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人順勢吞咽幾口,伸手攥緊他的一縷發絲,似乎想将他的頭扯近些。鼻息擾到面上,白昙便将他搡到一邊,一仰脖灌進剩下的水。喉結&ldo;咕咚咕咚&rdo;地上下滑動,水流順着秀美鵝頸彙成一線,順胸膛肆意流淌,沁濕了薄如蟬翼的女式紗衣,透出内裡玉色肌體,實在魅不可言。巫閻浮順着那縷發絲撫上,白昙吓了一跳,五指霎時襲向他面門,生生止住殺勢:&ldo;你做什麼?&rdo;巫閻浮湊到他耳畔低聲問:&ldo;主人,是這裡扣不上麼?&rdo;白昙一愣,點了點頭,又疑惑道:&ldo;你的手能做這精細活?&rdo;又想起他既能修補琴弦,系衣扣确實沒什麼問題。藥人不答,兩隻手搭上他雙肩。被潮濕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宛如被水鳥拂過,白昙一下僵住。巫閻浮叼住一顆扣子,以舌尖穿過扣眼。一排絆扣扣完,他便擡起頭來,鼻梁抵着在少年秀美的頸線緩緩滑上,在頸窩處刻意深嗅了一口他的肌膚,低聲道:&ldo;主人……你的汗水好香啊。&rdo;男子聲音喑啞低沉,聽來極是暧昧,白昙猛地打了個激靈。抹了一把身上汗液,自己嘗了嘗,果然嘗出了一丁點甜味。‐‐昙兒,若是娆骨長開了,你便連一滴汗也是春藥,一根頭發也是迷香,若是走到人群裡去,便會誘得他們如饑似渴,如狼似虎,若為師不在身邊,你可怎麼活得安好?白昙頓時如臨大敵,雞皮疙瘩冒了一身。此刻,用熱鍋上的螞蟻形容他的心情,再恰當不過。以前曾聽巫閻浮提起過,娆骨便是狐骨,生有者性淫而多情,娆人一族個個如此。而該族卻起源不明,他在藏經閣裡翻遍了經卷史書,亦找不到有關娆人的記載,更不知如何消除這天生異征。若是娆骨長開,他的汗水就會有甜味,并有催情的效用,時候一到,他便會淫媚不堪,不自覺的誘人媾和,若是如此,必會阻礙他修煉六欲天。他坐下來,細細回想已牢記于心的《行欲經》,卻是一無所獲,想來是沒有先例。白昙胡亂撓了撓腦袋,感覺頭疼。他從榻邊小桌上提起一壺葡萄酒,灌了一口,仰躺下來,背卻鉻到一個硬物,探下去摸到眼前一瞧,一口酒便差點噴了出來,火燒手似的扔到了一邊。東西咕噜噜的滾到巫閻浮面前‐‐竟然是一根玉勢。想來是波斯豔姬在長途跋涉中百無聊賴,便拿這東西練房中術。白昙在身下毯子上擦了擦手,又用酒沖了一道,羞恥得想吐。他自然是見過這東西的,以前練媚術時,也有配合器物練的招式。不過他還沒學到那一層,如今做了教主,自然不會再去練那些下作功法。但,若日後真的娆骨長開,如老魔頭所說,要求着,求着别人操弄他,還不如自己……&ldo;主人,你掉了東西。&rdo;巫閻浮湊到他耳邊低語。白昙睜開眼,見那好大一根玉勢對着面門,當下竄了起來,頭重重撞在轎蓋上,立時腫起一個大包。他怒不可遏地瞪着藥人,對方卻像個小孩兒一樣舉着玉勢,好奇地望着他,不知他為何反應如此之大。白昙縮在榻背上,像隻炸毛的貓:&ldo;扔掉。别拿那東西碰我!&rdo;巫閻浮面無表情地&ldo;哦&rdo;了一聲,把玉勢随手扔到了榻旁的一個珠寶箱裡,砸得一陣丁零當啷。白昙循聲往箱子裡一瞄,見那箱中放置的幾套衣物與脂粉頭飾一類物什,忽而玩心大發,取了一件深紫對襟窄袖的波斯長袍出來,便往藥人身上套。可這長袍是女式的,哪裡套得上男子身軀,硬生生給他穿上去,肩膀處即刻便崩出幾道破口,衣襟被布滿藤蔓的寬闊胸膛撐得大敞,玉腰帶往窄腰上一勒,便将身材襯得挺拔精壯,極是惹眼。&ldo;瞧瞧,什麼叫人靠衣裝,佛靠金裝!&rdo;他興緻勃勃的打量了藥人一番,将他披散的一頭白發捋到腦後,用一個細金絲臂釧束了起來。藥人本來便生得高鼻深目,輪廓鮮明,這麼一打扮,呈現在白昙眼前的,實是個絕世罕見的異族美男子。&ldo;嗯,生得真是不錯……&rdo;見藥人一動不動地任他折騰,白昙愈發起興,擡起他的下巴,又拿起一盒胭脂,&ldo;可惜還差點顔色。&rdo;說着,便抹了一小坨,抹上淡無血色的薄唇,來回暈開。霎時間,俊美蒼白的臉添了顔色,生機勃勃,英氣逼人。面對這等極緻男色,饒是白昙,也不禁愣了一愣,卻不料此時腳踝突然被什麼纏了住,整個人往前一傾,不偏不倚地将藥人壓在身下。高挺鼻梁擦過他的耳根,呼吸氣流混着馥郁的胭脂香味,說不出的暧昧旖旎。白昙一時身上發軟,撐起身子,渾然不知自己頸側被印了個紅豔豔的唇痕。此時轎子搖搖晃晃地離了地,他便又一下撲倒在藥人身上,這次竟是四唇相貼,胭脂濃香沁入口鼻,讓他一時有些暈眩。‐‐自作孽,不可活。巫閻浮瞧着他雙眼迷離,暗暗嘲笑,竟辨不出這波斯胭脂裡含了迷人神智的曼陀羅香,也不知他打算怎麼在江湖上混。白昙卻纏住他脖頸,小貓似地蹭了蹭,隻覺意亂情迷,軟綿綿&ldo;啾&rdo;地親了一口他的嘴唇,臉頰泛起紅潮。巫閻浮看他如此,也回親一口,心裡癢得不行,将這心狠手辣的小妖孽摟在懷裡,竟說不出的愉悅難耐。&ldo;阿癡,你生得真好看。&rdo;白昙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巫閻浮卻像咬爛了一顆野梅,盯着他問:&ldo;阿癡哪裡好看?&rdo;&ldo;眼睛,鼻子,嘴巴……&rdo;白昙喝高了似的,一根指頭描過他五官,逐一親過,最後嘴唇落到他喉結處,抵着頸窩隻笑。巫閻浮眯起眼睛,心下不悅到了極點,一把捏住他細細的手腕:&ldo;主人有沒有見過比阿癡長得更好看的人?&rdo;白昙想了想,垂下睫羽:&ldo;有。&rdo;&ldo;男的還是女的?&rdo;巫閻浮心裡一動,低聲追問。&ldo;男的。&rdo;白昙老實答道,此時他中了曼陀羅香,聲音慵懶酥啞,聽起來含情脈脈。巫閻浮湊到耳邊,逗他似的繼續問:&ldo;叫什麼名字?&rdo;&ldo;不告訴你!&rdo;白昙把頭埋到他胸前,哼哼唧唧的,&ldo;他是個老魔頭。&rdo;&ldo;……&rdo;巫閻浮胸口一顫,捏住他的下巴,白昙暈暈乎乎的擡起頭,濃密的睫羽似飛蛾般上下撲閃,臉色绯紅,可愛得要命。他低下頭,拇指摩挲了一下少年粉嫩的耳朵尖,又在他耳根種下一枚吻痕。&ldo;癢!&rdo;白昙被他弄得癢癢的,扭頭想抖,巫閻浮當下便起了壞心,在他胳肢窩處好一陣猛撓,激得白昙在他身上亂扭亂掙,笑個不停。姬毒聽見動靜,掀起簾子往裡走窺看,一瞧此般光景,連忙便退後幾步,狀無其事地走到了一邊,心裡卻難掩震驚‐‐師尊這是玩哪一出?莫非這就出手了?……真是忍辱負重,身殘志堅。白昙被巫閻浮撓得氣喘籲籲,出了一身大汗,方才排盡藥效,如夢初醒,卻也想不清楚剛才與這藥人鬧了些什麼,卻見紅豔豔的唇痕印得對方滿臉都是,連脖頸、胸膛上都有,簡直是一番他慘遭蹂躏的模樣,這才察覺那胭脂有異,連忙用一塊帕子一把擦了去,心下覺得十分郁悶。幸而這藥人也不會多想,不會亂說,也不會介意被他占便宜,白昙想想便也無所謂了。他灌下幾大口水,又洗了把臉,躺在榻上想睡,卻覺硬得鉻人,不由有點想念起那張虎皮毛毯來。在車廂裡幾個箱子裡翻了翻,找到一件質地上乘的白羊絨防風鬥篷,墊在身下,他方才舒坦的卧下了。轎子搖搖晃晃,如浮雲中,他卧在軟軟的羊絨鬥篷上,抱着兩把兵器,翻來滾去,不知不覺過了許久,慢慢的睡了過去。夢裡,天寒地凍,大雪如被,沉沉蓋在身上,壓得他透不過氣。瀕死之際,一雙手将他從雪中挖出來,以嘴渡了些真氣與他,又将他摟入溫暖的懷裡,親密的與他赤身厮磨,讓他漸生情熱,他便不知羞恥纏着那人索求暖意,不知過了多久,這亦真亦幻的糾纏之感才消失。情潮消退後,一切就宛若一場無迹可尋的春夢,身旁無人,而他竟被包裹在剖開的獸腹之内。他探出頭茫然四顧,便見茫茫大雪中,一個人影翩然而至。&ldo;師弟!你……身上受傷了麼?&rdo;他睜眼瞧去,黑衣青年正彎下腰,要将他從獸腹裡拽出來,方才拽到一半,卻動作一滞,繼而又脫下外袍,将他露出來的上半身包裹了住。白昙這才發覺自己是赤着身子,便強忍羞恥道:&ldo;多謝師兄。&rdo;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魔道祖師同人)[曉薛]穿心+番外 [全職/傘修]來世再見 江湖大蝦和盲女小姐 這個魔頭有點萌 MD家電修理鋪之今天你家什麼又壞了 [全職/葉藍]如果我們從頭再來+番外 [全職周翔]這位先生,請你注意一下 血嫁 擒賊先擒凰+番外 被異域小狼狗擄走以後 那年花開歸來時 不一樣的影後+番外 艾裡克弗蘭的狼 罪咎 穿成海島大院奇葩婆婆[七零] 海賊:我可是王路飛呀 [清穿]君歸芳已歇+番外 (真人同人)教主大人李發卡+番外 上班摸魚,一等功自己送上門了? 籠中帝/鎖帝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