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實在太過委屈,世人又哪知郎君忍辱負重,這些年來,即便卧病也廢盡心思出謀劃策,隻為了替……
阿福咬緊嘴唇,這世間哪有更比郎君重情重義者,隻可恨,外人污篾也就罷了,就連薛氏族人,竟也不滿郎君“連累”門風!
阿福不由想起曾經那位名門閨秀,一時也紅了眼圈,心下暗道:五娘子,你若在世,必然不信流言蜚語,郎君也會多些安慰,隻可惜……便連你也不在世上。
她不由得肅色,頗為鄭重叮囑小主人:“小郎千萬不能貪圖玩樂,一定要謹記郎君教誨。”
下手太晚
自從柳蓁“榮歸自家”,數日之間,柳府已經恢複往常平靜,韋太夫人當然“病愈”,卧病者輪到喬氏,十一娘卻因太夫人未再督促學業,閑睱不少,不過為了不被旁人疑心,她仍有大半晝留在旭曉堂,頓覺生活無聊下來,很有時間盤算将來。
這日卻見柳姑丈攜柳拾遺同來省安,太夫人盡管目睹長子瞅着十一娘那神色很有些難以啟齒,依然沒有打發十一娘走開,于是柳姑丈猶豫半天後,隻好當小侄女面實話直說:“事情眼看告一段落,為萬全計,兒子以為還是将小姹贖得自由為善。”
什麼小姹?十一娘頓時聚精會神,這名字,一聽肯定是屬于女子。
太夫人卻并無異議:“當年也是因為莞南心善,才建議你援助那可憐女子,不想這回四娘遇難,她還真起到作用,也是緣份……她這樣一個小人物,太後不至于上心,将她贖出平康坊也好,隻是事情還當做得周全些,在外賃所宅子,隻讓祿全兄妹跟去服侍,也是成全她與祿全這麼多年情份。”
十一娘依稀聽說太後之所以痛快放阿蓁自由,與柳姑丈這位“紅顔知己”不無關聯,卻也不明白當中隐情,不過祿全她卻是曉得的,是姑丈身邊從者,這麼一聽,那位什麼小姹竟與祿全兩情相悅?
太夫人這時卻不顧兒子驚詫神色,專程仔細與十一娘解釋:“好多年前之事,你世父脫不過同僚相邀,也時不時出入平康坊,有回恰遇一婢女被醉鬼逼迫,看不過眼,打抱不平了一回,那婢女也感恩,叩謝世父,稱若非他仗義,當日便得一死,你世父好奇,多問了一句,才知這婢女本是農家女,家裡受了旱災,父母無法,才勸服她自賣為奴,哪知幾經輾轉,竟流落到平康坊,也沒入教坊,隻是服侍歌伎起居,她原本與一鄰人兩情相悅,所以甯死不願委身旁人,你世父也是無意間與你世母提過一句,哪知你世母卻上了心,察探得與小姹兩情相悅少年為了尋她下落,竟然也來了京都,不過因為父母雙亡隻好帶着妹妹一起來京,為了立足,也隻好自賣為奴,在一商賈家。”
十一娘:……太夫人你要不要對我一個小孩兒解釋得這樣詳細?
然而太夫人卻不自覺言行有失妥當,自顧說道:“那少年便是祿全,你世母當年特意買他兄妹二人到我們家,原本也是可憐他與小姹,打算成人之美,哪知,當時平康坊那假母怎麼也不肯轉賣小姹,因為小姹侍候之樂伎十分刁蠻,說已習慣小姹服侍,不樂意換婢女……無法,為了讓小姹與祿全見面,你世父當年也特意去過幾回……後來為了防範太後,我又建議,你世父才更加頻繁往平康坊去,不想真有作用,這時就算太後細察,也察不出什麼蹊跷。”
十一娘:……
“不過,小姹侍候那樂伎年前就已病故,這時為她贖身再無阻礙,為了圓謊,幹脆就由你世父當作‘外室’安置,實際隻讓小姹與祿全兄妹一家三口安穩過活。”
明白了,這下徹底明白了。十一娘不由得擡眸看向太夫人——這位何必解釋周道,難道是當真已經笃定她之身份?
然而太夫人卻不顧十一娘,隻問柳拾遺:“經此一事,我猜想我那庶兄應當會與你越發交好,如何?”
太夫人庶兄雖不僅一個,然而這時所稱再無旁人——韋元平韋國相是也。
柳拾遺笑道:“阿母料事如神,二舅确是主動邀我飲談,問及如今差使,我報怨兩句,稱毛相自有親重,我在門下省頗有艱難,二舅也沒說什麼,卻問起五娘親事……”說到這裡,柳拾遺不免慎重:“二舅怕是想與咱們聯姻。”
信宜雖惡喬氏,五娘到底是他唯一嫡女,自幼又養在嫡母跟前,可以說并沒受到喬氏“污染”,他自然不怎樂意讓親生女兒嫁與韋家,準确說,是韋元平一支。
太夫人卻也說道:“五娘就罷了,容我幾日,琢磨個辦法回辭,倒是……我那二嫂雖不怎樣,娶那長媳卻是不錯,如果一定要聯姻,讓二哥嫁個孫女過來不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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