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易多言想起他被逐出家門的那天,也是報紙,不過是隔空甩在他臉上,呼啦的風聲比巴掌還疼,還給他抽出條紅印。
後來一照鏡子,得嘞,比胭脂還自然。
網媒年代看報紙的不多了,這報紙還不是正兒八經新聞時報。看印刷質量就知道是八卦小報,這肯定不是易詠的。自打易柯念了電影學院,那女人就特别關注這些。
報紙一個角落印着裴家大少秘密成婚,同□□人身份成迷。一角還有張模糊不堪的照片,沒指名道姓,但熟悉的人應該能看出來,那是易多言。
那天早上,易多言正從車上下來,一腳踩在地,手裡拎着書包。
連身上的白T恤都是同一件。
易多言低頭看着T恤,胸口的圖案是他設計的,改了幾十遍才滿意,現在無比刺眼,後悔買褲子時沒換順便買件新的。
易詠氣急敗壞又寵溺地說:“你這孩子,那麼大的事怎麼不跟家裡人說一聲。我跟你媽也沒能出席你們的婚禮……”
“我媽已經死了。”易多言握緊拳頭,擡起頭,一雙眸子犀利閃亮。
易詠被那眼神吓一條,那天妻子帶一對兒女搬過來,易多言站在樓梯上,露出一模一樣駭人的眼神。
易詠頓時怒火橫生,但一想這兒子是麻雀飛上枝頭了,立馬和顔悅色,臉上的笑容有點苦,改口道:“好好好,你阿姨,阿姨行了吧。哎呀,這地好是好,就是太吵了。”
窗外時不時傳來汽車的喧嚣和路人的閑言碎語,易多言咬牙,強迫自己坐定:“這是我媽的房子,不樂意住就搬出去還給我。”
“什麼還不還的,一家人說那些幹什麼。”易詠當然不會搬,這房子有價無市,算是他們家最值錢的。他的嘴角漾出一抹讨好的微笑,“我和你阿姨商量過了,你和裴家少爺都是男的,領不了證,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也沒個保障。你妹妹剛滿二十,不如你哄哄裴少,趁熱打鐵,讓他跟你妹妹領個證,也算是給我易家一個交代。多言?”
易詠發現易多言正沉默地站在窗前,高挑的背影像極了那個女人,冥冥之中像是死人複活,在這座房裡尋找一席之地。他打了個寒顫,如坐針氈
窗外傳來尖銳的女聲,摻雜的零落男音,有點啞的低音,似曾相識,易多言走過去。
裴繼州溫和地站在車邊,那女人帶着易柯易敏正同他說話,離老遠都能感覺到她谄媚的音容。
易多言才将注視,裴繼州敏銳地察覺到樓上不帶一絲善意的目光,擡起頭,冷峻的臉上頓時露出無比燦爛的微笑,一貫陰晴不定的雙眸,帶上輕佻的情。
易多言:“……”
……怎麼有種電流過身的感覺。
第6章好好表現
易多言居高臨下,卻有種他人囊中之物的别扭感,全身汗毛霎時齊刷刷地站隊。
易多言忍不住想起昨晚被他圈入懷抱中的片段,滾燙的,粘膩的,呼吸如在耳畔,還有嘶啞的嘤嘤……
哈,怎麼可能?
易多翻了個輕描淡寫的白眼——當然是錯覺了。
從善如流地自欺完自己,易多言立馬跟沒事人似的,大闊步地朝外走。
易詠在他背後喊:“等等,咱們一起下去。”
樓梯年久失修,冷不丁就玩一場活見鬼的咯吱作響。
易多言莫名的火氣極其旺盛,每一腳都能把它踩到瀕臨倒塌的邊緣,然而老物件就是打也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極其頑固。
那女人歡快地把裴繼州迎進門,見樓梯上的易多言,臉上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僵硬,旋即又笑成了朵七月裡的太陽花:“小裴啊,快請進,你看這孩子,就是沒他弟弟妹妹懂事,傻愣着幹什麼,趕緊招呼一下。”
易多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見她明顯地怕了。每一次都是故作姿态的嘴刀,其實全家之中,她最怕無招勝有招的易多言。
裴繼州溫和地笑:“沒關系。”
“裴少來前怎麼也不說一聲,還沒吃飯吧。”易詠責怪似的看了眼那女人,“麗妍,快去燒點。”
錢麗妍虛僞地笑笑,發現剛才順口叫錯了,隻能算登不上台面的親家,否則怎麼不叫他們夫妻出席婚禮呢?易多言本來就看不上她,肯定要趁機揚眉吐氣。
但錢麗妍能屈能伸,該忍則忍,易多言一個男人,才是最上不了台面吧。否則裴家少爺結婚這事,得是新聞頭條、熱搜第一。錢麗妍可是比誰都懂這些有錢人混亂的私生活,看他能不能得意過三個月。
易多言對煩心事的都報以眼不見心不煩的态度,他隻記得這女人姓錢。
裴繼州立刻說:“不用,我吃過了。”他目光如錐,盯着易多言,無奈道,“醒來就不見了,問了司機才知道你回家了。我們現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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