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我抱着枕邊的人,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滴落在阿薇過于光滑的頭發上,暗夜裡,屋子中彌漫着一股陰濃的血腥氣……
第10章離婚
我提出與妻子離婚。
我想我們沒有太多麻煩。所有财産一目了然,各執一半後房子歸她,車子歸我。我們并沒有孩子。
不過法律程序仍然很麻煩,我們隻有先實行分居。
妻子身為廣告公司經理,見慣大場面,并不哭鬧,卻執着地追問我一個問題:“她到底有多愛你?”
我答不出,于是說:“我不過是想再愛一次。”
我不過是想再愛一次。我同妻也曾相愛,但結婚十年,再多的愛也已消耗怠盡。
不要孩子起初是我提出來的,因為不想有第三者打擾我們心無旁骛的愛情。但後來我覺得寂寞,我想有新的激情。沒有激情便沒有靈感,沒有靈感便沒有作品,沒有作品便沒有收入。而沒有收入要愛情還有什麼用呢?
我歉疚地看着妻子:“你還如十年前一樣美麗。”妻子微笑:“也已是昨日玫瑰。”
我黯然,提起行李走出去,飛飛兒已經坐在車上等我。她說:“以後你就被我收容了,要守我的規矩。”
見到她我立刻露出笑容:“要不要約法三章?”
我和飛飛兒相識不過才一個多月,年齡相差倒有整整一輪。兩個人都屬龍,十二生肖裡數這個最沒道理,因為根本子虛烏有。初識飛飛兒時她說:“龍生九種,各各不同,龜孫子王八蛋都算我們同宗。我頂多是條美女蛇,你是什麼?”
我打量她一身黑色打扮,閃閃地不知是什麼料子,上衣隻得半截,褲子皮一樣緊貼在身上,扭動時水光潋滟,的确像一條蛇。最漂亮是腰,半隐半露,柔若無骨,再莊重的男人也忍不住想上去摟一下。
記得當時我笑着回答:“我是蜥蜴,冷血的,靠舌頭做武器。”
“你是作家,我知道。”她這樣奉承。我頓時飄飄然,于是邀她共舞,趁機摟那水蛇腰。
那天我一晚上的話比一年都多。這段日子裡,我舌頭的功能早已由電腦代替,方方整整的鉛字裡有懸念有血腥有绮惑卻獨獨沒有靈氣。我操縱男男女女的生老病死,愛恨離合,但毫不投入自己的感情,不過是操作,我已冷血。
蛇也是冷血的,然而負負得正,晰蜴的血竟因一條蛇而重新沸騰,我有強烈的說的欲望,用舌頭,不是電腦。
後來我把那晚随口說的故事還是交給電腦變成了鉛字,不久有人也是用鉛字驚呼:“這是文壇新的血液啊!”
那一刻我決定離婚。
我與飛飛兒坐在香格裡拉談判:“我為你而離婚。”
她不領情:“但我也為你而失業。”飛飛兒本是我妻手下一名雇員。
我不以為然:“廣告員的工作随地可拾。”
“一個三十出頭有車有名的男人難道不是人盡可妻?”
“我可沒那樣随便。”我的勢頭弱下來,卻仍做困獸之鬥,“但我的确失去良多。”
“又怎樣?莫不成你要我為你感激涕零,以身圖報?”她笑起來,壓粗嗓子作戲,“好吧,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我也不由笑了,同飛飛兒在一起永遠無法正兒八經地談話。但也許我正是因為這而喜歡她,她令我年輕,思維敏捷,充滿了——“意識流”。
當晚飛飛兒帶我去鋼琴吧慶祝,她說這是她能想得出的最高雅的地方了。我告訴她:“你沒必要為我改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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