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天台,顧晨曦與顧則言各自躺在自己的灰色躺椅上,一張圓形玻璃茶幾上一瓶波本威士忌已經下去了将近一半,顧則言放下了酒杯,扭頭,看着一臉冷漠,隻顧往肚子裡灌酒的顧晨曦,伸手,奪過了他手裡的酒杯“哥,威士忌是用來品的,不是讓你往肚子裡灌的”顧晨曦沒有與他去争奪酒杯,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安然的句句嘲諷和怨恨,她還是跟當年一樣倔強,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解釋,隻在她自己的世界裡遊走,仰着腦袋,望着頭頂那一輪圓月,深邃的眸子裡透着一股清冷,“不是都說女人擁有超強的記憶力嗎,為什麼她這麼快就把過去忘得一幹二淨,将我從她的記憶裡徹底抹掉”顧則言挑眉,他很明白顧晨曦嘴裡的她是誰“跟她重歸于好,這才是你回國的唯一理由,幫顧叔管理公司什麼的都是借口吧”顧晨曦仰着頭,望着天上的那輪明月“你答非所問”“青涵姐快回來了吧”“随她”顧則言歎了口氣“十年了,你終究還是沒有愛上她”“誰告訴你青梅竹馬就一定要結婚生子,相親相愛,我跟她隻是朋友”顧晨曦的眸子突然變得冷冽,周圍似乎也被蒙上一股寒氣,顧則言看着他這般義憤填膺,随時都要暴走的模樣,抿了口酒,擺了擺手“那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的未婚先孕是怎麼回事”“問你顧叔”一句話,讓顧則言剛泯下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算了,我可不想挨揍”顧晨曦扭頭,清冷的眸子與顧則言緊盯着他的雙眸吻合“那你是想嘗嘗我的拳頭”顧則言拿過手機,掃了一眼“好了好了,我這種小角色就不勞您大駕了,我自殘好不好,哥,臨時有事,我先撤了”“你那個男人婆發小”顧則言打了ok的姿勢,一溜煙兒地跑了。顧晨曦拿了手機,撥出了一個号“三年時限已到,堂堂顧氏集團的董事長,叱詫商場的風雲人物顧天允,希望不要忘了當年的約定”電話那頭傳來沉悶的男聲“阿晨,今天公司競标出了問題,沒來得及回家給你接風,明天,明天我在家設宴,邀請商界名流,專門為你接風,你覺得怎樣”“接風就算了,還是多想想當年答應過我的事”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繼續說着“約定自不會忘,隻不過,你還要幫我做一件事”顧晨曦苦笑一聲,随即又變回那張沉默着的臉“你得寸便進尺的毛病,還真是有增無減啊”“公司出了内鬼,需要一張新面孔将其獵捕,你畢業于紐約大學商學院,又在分公司磨練了三年,是最合适的人選”“不過這次,該我提條件了”“你說”“内鬼清除後,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也該換人了”“别說總經理,董事長的位置都是你的”“目前我隻想做總經理”沒等那邊傳出話來,他便挂了電話,灰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普照下,深邃到不可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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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約
新的一天,被朝霞籠罩的寂靜的,冷酷的城市,漸漸蘇醒,開始一天的忙碌,迎接着上班的人們。
顧氏集團一樓大廳,各色人等,匆匆往前趕着,高跟鞋和皮鞋與地闆相互摩擦,發出忙碌的聲音,電梯那邊擠滿了人,顧晨曦在助理小張的帶領下,等候下一趟電梯。顧晨曦掃了眼時間八點五十,兩手插兜,繼續等着。終于,電梯門又一次打開,顧晨曦與站在前面的個人一同上了電梯,電梯裡,西裝革履的男人,濃郁香水的女人在顧晨曦的後面嘀咕着“哎,聽說沒啊,昨天公司競标竟然敗給了jis公司,董事長那臉綠的呀,聽說今天一大早召開了股東大會呢”“誰不知道jis公司的新董事長even,原任董事長周賢之子,畢業于美國哈佛商學院,那智商堪絕,上任一個月,就敢跟我們公司共同競标郊區的那處地産,并且穩赢,看來,董事長這次要嚴整了呢”“jis公司董事長之子,我們董事長也是有兒子的好不好,聽上任的經理說,咱們董事長之子,身材健碩,面容俊秀,為人可親”聽到這兒,顧晨曦忍不住冷坑了一聲,身後的人向前瞄了一眼,繼續着他們的話題。
随着樓層的不斷升高,電梯裡隻剩下了顧晨曦和小張,電梯的門突然打開,顯示樓層二十四樓,在小張的帶領下,顧晨曦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小張敲門,門内傳來略顯低沉的聲音“進來”小張打開了門,欠了身,離開。
顧晨曦挑眉,徑直走了進來,在顧天允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聽到聲響,執筆簽字的某人猛地擡頭,與顧晨曦清冷的眸子相對,放下了筆,飽經山珍海味洗禮的大臉盤上擠出笑容“阿晨”顧天允剛一張開口,便被顧晨曦堵了回去“煽情的話就不要說了,還是講講關于内鬼的事”顧天允收了眼,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甘和無奈“是這樣,初步懷疑市場部門的責任較大,因為近一個季度的利潤額都在以5的速度在下滑,我想,市場部門應該是你的第一調查區”顧晨曦冷哼“市場部門的總經理可是穆叔的親侄子,你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你懷疑他”顧天允擡頭,手裡轉動着筆“不管是誰,隻要有損公司利益,一律嚴懲”“我以什麼身份去查”顧天允挑眉“顧氏集團董事長之子顧晨曦的身份”“三年前已經不是了”顧天允的雙手顫抖緊握,目光如炬,拍案而起“放肆,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真的要跟我斷絕父子關系”顧晨曦輕笑“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記得三年前的約定,不過,事到如今,你還是别忙着發火,解決眼下的事,才是當務之急,昨晚,我已經将個人簡曆發送至公司人事部,相信很快就會收到回複,沒有人會真正在意一個小實習生的一舉一動,這樣,做事比較方便”說完,起身離開。看着顧晨曦遠去的背影,顧天允緩緩地坐了下來,緊握的雙手依舊沒有散開。
華安大學,六号教學樓,年近七十的老教授在講台上揮舞着三尺教棒,嘴裡滔滔不絕,台下的聽衆,多半昏昏欲睡,或者玩手機。企業管理,安然的專業,老教授在講述着國内外企業的發展史,安然杵着腦袋認真地聽着,轉頭,看了眼腦袋杵桌的曉樂,開學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今年一定要拿獎學金的,現在卻在呼呼大睡,哎,什麼時候可以說到做到。還有十分鐘就下課了,安然翻着書本,勾畫着重點。不一會兒,“鬧鈴”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曉樂。收拾了書本,扭頭,拍了拍睡意朦胧的曉樂“可以了,下課了,吃飯了”曉樂搖晃着腦袋,睡眼朦胧,嘴角泛着水花“昨天跟顧則言通宵開黑了,困的不行,本來不想來的,但想了想我的獎學金,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安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義無反顧地過來睡覺吧”“滾”背了書包,兩人勾肩搭背地離開了教室,此時,手機突然響起,安然接了電話“喂,柯然,怎麼了”“姐,我爸現在在華安大學附屬醫院,我媽想讓你過來一趟”“啊,醫院,舅舅怎麼了,你說清楚”“護士正在輸液,需要簽什麼字,4213房間,我先挂了”接完了電話,安然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神色恍惚“曉樂,我現在有事,不能一起吃飯了,我先走了”說完,還沒等曉樂回過神,便已經奔跑在擁擠的下課大潮中。看着突然離開的安然,曉樂撓了撓頭,拿了手機,給男友慕言打了電話“六号教學樓門口,五分鐘之内我要看見你,挂了”
一路小跑,安然來到了學校門口,四處張望着出租車,額頭冒出了汗滴,舅舅怎麼了,她在心裡反複詢問着,就在她東張西望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停在她的身邊,刷地一聲,驚得安然猛地後退了一步,待她擡頭看時,那人已摘下了黑色的頭盔,靜靜地看着她,嘴角泛起微笑“嗨,女朋友,好巧啊”安然怔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誰是你女朋友,有病,走開,”“安大部長難道隻有七秒的記憶,昨晚是誰緊緊地拉着我的手,深情地說我是她在乎的人”安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現在有急事,沒工夫跟你廢話”“有急事就上車,我載你去想去的地方”安然擺手“不用,謝謝你的好意”程諾俯身垂眸,将臉蹭在安然的眼前“如果你不想讓昨晚的事在文藝部廣而告之,最好乖乖的上車”安然微愣,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安,他跟顧晨曦之間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個死程諾,為何偏偏捏了他的短“算你狠,我坐行了吧”程諾挑眉,拿了頭盔“來,頭盔給你”他将頭盔遞給了她,很漂亮的黑色頭盔,安然搖頭,坐他的車已經讓她覺得不舒服了,戴頭盔這種事,還是能閃則閃吧“不用了,還是你戴着吧,安全”程諾苦笑“你确定,我騎車很快的,我是為你好,沒事,你戴着吧”不等她反駁,他已将頭盔套在了她的頭上,呼的一聲,摩車已經開出百米之外“騎這麼快要死啊”“我告訴過你,我騎車很快的,放心,沒事的,我保證你的安全”看着他倆互相打鬧,騎車而去,顧晨曦清冷的眼眸裡添了一絲怒火,那個她口中的男友,心,像是被槍連續擊中,撕心般的疼,近三年了,她的模樣隻停留在他的記憶裡,那個笑靥如花的女孩。他在心裡嘶吼着,他欠她的,可是,該怎麼還,打了電話“昨晚給你發的照片,告訴我你查到的結果”“此人名叫程諾,程氏房地産董事長之子,華安大學經管學院2016屆134班學生,院文藝部部員,還有‘院草’,還有,單身”“程彥浩之子”“是的”挂了電話,顧晨曦杵着腦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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