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何須綁着孤?&rdo;我責斥道,&ldo;你再如此胡鬧,孤可就生氣了!&rdo;&ldo;皇叔就算生氣,我也不會放開皇叔。&rdo;蕭獨将我眼睛放開,他近距離地盯著我,碧眸幽亮,眼中情欲昭然。他寝衣敞開,身上的麝香味濃得令人窒息,腹下兇器若隐若現,已是昂然怒勃。&ldo;皇叔,今日去樂坊,不是去取琴,而是見故人罷?&rdo;我大驚,被他發現了?他不會聽見我與李修說什麼罷?不對,我與李修交談那般私密,且還有琴聲掩飾,怎麼可能被人偷聽了去?應該隻是烏沙跟蹤了我,發現我與李修先後進了樂坊……思畢,我定了定神,冷笑:&ldo;獨兒,你這是在質問孤麼?翡炎遇劫,孤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去尋自己的親信幫忙,有何不妥?&rdo;&ldo;哦?這麼說,皇叔到底是不信我?&rdo;他身子一沉,與我槍戟交錯。隻是似有若無地摩擦一下,便令我一個激靈,如被刺中要害。我屏住呼吸,張嘴仍是一聲喘,忙咳嗽兩聲以作掩飾:&ldo;怎會……不信?不過擔心你萬一不成,給翡炎…哈…留條後路罷了。&rdo;我斂着語速,聲音仍顫,夾雜着喘息,斷斷續續的,隻讓我自己又怒又臊:竟給這自己一手養出來的狼崽子逼到這般地步!我追悔莫及‐‐蕭翎啊,蕭翎,你真是失策!&ldo;如此,皇叔何需大費周章,托我将他傳至東宮不就行了?&rdo;蕭獨壓低聲音,似乎笑了,又透着一股子戾氣,&ldo;皇叔,我是太子。父皇一走,大權就由我執掌,東宮便是朝堂。我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我想饒了誰,就饒了誰,皇叔,還不明白麼?&rdo;心猛地一緊,如大軍壓境,他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我!好個狼崽子……真是磨利了爪牙!&ldo;你起開!&rdo;我怒喝,嗓子都變了調,&ldo;孤怎麼行事,還要經過你允許?你真以為自己成了太子,就可以威脅孤了?&rdo;&ldo;我哪敢。皇叔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感激皇叔還未不及。&rdo;蕭獨語氣倒是誠懇,&ldo;感激&rdo;二字,扣得尤重,在我聽來卻像諷刺。他哪裡像在感激我,簡直像在懲戒我,以往耍起脾氣也未像今日這樣。我愈發覺得不對,蕭獨莫不是知曉了?如若如此,那可便糟糕透頂。正欲開口試探,他卻己一手朝身下探去,将我倆物事齊攏在手裡,重重一捋。我小腹絞緊,一聲悶哼,便覺他咬了一口我喉結,便順着我頸間沿路吻下,直達胸膛,竟舔了舔我一側乳尖。&ldo;現在,就讓我好好報答皇叔,如何?&rdo;恥意随着快意如一粒火種炸開,我雙頰發燒:&ldo;無恥!&rdo;&ldo;無恥就無恥,反正皇叔是自找的。&rdo;蕭獨低哼一聲,張嘴将我己然挺立的乳尖叼住,含在齒間。我如遭雷劈,渾身一軟,他趁熱打鐵,嘴裡嘬吸不止,手上亦緩緩捋動起來。我到底是個正常男子,雖是被自己侄子如此胡亂折騰,仍不免欲火焚身,饒是雙唇緊閉,鼻間亦溢出淩亂呼吸聲,與他粗重喘息揉在一起,在這靜谧的暗室中顯得格外淫靡。罪惡感随快意節節攀升,我卻是一句責罵也憋不出口。任何言辭在我的反應面前都成了欲蓋彌彰,蕭獨似是摸透我心中所想,手上動作由緩至急,嘴上一松,又換咬我另側乳尖,另一手更得寸進尺地在我大腿徘徊一番,似覺不滿足,竟朝我腿根之間摸去,指尖試探性的觸了觸我的臀縫,竟想往我後庭裡探。我驚得一僵,氣窒,我乃帝王之軀,那私密之處哪是能給人碰的?便是從前臨幸妃嫔與寵宦時,也不曾許他們亂摸‐‐摸錯了地方,是要受笞手之刑的,蕭獨這混賬東西往哪兒摸?他想霸王硬上弓我不成!我好歹是他的叔叔!&ldo;畜生!小畜生!&rdo;我氣得幾欲吐血,連咳帶喘,口不擇言,屈膝想踹他,但腿腳竟都給帷幔纏住,動彈不得。蕭獨遭我一罵,才住了手,似是還存有幾分理智廉恥,便在此時,我忽覺腹間一熱,濺上一股黏液‐‐我尚未繳械,他倒先敗下陣來。到底是個雛。蕭獨還不甘心,捋上幾把,将我也弄得一洩如注。釋放過後,我恍惚迷亂,連斥罵他的精力也無,蕭獨卻意猶未盡,伏在我身上喘息,我還未緩過神,便覺他又起了興緻。我虛弱不堪,實在是怕了這龍精虎猛的小子,隻得放軟口氣:&ldo;獨兒,你起開……&rdo;此言一出,他倒愈發堅挺。情急之下,我索性咬破舌尖,咳出些血來,頭一歪,裝暈。我賭這狼崽子不會趁人之危,否則方才他就不會停下。可蕭獨卻伏在我身上未動,撫了撫我手腕處的緞帶,卻又緊緊纏上一圈。&ldo;我知曉你是裝的,皇叔。&rdo;他抹去我唇邊血絲,&ldo;我的血天生有異,是上好的補藥,能解百毒,父皇喂你的丹藥早就沒效了。&rdo;我心中一怔:竟會如此?難怪,我這段時日會感覺比從前健康不少。他是……有意以血為藥醫治我麼?可他現在又是打算怎麼樣?我睜開眼,見蕭獨起身披好寝衣,掀開遮天蔽日的紅帳,側頭看了我一眼:&ldo;皇叔,這榻是我們成婚的榻,你還認得罷?&rdo;&ldo;蕭獨!&rdo;我仰起頭,不知他想做什麼。他坐在那兒,沉默良久,哼笑一聲,這笑聲令我毛骨悚然,隻覺他好像大徹大悟了什麼,打算做什麼離經頰道的事兒。&ldo;我方才仔細考慮了一番,&rdo;他一字一句的,聲音喑啞低沉,&ldo;父皇還未離宮,變數太多,為保皇叔安全,暫且請皇叔留在這兒。&rdo;我愣了一愣,旋即回過味來:&ldo;你……你這棍賬敢軟禁孤?&rdo;他又笑了一聲,端起一盞燭燈點燃。&ldo;若不如此,皇叔,你說等我監國後,我這項上人頭能留幾天?&rdo;我心猛地一墜‐‐他竟……竟知曉了。&ldo;放心,我不會關皇叔一輩子,頂多一段時日。待大局定下,我就會将皇叔放出來,并将皇位雙手奉上,退居幕後。&rdo;蕭獨起身,将帷帳緩緩拉上,隻餘一縫,&ldo;皇叔,你聽清楚,我娶的是你。江山為聘……龍袍就是你的嫁衣。你休想……不認。&rdo;我恍然大悟,不免震驚‐‐蕭獨是想,讓我做個傀儡皇帝,受他掌控,他想成為……權臣。裂變我思索之時,便見蕭獨打開機關,沿階梯走了上去。我怒而喝道:&ldo;蕭獨,你不能如此把孤關在這裡!&rdo;話音未落,暗門便甫然落下,四周一暗,隻餘一盞如豆燈火。他竟将我縛在這兒,任我赤身裸體,身上還沾着縱欲後留下的東西,如同一個禁脔。我試圖掙開手上束縛,奈何緞帶系得十分牢固,任我如何掙紮也紋絲不動。過了半晌,暗門又打開了。進來的是個啞巴侍女,替我清理幹淨身子,給了我一條亵褲,一張薄毯。這暗室溫暖異常,我倒不會着涼,但蕭獨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給我衣物卻是另一碼事。他存心想讓我無法自己走出這裡。我不知白厲有沒有發現我被蕭獨所困,又是否能來救我。我能做的,暫時隻有等。困意漸漸襲來,未過多久,我就睡了過去。渾渾噩噩間,我看見了母妃。她坐在我身邊,泫然淚下,怒我不争,從堂堂天子淪落成囚徒,竟還被縛在自己侄子的床塌上,她在九泉之下亦心安,情願看我戰死疆場,也不願看我淪落至此。如此說着,她便化作墜樓死時筋骨寸斷的樣子,來掐我脖頸。我羞恥驚恐地驚醒過來,冷汗涔涔,睜開眼卻看見了蕭獨。&ldo;皇叔,發噩夢了?&rdo;他彎下腰,用巾帕替我擦了擦額頭,又端了碗粥到我嘴邊,我扭開頭,冷冷道:&ldo;把孤放開,孤要小解。&rdo;蕭獨猶豫一下,解開我手腕上的緞帶,從榻下取出一個夜壺。我坐到榻邊,見他目不轉睛地看着,便蹙眉瞪他:&ldo;你做什麼,孤小解,你還要看着?&rdo;蕭獨默不作聲地背過身去,我冷哼一聲,大馬金刀地掀開薄毯,便尿了出來。我睡着時憋了許久,這下酣暢淋漓,尿完還打了個顫。以往小解,都有宦官候在邊上,為我擦身,眼下沒人幫着擦,才覺缺了什麼。我有點難堪地啟口:&ldo;絹子……有沒有?&rdo;&ldo;有。&rdo;蕭獨起身,取了張薄絹遞來。我正要接,他卻半跪下來,竟替我來擦。我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地僵着身子,他動作笨拙,偏又慢條斯理,手上薄繭似一片細沙,弄得我立時便起了動靜,将他的手一把扯開,拉起薄毯掩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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