十月底舉辦壽宴,老壽星這幾年都在瑞士療養,飛來飛去對身體也不好。壽宴上根本不會出面,不過是裴家多年來的習慣罷了。
飯才上來,裴繼州電話就來了。
“你去大學了?”
易多言記仇,一開口就沒好氣:“知道還問?”
裴繼州明白他和司機通過氣,自知不占理,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平時在自己面前怎麼尖銳怎麼張牙舞爪都沒問題,他總不能把他關在家裡隻對自己笑。
自知理虧,裴繼州幹脆另辟蹊徑:“知道什麼?唉,我天天早起開會,睡眠嚴重不足。”
易多言瞬間無地自容,警惕地瞥了眼易敏,發現她正瞠目結舌,這下更是氣急敗壞,站起來大闊步地朝外走。
“老流氓,你說的有一句是真的!”易多言低聲罵,走到露天庭院,四方的小院裡鋪滿鵝卵石,這下又得警惕别被聽去了牆角,“我以為你把他辭了!”
裴繼州語氣輕快:“确實有這個想法,當時被你氣的。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把壞消息傳達給他,又被你哄好了,就幹脆不辭了,不過是他自己不知道差點失業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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