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配合姚淮演戲,自己抽身而退是明智的。否則同時得罪裴家姚家,易多言可以考慮跑到國外再也不回來了。
現在化大為小,小事化了,易多言期待家裡人沒有收到風聲。幸而無論另一個主角是誰,裴家總不會傻到大肆宣傳。
頂着七月的灼熱太陽,兩人一路戰戰兢兢溜到小徑。易多言低頭裝蒜,路非凡小鳥依人,輕輕挎着他的胳膊,兩個大男人緊張又害怕,汗流浃背。
停車場裡停滿了參加婚禮的豪車,路非凡的小特斯拉停在犄角格拉裡,很不起眼。
易多言站在車前,拉開車門,有感而發:“可惜不能錄下來,你說如果我在現場,他們會不會感謝我做他們的紅娘,當場送張支票什麼的。”
路非凡突然覺得涼飕飕的,心想這七月的天太詭異:“趕緊走吧,保命要緊。”
那易多言幻想中會感激涕零的裴繼州,正低頭同燕尾服的五歲小花童幹瞪眼。
小花童來前被父母千叮萬囑,還是經不住威嚴的一唬,圓嘟嘟的小臉都繃僵了。他的父母很年輕,原本是沒資格進場的,站在不遠處心驚膽戰,以為裴繼州陰沉着臉是在沉思換人。
助理急匆匆地趕來,上交戒指,趕緊把看見的聽見的一一彙報:“老闆,易少在客房做俯卧撐,還沒換衣服。”
裴繼州摩挲着指尖的戒指,破天荒地拍了拍助理的肩,微笑道:“他的确喜歡運動,連他們學校的二級長跑運動員都跑不過他,我這不是為了他還開始健身。”
助理跟了裴繼州才短短半年,在他心目中裴繼州是個陰晴不定的老闆,這種開懷大笑也是第一次見到,太驚豔了。他冷不防地想起黑色書包……對了,剛做完俯卧撐,似乎一滴汗都沒有流?
他不敢多嘴,隻能打了個寒顫。
裴繼州等了半天,看着小助理的頭頂,奈何一直沒有下文,剛才還覺得機靈,這一刻就笨成這幅樣子,問:“他還說什麼了!”
“……”助理牙齒打顫,“好、好像沒有了。”
裴繼州的期待落空,他緊緊握着戒指,想反正還有一輩子,不急于一時片刻。他大步流星,走到年輕夫妻面前:“你們的兒子很乖很可愛。”
易多言五六歲的時候,也很可愛,但一點不乖,敢于收十多歲的小孩當小弟,在别人家裡占山為王。
最氣人的是所有同齡孩子都以響應他的号召為榮,裴繼州擠不進去,隻能可憐巴巴地在衆多後腦勺中搜尋他的影子。
現在好了,所有的競争對手都甘拜下風,人是他的了。
第2章突然取消
緻物是一家木調風的酒吧,老闆兼調酒師老穆設計專業出身,可能怕未來沒有建樹,未雨綢缪地開酒吧。他家不缺這點錢,也樂于認識每一位設計師,以及易多言這樣懷揣着設計師夢想的人。
門簾是幾串來自藏區的幹松果,掀開來,路非凡高聲宣布:“來兩杯冰水!”
成功地憑借蓬蓬裙和高昂的嗓門吸引了全體目光,易非凡下意識後退半步。
于是路非凡公平起見,一個人一個MUA,哒哒哒小跑去上洗手間。
易多言隻能獨自淩亂。
老穆壓低鴨舌帽,下巴的小胡子虛添年齡,其實才二十出頭。他擺開兩枚杯墊,放上冰水,抽空瞄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好幾天沒來,一來就盛裝出席,行啊,你們倆。”
想起這幾天的經曆,易多言有感而發,覺得分分鐘能寫篇百萬字豪門狗血内幕,恐怕說出來都沒人敢信。
易多言坐在高腳凳上,球鞋有一下沒一下踢着吧台:“實習期,太忙。”
“祖傳水曲柳的啊,踢壞了跟你急眼。”老穆白他一眼,“我看你不像是太忙,像是太閑。”
人逢喜事精神爽,解決完禍端,易多言挺開心的,難免表露在臉上,他摸摸臉:“是嘛,這不是終于忙完了,出來樂呵樂呵。”
路非凡出來,又挨個打了遍招呼,“走吧,咱們去卡座,你不是要畫圖嗎。”
易多言畫本不離身,走哪畫到哪兒,也愛來緻物找些靈感。他點點頭,端着玻璃杯準備走。
老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有點不好意思:“Jo在二樓,兩位給點面子吧,别上去啊。”
路非凡臉色立馬不好了,咬牙:“這個借鑒狗,抄我們多多的作品,他還有臉來!”
易多言攔着他:“沒事,我們就去卡座坐會。”
路非凡斜了老穆一眼:“這種人你也放進來!格調呢!”
老穆也不回答,一個勁兒地眯着眼笑。臉上再多二兩肉,就是彌勒佛了。
易多言懂他的為人之道,拉路非凡走了。
卡座上,路非凡繼續打抱不平,皺着鼻子數落Jo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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