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撂下了撬棍,瞧着這小狗精力旺盛,身上幾處都疼得厲害,他吸着冷氣招手:“來,小狗過來,哥哥摸摸狗頭。”
泰迪大抵是覺得自己狗頭金貴無比,區區一人類何德何能,給了他一個十分相襯的狗屁股,尾巴高高翹起,熱情似火地奔親爹去了。
“狗眼看人低。”易多言剛說完,就被人呼噜了腦袋。他的腦袋也挺金貴,敢摸的隻有更金貴的裴繼州。
裴繼州骁勇有餘,打架的經驗為零,胳膊都青了。
易多言看見,站着不動,掏手機打電話,趁這會功夫,想關心又說不出口:“沒看出來,練家子啊。”
“大學參加的拳擊社,沒辦法,不參加社團不給畢業。”裴繼州看他嘴角破了,估計是剛才打架憋勁蓄力給咬的,心疼壞了,擡手替他抹掉那點血。
易多言瞪他一眼,電話接通了。
老穆懶洋洋的:“想通了我也不會去接你。”
“滾!趕緊開回來,老子又被打了,就在旁邊的公園。”易多言沒好氣道。
老穆一連幾聲“我艹尼瑪”,“轉彎了,你找地兒躲一下,别回頭被殺個回馬槍。”
易多言也不躲,又打電話罵路非凡:“你丫最近又在網上跟誰掐架了!老子又挨揍了!”
路非凡委屈吧啦的:“我、我沒掐,我還想掐呢,都沒人送人頭。上回掐還是Jo那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不會是他吧。”
易多言神煩:“他最近躲我還來不及呢,不太可能。”
“我真沒想到啊,咱們最近漲粉挺多的,是不是誰看不慣你了。鐵定是誰看不慣你了,都不打我。裴少呢?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我倒想挨打的是你!他也挨了,我告兒你,趕緊滾回來伺候老子上藥。”
路非凡顧不得自己“玉女”形象,在地鐵上都快哭出來了。
太陽毒辣,打在身上傷口都疼,裴繼州估摸身上得青幾塊,易多言氣得臉都粉了,正嘟囔着:“别讓我抓到真的是你害的。”
裴繼州指指座椅:“去那邊坐着等吧。”
“不去,屁股疼。”易多言随口瞎說,打開微博,第一條就是今早路非凡拍的合照,他被辣紅了嘴。
路非凡開了不知幾千倍濾鏡把自己美成了一朵花,而易多言就成了香腸嘴,評論一水兒的哈哈哈,要麼就是“你不要再玩多多的微博了”“快點放多多出來跟我們說說話”。
易多言:“……”
裴繼州正偷看,忍不住笑了。
“笑個屁。”易多言白他一眼,沒删這條微博。路非凡替他打理,他罵歸罵,也知道感恩。
老穆火急火燎地開過來,車都開到人行道上,見兩人跟沒事人似的,松了口氣:“我差點以為你倆缺胳膊腿兒了!”
易多言和裴繼州正打開後座的門,一動不動還好,動了就渾身哪兒都疼。
老穆人前幹淨整潔,人後就過着豬的生活,酒吧打掃得程亮,他自己的窩狗都不來,這車後座各種飲料瓶包裝紙。不過吃完喝完沒從窗戶丢出去,也算是一種美德了。
易多言清理出兩塊地,關了車門:“别詛咒我們。”
“那是,多多哥出馬嘛。怎麼回事,你倆怎麼會挨打?”
“我也不知道,回去再說吧。”
老穆的酒吧裝備齊全,哪家酒吧沒有酒鬼打雜鬧事,易多言和路非凡是上學掐架,沒少言傳身教。老穆的身手全靠他倆以及跟酒鬼周旋,從人肉沙包到毫發無損地揍回去,吃過的苦受過的罪,都化為一瓶瓶紅花油抹在身上。
酒吧二樓,易多言脫了T恤,順便嗅了嗅,低頭發現裴繼州也在嗅自己的衣服,他把T恤丢到裴繼州頭上,接過老穆遞來的紅花油擰開蓋:“嗅啥呢,脫衣服啊。”
裴繼州看看易多言,又看看老穆。
老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講究的gay,他自己的屋竟然沒他的一畝三寸地,撓撓頭:“哎呀我艹。”說着便往外走,“多多你知道東西在哪的,自己拿。”
易多言扔了一瓶新的紅花油給裴繼州,往椅子上一坐,自己先熟練地抹開了。
裴繼州看他疼的龇牙咧嘴,問:“怎麼抹?”
“怎麼抹?就這樣抹!”易多言拉過椅子坐他對面,當教學了,“趕緊的,待會給我抹後面。”後背疼的厲害,怕不是破了皮,他扭過身子,“你看看我後面是不是流血了,挨了一棍子呢。”
他的左肩胛骨青了巴掌大的一塊,觸目驚心,裴繼州瞬間想把那夥人千刀萬剮,卧室内常年不開窗,紅花油味太大,他的鼻子跟堵住似的難受:“沒流,你轉過來,我先給你抹。”
易多言大大咧咧的,扭了扭,背對他,有點不放心:“下手輕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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