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大吃一驚:“咦,這不是……”
他身邊的那位小姐早遞過簽名簿子來:“藍小姐,我是你的忠實影迷,你能到小店來,這可真是三生有幸呢!”
主編介紹:“這位李小姐是這家酒巴經理,也是咱的廣告客戶,你們的這頓酒,就讓她請客好了。”
“那是自然。”李小姐笑得如花枝顫,“藍小姐是我請也請不到的貴客,隻要你肯來,我天天免費請你喝酒也還來不及呢,這可比在雜志上打廣告還劃算得多呢。”
我有些詫異,這李小姐舉止言談恁地粗鄙。
藍鴿子也微感不悅,卻隻淡淡笑了笑,未置一辭。
偏那李小姐還不知趣,仍坐在一旁說個沒完。還是主編察言觀色,終于打斷她說:“謝謝藍小姐接受我們雜志社的采訪,這可是一篇特稿,好,你們慢慢談,我們不打擾了。”硬拉着李小姐走開。
然而我們的好興緻已被破壞,藍鴿子便說要換一間酒吧。
結帳的時候,李經理自然是怎麼也不肯收錢,又強送了我們倆一人一張貴賓卡。
我滿口道謝,心裡卻知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踏足這間多是非的酒巴了。
但是那篇特稿終于寫了出來,果然發在雜志頭條,而該期雜志封面,便正是藍鴿子千嬌百媚的桃花面。主編在月底發稿會上對我大加表揚,眼看着張金定一張臉由白轉青,我心裡暗暗好笑。閉上眼,仿佛已經看到一柄金燦燦的新房鑰匙。嘿,房子還未到手,同志還須努力。
我對黛兒說:“如果我真的得到了那套兩室一廳,你想把你的房間裝修成什麼顔色?”
“玫瑰紅,我要在四面牆上圖滿紅玫瑰。”
“這麼恐怖?”
“還不止呢。我還要把地闆也鑲成一朵朵玫瑰的樣子,再把那套我一直想要的玫瑰水晶盞買來,以前總覺擱置陋室委屈了它的,現在不用擔心了……其實,我們早就應該租套大一點的房子了,偏偏你又不肯。”
“房租貴嘛。”
“我可以多出一點呀。”
“我才不要。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行了行了。”黛兒舉手投降,“别再背你這套‘自尊咒’了。總之你窮,我陪你窮;你富,我陪你富好了。”
“嘿,一股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腔調!”
我忽然想,如果我和黛兒是一男一女,這樣天長日久地相處下來,早已該談婚論嫁了吧。隻是不知道如果我真是男子,會不會娶黛兒為妻,亦不知黛兒肯不肯嫁我。
也曾拿這問題問過黛兒。黛兒答:“那還用說。”
“可是我會要求你專一。”
黛兒一笑:“我對子期不知多專一純情。”
她說的是實話。這一年來,黛兒的确再沒有任何绯聞豔遇,情感主題淨化得隻剩下高子期三個字。他已經充實了她整個的世界,他忽略的,她自己用相思來充滿。所有的時間與空間,都隻是為了他。我甚至懷疑,有一天黛兒血型也會跟子期變成同一型。
每逢子期帶團外出,黛兒便失魂落魄般,話也懶怠多說一句。可是子期偏偏又難得留在西安,一年倒總有大半年四海遨遊,足迹遍布東西半球。開始還每天有電話打來問候,後來漸漸習慣,也就視做等閑。
無奈他習慣黛兒不習慣,天天一回家就守着電話機淚眼不幹,不住問我:“你猜子期現在已經到了何處了?報紙上現在天天都是海灣戰争,他不會遇到什麼意外吧?真不明白那些客人怎麼竟會想到歐洲去,簡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沒人發他們勇士獎。”
“大小姐,戰事發生在中東,離歐洲遠着呢。”
黛兒仍然怔怔:“但是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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