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件事,裴繼州那點火氣才出門遛完了彎,又噌噌噌,全回來了。
身價千萬的車一路平穩,裴繼州沒想太多,什麼逃婚啊,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那精英屬性的詞彙量。
他隻知道今天是他和多多的好日子,之前出入各種娛樂場所,漂亮的小男孩女孩哪個見到他眼裡不放光,他都推說家裡有人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诿,狐朋狗友都等着他笑話,沒誰相信一個在如狼似虎年齡裡的男人會不偷腥。
如此一直保持神秘,好不容易肯把人拉出來瞧瞧了,到頭來連鬼影都沒有。要不是知道裴繼州的為人,他們都要懷疑裴繼州在開玩笑。
五光十色的千家燈火飛速向後褪去,柏油馬路趁着夜晚降溫,一點點散發積攢了整日的熱。裴繼州體溫高,生悶氣時簡直能燙熟雞蛋,他想不通了,就算易多言相信視屏的内容,他怎麼不當面問他一句?一言不合就戒酒消愁?
沒錯,離家出走與借酒消愁,他裴繼州說什麼就是什麼。
婚禮沒了就沒了吧,洞房還是可以的。
助理離開前沒關燈,易多言被接走後,别墅裡外煥然一新。全球最好的婚禮團隊策劃布置,能當愛情博物館開放展覽,可惜注定遭到冷眼與忽略。
裴繼州把車開得四平八穩,易多言躺舒坦了,睡得也舒坦,靠近點還能聽見有序的呼噜聲,跟聽催眠曲似的。他把易多言抱到二樓主卧,床上的玫瑰花瓣随着他的掀蓋動作,紛紛逃竄到地上。
裴繼州無情地踩了幾腳,轉頭把背包打開,有兩件T恤和一條短褲,被他按顔色深淺排列好,挂到衣帽間。
短褲搖搖晃晃,裴繼州忍不住想門縫後看見的一雙精瘦小腿,穿大短褲這種再正常不過的事擱他這兒四舍五入,成了赤身裸體,幹脆一把撸下來丢垃圾桶,眼不見心不煩。
“大物件”擱置完,包裡還有畫圖本襪子充電線。簡而言之,有預謀,而且就目前局勢而言,可能預謀良久。
裴繼州坐在床邊氣得肝顫,易多言睡相安穩,他恨不得現在把人搖醒,你再跑啊?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你還敢睡我的床!
……算了。
跑就跑吧,反正結婚這件事傳開了,過了今晚,他裴繼州成婚的消息一定會像病毒般經空氣傳播到天南海北。
裴繼州忙碌一通,嗅嗅自己,差不多馊了,沖完冷水澡,空調調低兩度,他躺進被窩。沒過多久,易多言果然主動地蹭過來,求歡似的“嗯”了兩聲。
最要命的是,易多言的呼吸帶着明顯的酒精味道,直往裴繼州的心窩裡鑽,他要是塊易燃的煤球,也被鑽成了蜂窩煤,要人命。
裴繼州一閉眼就仿佛看見無數個多多朝他招手,美好的跟做夢似的。不行,這眼不能閉。
但他一睜眼,可口的多多無意識地蹭出半個光滑肩頭。得了,連睜也睜不得。
裴繼州伸出食指,沿着柔軟的嘴縫兒探進去,那感覺吓了他一跳,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是被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的叫醒,咚咚咚,悶在胸腔,直沖腦海。
一張俊臉,兩眼通紅,裴繼州翻身把易多言壓在身下,這種居高臨下又把人完全圈入懷中的感覺太美妙了。
這是他的多多吧。
官方蓋章,确認無誤。
那他吃一口,就吃一口,裴繼州默默在心底給自己比劃了個進度。
易多言仿佛有感覺,翻了個身,自釀的啤酒入口無感,後勁太大,在車上他發完熱出了汗,開始害冷。腳下一不留神蹭了什麼,他踩踩,迷迷糊糊地咂摸嘴,又踩踩,不多時沒了動靜。
哪怕睡相再乖巧,那雙眉毛依舊飛揚跋扈,讓人忍不住想那雙緊閉的眸子有多水靈。
噌一下,裴繼州渾身毛孔都張開了,那深藏于眼底的黑火瞬間點燃。
易多言這人喝多了不僅黏糊,睡眠也深,雷打不動。
小年輕擁有羨慕不來的高質量睡眠和健康體魄,身下的床墊實在太舒坦了,睡一覺神清氣爽,睡兩覺立地成——等等!
易多言對布料極其敏銳,這質感,怎麼像活人的皮膚?
他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枕在别人的胳膊上。
操,他總不會和路非凡酒後——
不是他,萬幸……
易多言的大腦嚴重鏽鈍,竟然覺得隻要不是路非凡就是萬幸,他睡飽了精神十足,小心地挪了挪。
這一動不要緊,他不是被腰斬了吧?
他欲哭無淚,掀開被……還好還好,下半身還在,下半生也還能自理……
易多言還記得他和路非凡在緻物喝酒,這孫子是把他交給誰了?
太陽曬屁股,裴繼州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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