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後台休息室,柯然坐在沙發上,垂着腦袋,身上散發着一股”迷人”的氣息,寒亦碰了下鼻子,走近,坐了下來。柯然聽到腳步聲,擡頭,素白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二字,寒亦微笑着,跟當初那個面試他的前台服務生判若兩人,他的左耳不知什麼時候帶了一個環形挂墜,削瘦的臉顯得更加皮包骨,深邃的眼眸像一片汪洋大海,包羅萬象。柯然放下了吉他,回笑道:“寒哥,怎麼了。”寒亦的眉心微蹙,看着柯然那張素白的小臉,明明被人欺負,卻還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這份懂事,讓人心疼。擡手,摸了摸他的頭,暖聲道:“舞台已經被清理了,休息十分鐘,再次上台。”柯然不由得微愣,搭在腿上的雙手緊張地不知所措,怯聲道:“寒哥,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寒亦:“說。”“如果我以後真的成為了一名歌手,我同樣站在舞台中央,如果還像今日這般退縮,肯定會被罵慘的吧。”柯然撓着頭“這樣好嗎?”寒亦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屁孩,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執着追夢的自己,清了清嗓子:“被罵是肯定的,但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你最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而這些,都是你必須要經曆的,隻不過分前後罷了。”柯然諾諾地點頭,用一個微笑,回了寒亦的回答。十分鐘後,無心酒吧的駐唱台,柯然挎着吉他重新坐在了舞台中央,燈光灑在那素白的小臉上,眼睛微閉,手指輕輕撥弄。
肖凱:“我覺得你可以去當人生導師了,開個班,我第一個報名。”
寒亦:“人生導師,什麼狗屁頭銜”
肖凱:“”
寒亦:“我走了,那邊還有事。”
肖凱:“我媽來了,想見你一面。”
寒亦:“你應該帶某人去,而不是我。”
肖凱:“她指名點姓讓你去,我有啥辦法,估計是想給你介紹女朋友吧。”
寒亦:“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打完去追劇。嘻嘻。
☆、燙手山芋開了花
晚上十點左右,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店不是很大,裝修的卻很溫馨,估計是今天下雨的緣故,店裡早已沒了其他客人,除了某兩位大神。程諾和安然相對而坐,面對着一桌子的菜,兩人似乎都沒表現出太強的食欲,服務生隻是不停地來添水,看着程諾不停地一杯一杯地喝水,安然不解地望着,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一紮純淨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擡眸道:“程諾,一桌子的菜,你總是喝水幹嘛,跟我吃飯很緊張嗎?”程諾擡眼,清澈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安然,說道:“那就喝酒吧,服務員,來一箱啤酒。”他的話音剛落,老闆大叔颠着矯健的步伐,來到了他們這一桌,略顯驚訝地看了兩人一眼,吭聲道:“兩位想喝哪種啤酒。”安然沒有說話,五指并攏指向程諾。接着,一箱啤酒擺在了桌角,大叔熟練地開箱起瓶,在桌上放了兩個玻璃杯,程諾拿起眼前的一瓶酒,就往嘴裡灌,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食道,最後進入胃裡,也許是喝的太猛,程諾隻覺得肚子突然很漲,像是有一口氣憋在喉嚨裡發不出聲,接着,就是一個聲音很大的嗝,程諾這才深呼了一口氣,瞥了一眼一直以一種驚訝之色望着自己的安然,突然趴在了桌子上。安然眨巴着眼睛,說道:“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放棄參加迎新晚會的主持。”程諾撲哧地笑了,随即又收起了笑意,清澈的眸子突然暗了下去,安然的話,讓他心裡不由得一驚,他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敢撕開他那張活潑開朗,人畜無害的面具,問一問,面具下的人,為什麼這麼做,頓了頓神:“迎新晚會那天,是我爺爺的忌日。”一句話,讓安然心生歉意,喉嚨裡的話就那樣幹巴巴地卡在那裡,抿了抿嘴,一副我錯了的模樣:“抱歉,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對不起。”程諾眨了眨眼,還是沉着那張臉,腦子裡全是關于徐夢婷,點點的那些事兒,還有爺爺臨走前機會老家的遺囑。他隻想要一個完整和睦的家庭,所以這三年來,他一直死守着這個秘密,可沒想到,爺爺将一切安排地天衣無縫,讓他自歎自己的無知和渺小。端起剛倒滿的一杯酒,便咕咚咕咚地往嘴裡灌。安然自覺有點兒尴尬,突然想起了糖果,換個話題也不錯,看了眼桌子上有自己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夾了一塊,塞進了嘴裡,吭聲道:“那個,程諾,你在哪兒遇見的糖果啊?還有,糖果的費用都是你墊的,一共多少,我現在轉給你吧。”程諾側了身,腦袋向安然這邊杵着,她突然避開了話題,也罷,死人這種事,沒人喜歡聽,可是關于糖果的事,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錢的事,更沒什麼可說的,還不如,腦子裡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麼,突然起身,朝安然這邊走來,一張秀氣中透着酒氣的臉,就這麼冷不丁地杵在了安然的面前,安然眨了下眼,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着,可程諾跟着她的移動而移動着,有些迷離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安然蹭的一下,起身,伸出右手,頂在了程諾的胸口,擡頭,目光淩厲:“幹嘛?”程諾挑了眉,笑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一句話,安然立馬将杵在某人胸口上的手收了回來,腦子裡一萬個小人舉着問号大旗在招搖過市,拍了拍腦袋,看着眼前這個比她小三歲的小屁孩,清了清嗓子:“程諾,我就當你是喝多了,又或者是你擅長的惡作劇又再次上演,不早了,拜拜。”說完,拎起了包,準備離開。可手,卻被一雙冰冷的手覆蓋,不是冰涼而是冰冷,就像是上海二月初的寒風刮過臉龐的感覺。程諾沒有說話,還是剛剛那副表情,身體前傾,看着她,臉似乎又向前挨了一下,碰到了安然的臉,溫熱的,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安然,睫毛微垂,微薄的嘴唇緊緊的貼住安然那嫩粉紅的嘴唇,安然猛地一個激靈,他的嘴唇也很冰,急需要溫暖包裹的那種,急忙用手推開了他,擡手就是一巴掌,程諾擡了擡眼皮,嘴角一抹壞笑。安然順手抓住了他t恤的領口,狠狠地揪住,怒視:“警告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告你非禮信不信,滾開。”順着她緊握着着自己的衣領,程諾眉心微蹙,腳步前移,薄唇輕啟:“你這麼歇斯底裡,我倒有點兒害怕了”安然松開了手,撲哧的笑了:“既然害怕就麻利兒地給老娘閃開,談什麼喜不喜歡”程諾擺了擺手,身體往後退着,剛剛那會兒迷離的眸子,變得清澈,坐了下來,沒有去看安然的眼睛,身體蜷縮在椅子上,腦袋埋在胸口,像一個犯錯的小孩,輕聲呢喃:“我不知道,我還不确定,我想爺爺”他自顧自地說着,安然皺着眉,看着他雙眼迷離的模樣,總覺得酒後吐真言這個諺語,有點兒不太靠譜,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想爺爺。安然拍了拍某人的腦袋,隻想讓他趕緊醒來。
後山,顧晨曦家的木屋後院,擺着兩張藤椅,一張木質圓形小桌,桌上擺放着黃白相間的不知名點心和兩杯綠茶,綠色的茶葉在水中上下沉浮着,顧晨曦瞥了一眼已經将手中的玻璃杯研究了快半個小時的顧則言,擡腿,向他腰間踢去,某人吃疼,撅嘴,極不情願地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朝顧晨曦甩了一個白眼:“幹嘛,還沒看完呢。”顧晨曦頓了頓神:“你已經盯着那個杯子看了二十八分三十一秒,該放下了,茶涼了。”“我不喜歡喝茶,隻喜歡杯子。”顧晨曦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淡地說道:“有病。”“有病的人是你吧,放着好好的顧氏集團繼承人不當,非要跑美國接受什麼非人訓練,聽說那老頭子特别狠,外号瘋子,讓我看看,你身體上留下多少處傷。”話音剛落,顧則言便蹭的起身,迫不及待地朝顧晨曦的身上撲去,準備撕開他的白色棉布襯衣,隻見顧晨曦眉心倏地一緊,擡手将顧則言推開一米之外,厲聲道:“我說過不要碰我,當耳旁風了。”他大聲呵斥,吓得顧則言往後退了幾米,眸子微顫,他沒想到,三年的時間,顧晨曦這個極不喜歡被别人碰的潔癖還是沒改。顧晨曦扯了扯衣服,背後一陣發冷,像是被冰錐子生鑿那般冷。眉間的結,遲遲沒有散開,低頭,拿起桌上剛倒好的茶,一飲而盡。顧則言一直盯着他看,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睛卻一瞟而過,繼續把玩着手裡的杯子。一杯熱茶進肚,顧晨曦甩了甩腦袋,背後的冷氣漸漸消失,擡眸,向顧則言這邊瞟着,輕聲道:“你在老家呆着好好的,幹嘛轉學跑上海來,不是說不喜歡站在擁擠的樓林之間嗎?”顧則言抽了抽鼻子,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一臉的無所謂。說道:“人都是會變的,況且,我是善變的雙子座,哈哈。”他說的雲淡風輕,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顧晨曦盯着眼前的杯子,遲遲沒有回話,仰着腦袋,四處張望着,這座他親自參與設計,甚至充當苦力為某人親自建造的房子,還會不會是她夢想中心愛的樣子。頓了頓神,掃了一阿西發來的消息,接連好幾張的照片嘩嘩彈出,照片中,安然與程諾拉手,擁抱,親吻,畫面感超強。啪地一聲,某人用了三年的手機怦然落地,顧晨曦起了身,腦袋杵在大腿上,胃裡一陣絞痛,吃力地蹲了下來,清冷的臉泛着煞白,聽到手機掉落地聲音,顧則言回頭,就看到了這幅場景,急忙蹲了下來,詢問藥放在哪裡,顧晨曦緊皺着眉,嘴唇發紫,說不出話,顧則言說了句操,将地上的某人扶起,往車庫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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