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閻浮有些受不了了,這小妖孽好像是上天派來克他的,簡直把他往瘋裡逼,他卻也不敢放肆,怕白昙一怒,當真把他給閹了,整個人隻如受刑般難耐。&ldo;重一點……嗯……再重一點……&rdo;此時白昙卻還變本加厲地哼哼起來,聲音透着慵意,又酥又軟。巫閻浮忍無可忍地把他的腳一甩,跳進了旁邊的水池。水花濺了白昙一聲,令他打了激靈,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見巫閻浮縮在池子的一角,也不知是在做什麼,起起伏伏的。&ldo;阿癡?你做什麼,過來繼續按啊?&rdo;白昙好奇地湊過去,巫閻浮隻好沉進池底,卻見他探頭探腦地扒在池邊,活像頭捕魚的貓,心下不由一陣惡癢,手指一動,一根鬼藤便悄無聲息地竄上去,纏住白昙的腳,然後他翻過身,展開手臂,作溺水之态。白昙看他漂在池中掙紮,有些緊張起來,伸手便要去撈人,誰料腳被什麼東西絆着,整個人一頭栽進了這天然水潭裡,被一雙如蛇似蟒的手臂牢牢摟住,又撞上一堵堅硬胸膛,被抵在了粗糙的石頭池壁之上。幽暗水光裡,對上近在咫尺的一對狹長藍眸,竟隐約感到了危險。下一刻,嘴唇便被冰冷的軟物緊緊堵住,甜美的鮮血在唇舌間彌漫開。一瞬,他便像被魚腥味引誘的貓放棄了抵抗,饑-渴地吞吮起對方喂進的鮮血,渾然未覺對方的舌頭也趁機一并侵入了口裡。巫閻浮一手攀住池壁上一塊凸起的岩石,借着浮力托起白昙身子,又伸手解開他衣袍。絲錦長袍在水中如霧散開,若隐若現的露出少年軀體。膚白勝雪,骨肉勻停,似被精雕細琢出來的一尊玉像,又若千年狐妖化成的人形,當真是勾魂攝魄的人間精魅。娆骨還未長開,尚已如此,若是長開了,恐怕與他的母妃與祖先一樣,也是個為禍人間的災星。若是不将他早日收了,遲早要在武林中惹出什麼腥風血雨來。如此想着,愈發惡燥,他的目光透過長袍縫隙不經意注意到少年小腹上一道極淡的凹疤。不大,是個三角形,竟像是三棱箭矢造成的傷口,卻是從下往上的痕迹,當時定是将整個腹腔都捅-穿了。巫閻浮的眼前蓦地閃過一幕畫面,正是白昙雙目無神地仰着頭,雙手攥住那箭矢,狠狠地往自己腹部捅-去,血如泉湧。心猛然絞縮起來,一股暴戾之氣充斥胸臆,他狠狠捏住白昙後頸,将他的頭按在池沿,低下頭,咬了一下他耳垂處自己留下的那個疤痕。&ldo;嗯!&rdo;白昙卻被燙了般,扭開頭捂住耳朵,像是十分厭惡。巫閻浮如被兜頭潑了盆冰水。怎麼的,這麼不喜歡為師留下的印記麼?偏要讓你記得更牢些。扳過少年的頭,将手扯下來,便想在那嬌嫩耳垂上再咬上一口,卻見他抖了抖眼皮,咳了一口水,眼看快要醒過來,便又即刻沉入池底。&ldo;唔……&rdo;白昙悠悠醒轉,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隻覺像做了一個無迹可尋的夢,一邊耳垂還有疼痛,他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身上濕透了。剛才,是落了水麼?&ldo;教主,有人求見。&rdo;這時候,外面的風鈴突然被搖響了。&ldo;昙哥哥!&rdo;聽見謎沙在外邊有些慌張的喚,白昙披上外袍,便拉開了門,一個人便撲進他懷裡,一頭絲緞樣的金發散落臂彎:&ldo;那索圖又來了!&rdo;白昙把他護在身後,面無波瀾地看向不遠處的一行人,走下台階。索圖一掀皮袍,屈膝半跪下來,目光不敢在白昙身上多作逗留,隻深深看了一眼背後驚慌失措的金發美人,便低下頭去:&ldo;屬下昨日多有冒犯,請教主莫放在心上,這是屬下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rdo;說罷,他身後幾個随從将車輿上一個厚重的木箱卸下,打開來。裡面銀光燦燦,竟是一件薄衫,似由無數細小鱗片編織而成,看上去卻比皂紗更加柔和。白昙在藏經閣博覽群書,一看便認出那是由南海鲛綃所織,此物刀槍不入,火燒不破,是極珍貴的寶貝。他瞟了一眼,不為所動:&ldo;拿它來獻殷勤,你倒是很有誠意嘛。可若是你想用它來換走我的人,卻是白費心思。&rdo;索圖搖搖頭,粗着嗓子:&ldo;屬下,屬下并無此意。&rdo;他絞盡腦汁在向他表忠心一般,語氣急切,&ldo;屬下發現一件要事,需得告知教主。&rdo;&ldo;哦?&rdo;索圖看向白昙身後的門,努努嘴,&ldo;教主可要當心那藥人,将他藏好些,否則恐怕引來禍事。&rdo;&ldo;此話何解?&rdo;白昙挑起那鲛衣,聽聞此言,手臂一滞。索圖走近了一步,白昙戒備地看着他。&ldo;屬下當年随師尊去月隐宮取破日時,曾在月隐宮見過他。他的名字稱号,屬下是不知道的,但這雙藍眸屬下卻記得清楚,他是月隐宮内&ldo;弓堂&rdo;的人,依當日情形來看,不是護法,就是堂主,總之地位不低。&rdo;&ldo;月隐宮,弓堂?&rdo;白昙微愕,想起他手上那道痕迹,暗忖,果然是使弓的,也居然真是月隐宮的人。索圖一走,一頭金發的少年便撲到他懷抱裡來。&ldo;怎麼了?&rdo;白昙摸了摸他的一頭金發。&ldo;我見你教訓那索圖,好生厲害,我也學武功,讓人不敢欺負我!昙哥哥,你現在做了教主,可以讓無障做我師父嗎?&rdo;謎沙一指旁邊沉默不語的離無障,&ldo;我想他那樣能變很多臉,能在天上四處飛來飛去!&rdo;&ldo;去,我不收徒,麻煩死了。&rdo;離無障擺擺手,把面具摘下來扔給他,&ldo;想要變臉,自己玩去。&rdo;謎沙接過,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卻被從離無障懷裡竄過來的石龍子&ldo;三毒&rdo;一口叼走,謎沙大叫一聲,拔腿就追,在雪地差點一腳滑倒。看着一人一獸的身影,離無障笑了一下:&ldo;這小子倒有點像當年你初來時,什麼都覺得新奇。&rdo;白昙聽他提起當年,不悅的輕哼一聲:&ldo;謎沙自上山以來,除了蛇房周圍哪裡也不能去,當然覺得什麼都新奇。&rdo;離無障自知說錯了話,立刻噤了聲,又想起什麼,猶猶豫豫地将一個青銅信筒從懷裡取出,遞到對方手裡:&ldo;教主,屬下收到了這個。&rdo;白昙刮開信筒上的封條,展開裡邊一個羊皮卷,一見無字,轉身便入了房内,在燭火上燎了一燎,一串血紅色的小字就顯現出來。&ldo;武林大會?戰書?&rdo;白昙輕哼一聲,&ldo;什麼狗屁玩意,老魔頭一死,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搶西域武林霸主的位置了?&rdo;&ldo;教主殺了原來的西域武林霸主,一舉成名,殺了你,就等于戰勝了&ldo;天魔&rdo;,坐穩了西域武林霸主的位置,能号令群雄,可想而知,他們自然會向你下戰書。今年的武林大會,教主不去為妙。&rdo;白昙面露狠色:&ldo;不去?那本座不就成了縮頭烏龜麼?任那些流言蜚語在江湖上流傳,說本座是個以色事人的娈-寵,靠着身子,靠着媚術,才坐上這教主之位,千人騎,萬人操?這口氣,本座可忍不得。他們想見見本座長得什麼模樣,本座就讓他們見上一見。&rdo;巫閻浮聽他真要赴約,心下一驚。白昙面露狠色:&ldo;不去?那本座不就成了縮頭烏龜麼?任那些流言蜚語在江湖上流傳,說本座是個以色事人的娈寵,靠着身子,靠着媚術,才坐上這教主之位,千人騎,萬人操?這口氣,本座可忍不得。他們想見見本座長得什麼模樣,本座就讓他們見上一見。&rdo;離無障噤若寒蟬,這些傳言的确傳得風生水起,源頭便是月隐宮。自前任宮主麒野死後,月隐宮群龍無首,内亂不斷,宮主之位至今懸而未決,由二堂主伏鹿暫時代為主事。伏鹿為麒野的義子之一,自然極為憎恨白昙,又在上次武林大會上力拔頭籌,成為西域武林中七大高手第一,便有了稱雄西域武林的野心,于是在江湖中懸賞白昙的人頭,并肆意散播遙言,想逼他出來迎戰,一是為麒野報仇,二便是借此證明自己不遜于昔日的西域武林霸主巫閻浮。謠言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滾越多,如今,整個西域江湖差不多都将白昙視作武林之恥,把他當作茶餘飯後談資的不在少數,甚至&ldo;慕名&rdo;想見見他是何等姿色也大有人在。雖然白昙派了十羅刹出去殺了不少人,流言卻沒有消停的意思,将他氣得幾乎嘔血。去年的武林大會他閉關練功沒去,今年武林大會若是再不去,不知道這謠言又會變成什麼樣。想了想,白昙不再猶豫,當下提筆,寫下回信。離無障不無擔憂地看着他:&ldo;教主,三思而後行,你現在大功未成,太過冒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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