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一聽,反正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他也不再細問了,隻是現在教了他怎樣把一隻碗給洗幹淨,免得以後他又想在他爸老方那裡博取表現,結果到最後的罪卻都得他來受。
方傑十一點半時已經眼皮子耷拉着,兩眼眯縫着,顧孝成一看他這樣就是已經困得不行了的樣子。于是他下床去關了頂燈,他們沒有床頭燈,頂燈的開關在入門的門框邊上的牆上,每回還得人下了床去關。
他回到床上時,動作是極輕悄的,借着窗外月色,湊近了看向方傑的臉,他是有點想就這樣将臉無限地湊近過去,可是終究沒有這麼做。他确定他已經昏睡過去了。
他最近學會了洗碗,方傑親身示範給他看怎麼去洗碗,什麼洗潔精、洗碗擦的,還有那些白色細密的泡沫,他回想了一遍當時方傑教他時那臉上一臉鄙棄的神情,仿佛在說“你個生活白癡!竟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方傑現在正平躺着,剛剛顧孝成去揿頂燈開關時,他就把上身披的外套一除,搭在他那個灰白色調的冷紮鋼闆“床頭櫃”上,然後就這樣像條光滑的魚似地張着尾鳍滑入被中,就這樣先睡去了。
顧孝成看了一會兒後,也索性把自己的手機與方傑放在被上的手機都放到了寫字桌上。方傑不會在睡覺時把手機放在身邊的,但他仿佛知道每晚都要比他晚睡一會兒的顧孝成是肯定會幫他把手機由他身邊挪走,所以這幾晚開始都不再自己把手機放遠了,而是随手往被上一撇,而往往它就微微陷在他倆睡的被子的中央那個凹進去的縫裡。而顧孝成就略将被子拎一拎起來,将那手機顯出來,再與他自己的手機一并放遠。
這晚上可能到了一點多時,方傑難得被尿憋醒了,他們這晚上吃的那家外賣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鹹了還是味精重,晚上時多喝了幾杯水。明明睡前上過幾次廁所了,以為都排空了的,卻沒想到大半夜了還被尿憋醒。
而他十分地不想下樓上廁所,往往夜半被尿憋醒了都會有一種倦意,就想賴着不去,仿佛這樣就能将尿憋回去,憋不見了,而他又能再接着睡似的。他在一片“月朦胧,鳥朦胧”之中就這樣憋着。所謂“月朦胧”倒是肯定的,他不用側身向窗口那邊看也知道外面有月色;而這“鳥朦胧”就沒可能了,按說這小鳥兒早該睡了,哪來的鳥?
可他在逐漸清醒之中,像是真地聽見一陣“鳥語聲“,可這又與他平時在這開發區的街上聽到外國人說的鳥語不一樣,他再努力在大腦的一片渾茫之中着力分辨着,好像隔壁那幾個值大夜班兒的女的之中有誰又把窗戶牙開了,又有那種聲音傳出來。也不知聽誰說的,說她們那邊二樓是裝修得很好的,隔音材料最足,樓上隔成了八間,有的是有窗的,有的是無窗而隻有排氣扇的。
而問題是,分辨清了這“夜來鳥語聲”究竟是什麼來源之後,他又覺得身上怪怪的,他覺得自己的兩瓣臀正被什麼東西抵着。他忽然大氣也不敢出,眼也不敢睜開來,他就覺得那東西在他身後磨蹭着,他過了一會兒之後心裡“大呼不妙”,心裡想着:xxx!不但夜來聞得鳥語聲,還真被别人的x抵着,這老天爺是在玩我不是?
他憋着一口氣,非要看看身後那賤人又要做出什麼不可告人的賤事來!而那人開始輕聲細氣地扒他的内褲,手先伸進了後面來抓了兩把,跟揉搓着什麼白面饅頭似的。方傑這時已經忍不住了,他猛地跳下了床,轉身後還不忘把内褲腰往上提了一提,大聲咄叱:“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别人不知道你是什麼變态!我心裡面最知道你是一個什麼變态!你竟然在這個晚上就要來強^奸我!沒有想到你!你!”
他本以為顧孝成會在受驚之後把他那副經典小媳婦臉又再顯露出來,哪知這時他竟然在臉上顯現出一種理所應當。他之前确實怔了一下,鎮定了後竟然說:“你沒聽隔壁那叫的,正常男人都會硬,你怎麼就不硬?足見你不正常,你看看你,對女人的□□聲一點反應也沒有。”
方傑竟然一句争辯的話也說不出來,啞立當場。也不知道是被剛剛的情形驚呆了,還是真地在邏輯上反駁不出什麼話來。
而顧孝成就丢下一句:“你睡吧,我去去就來。”方傑知道他要下樓去做什麼事。
他又躺進了被子裡,這一次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背對着顧孝成睡是相當不智且十分“驚險”的一件事。于是他将身體轉向了東面,也就是朝着顧孝成的那一面。
過了有一段時間,方傑也不知道具體是多長的時間,他隻知道這段時間本來就不短,再加上他心裡如同擂鼓一樣地緊張,就顯得那個時間特别地長。顧孝成終于回來了,看到方傑朝向自己這一側,他竟然十分坦然地掀了被子就躺回了原處。
方傑睜開眼,眼裡熒熒地晃動着兩圈光暈,更有點像是一雙伏在草叢裡觀察身周動靜的夜行性動物的眼。顧孝成躺着,身上沾染了一些體^液發洩後的氣味,方傑聞得出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那味道真地那樣明顯地存在,可是他卻感受不到他“事後”的快意,總覺得他還有些什麼情緒正憋着。方傑忽然想到之前他那隻伸進他底褲的手,有着滾燙的手心。靜默了許久,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還憋着尿,于是也下樓小号,回至二樓後,也還是靜默。
兩個人這晚上直到再次入睡前都一句話也沒說。第二天白天時,方傑先起來,下樓洗漱時,才注意到顧孝成把他那浴巾上的紅心又公然地疊在了最外層,竟顯得像是在公然挑釁一般,顯得那樣地招搖。
方傑說是說一直都有些在顧孝成對他做的某些事情上面疑神疑鬼的,可是他仿佛一直都知道着一些事情。他這些年來是懷疑過,無從确定過,因為顧孝成從來沒有說明白過,就連昨天晚上都那樣了,那人還是用了聽起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的借口就把事情給撇清了。可是他心裡仿佛一直都知道着一些事的,可是他沒有勇氣真地去叫顧孝成把事情給他解釋清楚。或許是怕顧孝成還是找些借口來撇清,那倒變成像是他在自以為是地誤會别人,那好像會很沒有面子。
他這天一整天都沒有跟顧孝成說話,他心裡除了懷疑,可能還有一種生氣,他覺得顧孝成憑什麼讓一切都這麼不明不白的,有種就把話跟他說明白。現在這樣讓他既沒有辦法就此明白地拒絕,也沒有辦法就此明白地接受——當然他心裡是認定他自己肯定不會明白接受這種關系的。
當天晚上,他洗了澡,坐上床後,又是不說話,看手機。一旁的顧孝成也一樣。
可看了一會兒後,才十點十幾分,顧孝成忽然什麼也沒說,直接下床。方傑以為他要下樓小号,哪裡知道他直接将房間頂燈關了。
方傑剛想問他怎麼這麼沒禮貌,竟然不用問過他這個房主人的意思,就單方面決定把燈關了。顧孝成折回時,直接将方傑手裡的手機抽走了,與他自己的摞了放在寫字桌上。
他轉身打開寫字台側邊抽屜的第二層,由裡面拿出一管東西,坐上了床。方傑這時候胸腔裡好像又開始刮龍卷風了,心髒被狂刮得訇訇作響,而腦殼裡也像是糊上了一層沙子似的,開始不清醒了。他潛意識裡是覺得沒什麼好事,卻還是下意識地看了顧孝成手裡的東西一眼,又是那種正反都是洋文的東西,他也看不懂是什麼。他隻是知道顧孝成把那管東西擰開來,上面那個鋁的封紙還沒有被揭掉。
顧孝成一句話也不說,一臉面癱地在他面前把那個鋁紙的封口給揭掉了,往身後地上一撇。
而接下來,方傑就跟做夢一樣,整個人被顧孝成牽着鼻子走。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反抗。昨天晚上還像個抗争性極強的勇士似地跳下床,反抗了一回,喊打喊殺的樣子比誰都厲害。可今天晚上竟然就這樣任由别人再怎麼撫弄都沒有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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