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三角區每年販運出去多少量的貨?你們就在‘井’邊,你手下還有不止一個會說M國語的T國人,如此便利你也沒動過心?”亞曆杭德羅的神情慢慢地又舒展了些,他帶了點打趣意味再度開口,視線掃過柴明。
戎冶低聲笑笑:“光是軍火一條大船就夠我費神當心的,再加一條大的,操心不過來可就得都翻了——至于那幾個會說M國語的兄弟,基本都是當年還沒到我手下時曾幹過翡翠走私或者幫人在種植地收‘花’的,也不都是T國人,現在主要替我關顧着M國的賭場,危險系數比他們從前幹的活要低得多。”
柴明也補充道:“P市是道上的大社交場,各幫各派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互相都算了解,我們早就被默認是不跟别家在drug生意上做争奪的,這算是我們少參與一些紛争、維系友盟的代價。”
亞曆杭德羅點點頭:“看來你們是确實對此沒有興趣了。”
戎冶态度堅定:“對。”
亞曆杭德羅吸着雪茄,發出一點低沉的、意味深長的鼻音:“可惜了,本來北非不失為我們展開另一種合作的好開端。”
其實柴明也是昨晚才剛剛知曉,原來榮幫居然在北非還有家兵工廠,就在近L國邊境的沙漠之中;最大的“貨倉”也并非東歐的那一個,而是位于同一片沙漠的深處。出于地理上的便利考慮,供應給雷赫爾家族的軍火就将從北非的L國港口出運。
昨晚兩人單獨談話時,戎冶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讓他在現在手裡管的這些和軍火那塊兒選一個,他選哪個。
柴明沒意料到戎冶突然問這個,忍不住微微繃直了腰背。外交官和樞密大臣,傻子都會選啊,這時候裝清心寡欲就是把戎冶當傻逼了。
他思索一陣後才謹慎地回答:“冶哥,我知道論資曆我是幾個真正管事的兄弟之中最淺的,信任這種東西需要日積月累,将那麼多場子交給我打理,已經是冶哥格外青眼。”
當時戎冶的食中二指在架起的腿上不疾不徐地敲着:“有本事的我自然倚重——比起阿峰、阿顯他們幾個,你跟我的時間是不夠長,可一樣是我臂膀,談信不信任的是不是有些傷感情了?況且你跟高最一樣,父親都是看着我長大的,不看僧面我也要看佛面。”
戎冶前面還在親切責備,後面就話裡有話,柴明知道不正面答題是沒法過去了,隻好苦笑道:“冶哥,軍火是幫裡最核心的生意,我雖然有意,但也清楚還輪不上我沾手;再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年紀小的時候恨過那個抛棄我們母子的男人很多年,後來父親雖然認回我,但我早就對此可有可無了,更不覺得他是我的靠山,請冶哥千萬不要将我和他捆綁在一起來看——我忠的是你,不是父親。”
戎冶卻像是滿意似的揚了揚眉毛笑了:“柴明,你可知道你要是早點收起你滴水不漏的那一套像現在這樣敞亮地跟我講話,我也早就不會對你有所誤解?把心思藏得太深不總是好的。”
柴明總算确定自己這番豁出去的話是踩在點上了,暗自松下一口氣,又有些無奈,性格從經曆中養成,早就成為他生存法則的基本,其實他又何嘗不明白對人有所保留的人不可能得到别人的無所保留。
戎冶沒再要他繼續“談心”,隻說了句:“你的想法我明白了——還有,謝了,看到槍口第一時間就擋到我前面。”
然後戎冶輕描淡寫兩句話告訴了柴明北非兵工廠和貨倉的事。柴明實實在在吃了一驚,但也明了了自己在幫中的身份地位大概馬上就要産生變化。
——眼下亞曆杭德羅提到北非又提到合作,潛台詞昭然若揭,就是本想借着戎冶與當地軍閥們的關系打開新渠道賣貨。
想到這裡,柴明不由默默地看了一眼戎冶,其實戎冶完全能在這時就出牌跟亞曆杭德羅說榮幫不直接參與但可以助雷赫爾一臂之力,然後以此換取一些實打實的利益。
不過戎冶沒有這麼做,他就像沒有受到丁點震懾一樣坦然蓋着那張王牌,隻是留下了餘地:“等我們雙方往來久了互相熟悉了,可能性自然也會變多。”
亞曆杭德羅朗聲大笑起來,然後他率先舉杯:“那就敬新夥伴……和年輕人的好膽魄。”
佩德羅也主動與戎冶碰了一記杯:“很快你就會了解到,雷赫爾對夥伴向來是非常大方且仗義的,‘獅子’。”
“這兩點我毫不質疑,”戎冶笑容爽直,有力地拍了拍柴明肩膀,“柴明今後會專門負責同雷赫爾家族的對接——那麼,敬愉快的合作。”他将杯中的酒飲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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