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青哥,就這樣,我把她給拿下了。我摟了她睡,當我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時,恍惚裡聽到身邊地‘吱吱’叫喚聲!……”
旭日東升,日上兩竿,陳松松才從杜看兒身邊爬起,走出洞房,徑直回到集體宿舍,給弟兄們講述那些情節與細節……當然,省去那些不能說的暧昧之事。
話到關鍵,大夥兒都沒有吭聲,也沒有插話,唯恐打斷細節,打亂他的要緊話兒。
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那種氣氛叫人有些壓抑感,在大家屏聲靜氣地聽。
“雖然,我在沉睡之中,可我腦子依然十分清楚、知事。不是吹!真的,不是吹。我雖在睡夢裡,可我心想着這次任務!想利用自己的第一次,抛磚引玉,做誘餌捉拿她。我想睜開眼睛,極力地,可我的眼皮沉重如鉛,我努力地睜,我睜呀睜,我就是無法睜開……”
“唉,大哥,真的,我就是睜不眼。”陳松松苦澀地笑笑,望了吳飄飄一眼道。
“嗯。你繼續往下說!”吳飄飄秀氣柳眉輕揚下,極其妩媚地笑笑說。
“大概,我夢魇了!小時候,我聽奶奶說過,夢魇就是睜不開眼的,仿佛魇鬼壓在你身一樣。我魇了,但我依舊保持清醒的頭腦,”
“雖然我睜不開眼睛,但我可用手去摸……”
“我摸呀摸呀,突然,我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我想,我沉睡得睜不開眼,可我心裡清楚的。我告訴自己,是狐狸精現身!這毛茸茸的東西可能就是杜看兒的化身,那東西可柔軟了,比摸在綢緞上還要舒服,那可能就狐狸溫熱柔軟的皮毛了。”
“嗯嗯……你再往下說!”吳飄飄浮出秀麗的笑容,仿佛要給鼓勵似的。
“同時,我又告誡自己,立功受獎的時機到了。我要逮住狐妖、我要逮住狐妖!我想要把自己腦子弄醒一點,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卻無法清醒!在朦胧中,我仿佛抱過它,想抱着它繼續睡,不要讓她跑了,待睡會兒腦子清醒一點,再捉住她。不過,我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像要沉到大洋底下去了。就這樣,我一直睡到今天早上。我囫囫囵囵醒來時,睜眼一看,抱着仍是杜看兒的光身。可能也許,我太疲勞、太疲憊不堪了!”
“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陳松松讪讪地苦澀地笑笑,吐吐舌頭,聳聳肩膀,結束他那傳奇故事。
當然,大家不難看出他的心意:瞧!我,陳松松已做了最大努力,連我男人的“第一次”都搭上了!
“太疲勞了?”劉青青聽後,心情極為錯宗複雜,心裡頗不是滋味,不過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滋味,仿佛依稀,有些羨慕與嫉妒,他第一眼看見杜看兒,就忘不了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說,“那你不會悠點兒弄她……”
“怎麼悠着點兒弄?”陳松松感到委曲,得不到表揚,反而還要受到某些兄弟的彈劾。
“你不會跟她少來嘛!”
“青哥,你站着說話不腰疼!”陳松松臉都扭曲變形了,“當然,在入洞房前,我思想頗為矛盾,在‘第一次’問題上,思想鬥争異常劇烈。後來,後來……”
陳松松蓦地又浮想起,當時情景,不覺臉上一陣燥熱,攥緊拳頭說,“為了我們的事業,我終于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地要獻出第一次。既然奉了第一次,就要充分地利用嘛?仙兒姐姐說過,啊,不!大哥說過,不讓她欲生欲死,她不會現身。為了讓她現身,我才有捉住她的機會嘛!當時,我一心想着讓她那個,所以盡我的所能了。當然,也也……”
說着,陳松松一點一點地低下腦袋去了,顯出慚愧無比的樣。
“兄弟們聽聽……”劉青青不依不饒說,仿佛陳松松是睡了他的老婆,他的情人。
“你說什麼呐?好了,好了。”吳飄飄狠狠瞪了劉青青一眼,十分嚴肅地說道,“以我看!陳兄弟已盡力了!他的所作所為,十分難能可貴!我們不要求全責備他嘛。誠如他如言,當時也沒想那麼多,這确也如此。這個狐媚也不是好對付的!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因為,我們沒有成功的先例,沒有成功的經驗。陳兄弟不但無過,并且有功,功是不過沒的!為我們捉拿妖魔積累寶貴的經驗,奠定了結實的基礎!我是不求全責備的。”
“謝謝大哥,其實我沒你說的偉大。”陳松松感激涕零地望了吳飄飄一眼。
“祝賀你,我們的英雄!”吳飄飄淺然而妩媚地一笑,伸出她的纖纖玉手,讓陳松松舒服地握了握,莊重地說,“謝謝你,首戰告捷!”
讓劉青青、李磊磊和趙哲哲看在眼裡、羨慕在心,三人同時想,“最好也讓仙兒姐姐握握我的手!”
……
光陰荏苒,白居過隙,轉眼便到夜晚。
這一晚輪到李磊磊洞房花燭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如坐愁城,愁眉苦臉,他是在想如何擺脫杜看兒的糾纏。但是,他想呀想呀,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他把腦袋都想痛了,也想不出辦法,把腦袋想破了,也想不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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