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槍口,抵在太陽穴上,顧晨曦可以很清楚地聞到一股子彈上膛的氣息,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一次次扳動扳機,将槍口瞄準一個又一個的敵人,他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面對冰冷的槍口,其實,沒想象中的那般視死如歸,他還是害怕的,害怕某人,接受不了這個過于殘忍的事實。槍口遲遲沒有動,even呆呆地望着,從小到大幾乎一直呆在美國,對于槍這種東西雖然不陌生,但是當它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而且還是對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腦子頓時有點兒懵,就在在腦袋發暈的時候,突然,從他的腦袋上方,跳下來四位身穿黑色制服,帶着頭盔,手持□□的男人,個子最高的那位,砰地一聲,打掉了某人手上的槍支,某人吃疼,身體軟了下來。站在最後面的那位男生,一把抓住了那位小跟班,直接摔在了地上。走到了顧晨曦的跟前,将他扶了起來。顧晨曦的嘴角微微抽動“臭小子,你再不出現,我可能真的就要挂掉了。”小五摘掉了頭盔,露出一張稚嫩無邪的臉,笑着說道“哪能啊,我們一直盯着呢,放心吧,耽誤不了你跟嫂子結婚。”“特警來了嗎。”“放心,都來了,他們這些人,今天誰都跑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打完睡覺。
☆、監視
晚上十點,上海某家私人醫院,諾大的病房,被白色的塗漆籠罩着,顧晨曦躺在床上,雙眼微閉,嘴上挂着呼吸罩,胸腔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臉上纏滿了繃帶,隻露出了左眼,聽着機器發出的滴滴的聲音,安然的腦袋無力地耷拉在枕邊,看着雙眼緊閉的顧晨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傻到用自己去做誘餌,去抓捕全球通緝犯,他不知道自己患有血小闆凝集障礙症嗎,一旦止血不及時,很有可能就會死掉。他的嘴角仍然殘留着血迹,想伸手摸一摸他,卻被突然而開的門,打斷了。裴心岚披了件米白色的風衣,腳上踢踏着一雙白色拖鞋,手上提了保溫飯盒,走到床邊,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阿晨,将打開的飯盒湊在了安然的眼前“小安,我讓你徐媽給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趕緊吃點兒,快點兒。”安然搖着腦袋,“媽,我不餓,我要守着阿晨,他什麼時候醒,我什麼時候吃,你不用管我。”裴心岚打開了飯盒,自顧自地将飯和粥擺好,坐在了安然的跟前“傻孩子,你已經兩天沒吃沒喝了,嘴都起皮了,多少吃點兒,醫生不是說了了嗎,他腦子沒事,就是失血過多,腦供血暫時不足需要修養,很快就會醒了,趕緊吃點兒,等他醒了,看見你這幅模樣,他會心疼死,乖,聽話啊。”裴心岚從碗裡舀了一勺紅豆薏米,輕輕地吹了吹,湊在了安然地嘴邊“乖,喝點兒粥。”安然擡眸,迎上裴心岚那關切地眸子“媽,我實在是沒胃口,你先放那兒,我餓了就吃,好嗎?”裴心岚收回了滿載着薏米紅豆的勺子,回道“你昨天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到最後還不是原封不動地讓小張給倒了嗎,安然,你不能這麼倔,不吃不喝,他還沒醒,你就把自己搞垮了怎麼辦。”安然使勁地搖晃着腦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已經十點多了,你讓魚叔送你回去吧,我在這兒就可以了。”裴心岚起身,将剛剛打開的飯盒一一蓋好。俯身,伸手摸着顧晨曦那纏滿繃帶的臉,眉心緊蹙,低聲說道“我讓醫院在隔壁開了個客房,阿晨醒了記得叫我。”“好。”
待裴心岚離去,安然順勢趴在了顧晨曦的手邊,不停地撫摸着他的手,有那麼一瞬間,安然覺得,他的手好像動了一下,就像電視劇中那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人一樣,手指顫抖。等重新确認他的手時才發現,一切,都隻是幻覺,眼睛死盯着他那微閉的眼睛,期待他的朦胧開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睡着。摸着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并沒有十指不沾陽春水似得那般,反倒有點兒輕微的粗糙,翻開他的有右手手心,竟然有一道很深很長的疤,縱貫中指根部和手腕始端。緊緊地握着,安然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這些事兒,以前的自己怎麼都沒有發現,自從重新在一起,她似乎真的沒有重新認識他,也從來沒有問過,在美國的三年,他到底都經曆了什麼,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新的朋友,或者,有沒有新交的女朋友,這些,她都沒有問過。前兩天的淩晨,白府突然闖入一批身着便裝的黑衣人,在客廳裡,與那些保镖們還有白啟,在一塊兒打鬥,鋒利的,明晃晃的匕首,在一群黑衣之間,閃來閃去。安然從門縫裡望着,看着一群人被白啟他們制服在地,太陽穴上,竟然都抵着黑色的□□。安然急忙掩了門,這時的她才更加确信,顧晨曦瞞着他,藏着如此驚天的秘密。安然将腦袋枕在他的手上,雙眼微閉,靜靜地聽着心電圖的滴答聲。突然,腦袋上方被輕輕地撫摸,安然以為又是幻覺,沒有理會,可是,那力道,更重了。猛地擡手,抓住那懸在半空中某人的手,笑道“你醒啦,我幫你叫醫生。”可是手卻被某人用力地攥緊,左眼深情地望着,搖着腦袋。安然沒理他,按了床邊的按鈕。不到兩分鐘,被顧天允從各地請來的專家們,紛紛趕至病房。
一個星期後,後山。卧室,顧晨曦依舊躺在床上,右眼已經拆了紗布,視力正常,就是還有些結痂。跟他一樣平躺在床上的,還有一隻有些肥嘟嘟的米黃色拉布拉多,毛茸茸的那袋放在枕頭上,糖果睜着眼,替它的主人安然,看着這位不安分的二當家。顧晨曦伸手,将它的眼睛閉上,可下一秒,小家夥又跐溜一下睜開了眼,就那樣監視着他。歎了口氣,覺得自己也沒想幹啥,安然一定要派這麼個小不點來監視自己嗎。正想着,卧室的門被打開,安然端着一個木質長方形盤子,盤子上方正冒着熱氣。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更新的比較慢,抱歉。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
☆、糖醋炖排骨
安然剛把盤子放在桌上,某隻小可愛立馬蹦跶了下來,在安然的腿邊亂蹭,安然拍了拍它的腦袋,食指指向門口的方向,小家夥得到了指令,撅着屁股,屁颠屁颠地走了。送走了小家夥,安然将目光轉移到某人身上,他的眼裡泛着光,眼角依舊黏着暗紅色的結痂,安然擡手,在他的臉上亂蹭,顧晨曦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問道“你是想把你手上的面粉全蹭我臉上,是嗎,我餓了,趕緊吃飯。”看到他睜大了眼睛跟自己說話,安然的心裡猛地一揪,腦子裡全是他在醫院裡的那副昏沉死睡的模樣,她害怕,再也等不到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再也不會罵她傻瓜,再也不會牽着她的手,走遍上海的大街小巷。睜開了手,端起熱騰騰的小米粥,輕輕地攪動着,舀了一勺,吹了吹,塞進了某人的嘴裡,她重複着相同的動作,眼睛死死盯着顧晨曦,好像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見一般,想着,眼淚叭嗒掉了下來,顧晨曦急忙擡手,為她抹去眼角的眼淚“不就喂我喝個粥嗎,怎麼還哭上了,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安然看着某人一臉無所畏懼,根本沒有一個剛從死神手裡奪過一條命的樣子,依舊扯皮撒嬌,明知道自己腰椎有問題,還要跟糖果玩,追着貓咪跑上跑下。放下了勺子,安然擡眸“顧晨曦,你知道看見你渾身纏着繃帶我有多擔心嗎,我害怕你的右眼看不見,害怕你從此昏迷不醒,害怕你失憶,再也想不起我是誰。”
她的眼淚越來越洶湧,顧晨曦身體前傾,将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不害怕,有我在,況且,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用擔心。”“拿命去當賭注,跟全球通緝犯去鬥,顧晨曦,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這個家,媽在醫院陪了你七天,爸大半夜過來看你醒來沒有,外公外婆特地從加拿大趕過來,就是為了看你一眼,外公因為突發性腦梗,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呢,你還在這兒跟我扯皮笑臉,跟個沒事人一樣。”顧晨曦垂了腦袋,無力地耷拉在安然的肩頭,輕聲呢喃“對不起,讓你們操心啦,對不起”他不知道,現在,此時,除了對不起,他還能說什麼。“對不起,你知道嗎,這是我最讨厭的三個字,明知道會犯錯,為什麼還要堅持去做那些恐怖,離譜的事,關鍵是我還一無所知,顧晨曦,你身上到底背負了多少的責任,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着我,都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每天在提心掉膽中度日,想着哪天你又被别人拿着槍指着腦袋,那時的我該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她的話音剛落,顧晨曦突然起身,踢踏着拖鞋,走到了落地窗前,聲音略顯低沉“三年前,我告訴老爸,要跟你結婚,他堅決反對,我本想帶着你私奔,一走了之,可是想想,作為獨生子的我,不該這麼任性,所以,我跟老爸提出了三年之約,我答應他,在胡允禮的基地接受魔鬼訓練,聽他指揮,隻服從他一人的命令,三年時限若到,老爸便要接受我跟你結婚的事實,隻能祝福。我總以為離開了那個基地,離開了老胡,我就不會再打打殺殺,在槍林彈雨在度日,不曾想,有些世界,你一旦介入,就很難抽身。一個月前,我借着回分公司開會的緣由,在基地幫老胡訓練新來的學員,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不知何處飛來的子彈劃破了額頭,也就是你上次的質問。後來經過調查,是之前執行任務時槍決的一位遭到全球通緝的毒品販賣者的哥哥手下派來的人,所以,我才有了以自己為誘餌,配合美國特警,抓捕全球通緝犯的計劃。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作解釋了。”看着他削瘦,遍體鱗傷的身體,安然起身,走到他的身邊,雙手将他環在懷裡,腦袋緊緊地貼着他的背。他剛剛的那番解釋裡,隐藏了太多的東西,事到如今,他還是不願意告訴她,他的肩部中彈,腰椎斷裂的事實,隻是挑三揀四地說着一些不輕不重的事,就是為了讓她寬心。“好了,我知道了,一切都結束了,咱們去吃飯吧,讓你嘗嘗我的獨家秘笈,安氏糖醋炖排骨,哈哈。”顧晨曦轉了身,搖着腦袋“不要,不要吃飯,我要結婚,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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