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哦”了一聲,對于顧孝成之前說的他的行程安排,他還沒有有所回應,這個“哦”也隻是回應了顧孝成說的讓他多吃飯的話。
方傑腦袋裡頭還在想着要怎麼回應顧孝成跟他“報告”又或者可以說是“通知”的關于他自己的行程安排,可惜詞窮,不知道怎麼回應才算是合理,得體。但不回應,仿佛又不好,好像他走不走他都不甚在意似的,這樣也不好。
于是他想了想,說:“你要走了?一年後才回來啊?”
顧孝成忽然像想起什麼似地說:“誰說的,我可告訴你,我會不定期回來檢查你,你要是敢給我在這裡不安守‘本分’與‘婦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方傑一聽這種話,費力地扭過脖子朝後去看了他一眼,心裡想着:就說他不是什麼典型江南男人吧,看看他這樣子,有時候兇強好鬥又狠的眼神,跟古代蒙古人真是像……
“婦道”是什麼?守就守吧,反正他也不是什麼濫交又或是欲望強的人,守這一方面的本分,對于他來說,原本就簡單。可是也真是不滿意他說的這種話,什麼叫“守婦道”?還真把他當女人了。談個戀愛,他方傑的地位是從屬的,上^床做個X,他方傑的地位是卑下的。永遠被姓顧的這厮壓一頭。
所以,方傑拒絕回應任何有關要他“守婦道”的荒謬言論!
顧孝成卻當他有了什麼花花腸子,有點激動,轉身向他,攀上他的肩,攥住上側的圓圓肩頭,說:“你聽見沒有?我跟你說,我眼裡真容不下沙子,我不會允許肉體背叛的!”
方傑聽後,又臉朝後向他瞄了一眼,說:“……知道了,我答應你,你放心該幹嘛幹嘛去吧,——就是、你那個、能不能别說什麼‘守婦道’這種詞,聽着真别扭……”
顧孝成一聽,原來是因為這個,也放心了。就又躺下了。
他這樣平躺着過了一會兒,忽然想到要問:“哎?我說,你今天晚上怎麼就良心發現了呢?——哎?我說,你剛剛答應的,明晚再繼續,你可不能就這麼随口說說,到時候明晚又推托不記得了來搪塞我。”
方傑一被問到這件事,才就着這事情想一想。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想到要跟他在臨别前把該要做的事情好好做一做的。
或許他本來心裡面也一直存有這件事情,像一粒種子一樣一早埋在了他心裡,而後來因為想到顧孝成抹黑那些美女老師的臉,又覺得真實可愛且幼稚、透明——關鍵是真實而且透明。就像一壺清水,一下子澆在了他心底裡埋的那粒種子上,一下就發芽了。
他原本不太想、或可以說一直有點抗拒和一個他也弄不太懂的人做什麼莫名其妙的愛。而事實上,當他發現那人在他眼裡變得真實而透明後,他就覺得他自己也不是那麼抗拒了,因為他們倆就算發生了肉體上的牽連,也不算是莫名其妙的發洩了。
他有時候在肉^體的事情上面,不得不這樣去思考。
大部分男人好像不會這樣去思考肉^欲,大部分女人會這樣。大部分女人都會為她們和男人發生的肉體關系找一個理由,得有意義存在才能發生進一步的關系,而幾乎所有男人都不會為那事找一個什麼意義。
方傑卻在為他自己和顧孝成的肉體關系尋找一個理由與意義,并不是因為他思維女性化了。
他原本或許是有點性向不明——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或女人,又或是喜歡哪一類的人,可是畢竟沒有定性,他又不是說非跟男人生活一起的,而這半年在顧孝成的軟硬兼施下,他意識到自己以後可能要徹底地彎掉了,那他如果要彎得徹底,他就一定得為自己變得這樣彎找一個理由與意義。
但他跟顧孝成解釋不清楚,他沉默了許久,最後說:“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那個英語中心的女老師都怎麼怎麼爛了嗎?”頓了一會兒,才說:“我今天去給我爸房客送膠的時候都看見了,人家英語爛不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一辦公室都是漂亮女人,還年輕有氣質……”
第37章
方傑說完了後,等了半天,也不見顧孝成回答。他扭了脖子朝後,費力地想看看他的臉色,跟着又說:“其實你抹黑她們的樣子很……搞笑。”本以為顧孝成會在這種“醜事”被人知道了後稍顯無措。
哪知,這厮臉上一丁點表示羞慚的愧色也沒有,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抹黑了就抹黑了,又怎麼了?
顧孝成說:“你再誇她們一句年輕漂亮有氣質試試?”方傑馬上說:“沒誇,我那哪裡是誇她們?”
顧孝成問他:“你脖子擰着不難受?還是正對着我不好意思?我說,你能轉過來嗎?老拿背對着我幹什麼?”
方傑調整了一下側卧的方位。剛轉去朝向顧孝成,顧孝成就說:“說到抹黑,我哪裡有你厲害呢?你那些年抹黑我的還少?我都給記着呢,我就是不惜說到你臉上去,你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還好意思跑到我跟前來提我抹黑那些女人的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更何況我說她們的也是事實……雖然也不完全是事實,可是她們專業水準确實有待考量。學生交錢是去學東西的,又不是去看美女去的。反正我就懷疑那個學校沒事請那麼多長成那樣的是要幹嘛?他們是先挑長相還是先挑能力?英專就沒有男學生了?怎麼男的不請兩個……”顧孝成滔滔不絕,長篇大論,言辭激蕩,“江河如注,波濤如怒”,發表着他對那家就開在方傑小店不遠處的充斥着年輕貌美、膚白胸大、腰細腿長的美女老師的英文中心的強烈不滿。
方傑聽得楞柯柯的,隻知道看着他說,就忘了再有任何反駁的話。
聽他發表完了這些言論,方傑打了一個哈欠,就說要睡了。顧孝成在他眯着眼要睡去前,又問了一遍:“那些女的,你真覺得漂亮?”方傑迷迷糊糊答:“不漂亮,都醜死了,肯定沒人要……”顧孝成聞言,獎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嗯,說得對,睡吧。”說完後他也合眼要睡了。
第二早,臨醒來前,方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有一道長條形的山脈壓着他的身體,他動彈不得,跟着就像一隻五指山下被鎮壓住的猴子,尿也沒地方撒,果子也吃不着。他憋着尿,又饑渴,一着急想掙紮,就醒過來了。
一醒來就發現顧孝成的一條賤腿正壓在他的身上——以前睡覺時,是從沒有過的,他們兩個睡覺時都算是很安分的人。方傑想着:我說的呢,怎麼老有種被壓迫的感覺。
他動了動腿,将顧孝成的那條很有份量的賤腿移開了去。由百葉窗側邊的縫隙裡窺見外面的天大亮,估摸着也該有八點多了。他坐起身,上身還裸着。天氣熱,開着空調也不冷,就這樣赤^裸在空調被外頭。沒過兩秒,顧孝成也醒了,惺忪着眼,擡眼看了看坐着的方傑,問:“醒啦?”方傑說:“嗯,你沒事睡着了用腿箍着我幹嘛?我被壓醒了。”
顧孝成想了想,可能自己是潛意識裡怕這人第二早又有那個每次必犯的“做^愛後心理創傷後遺症”,所以就睡着睡着,不自覺地将腿壓到他身上去了,防止他犯病。怕他一覺醒來,又羞憤得奪門而出,一沖出家門在外待一天,到晚上了才回來。
但他沒打算這麼跟方傑說,因為現在看來方傑好像不像要犯病的樣子,别到時一說,反倒像提醒了他似的。人家本來不要犯病的,結果一經提醒,還真犯了。那不是自己沒事給自己找事兒嗎?
于是他翕動了兩下嘴唇,說:“我就……沒什麼,箍着你睡舒服。”方傑聽完,覺得有點惡心肉麻,就想避開在這樣一個心理以及情感都特别敏感的早晨與顧孝成長時間地面對面處在一起,他和他昨天晚上關系算是有點說開了,定性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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