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太子殿下,到了。&rdo;我盯着他,伸手撩起他桀骜卷曲的鬓發,在他耳根落下一吻:&ldo;獨兒,情這一字,你要學得還有很多,孤慢慢教你,你不許心急。&rdo;蕭獨凝坐不動,傻了似的。他到底沒經情事,雖霸道放肆,卻不知如何遊刃有餘,而我曾是三宮六院,少時也風流,若真較起勁來,哪還對付不了他?&ldo;皇叔,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rdo;&ldo;喜歡,喜歡得很。&rdo;我毫不猶豫地答,笑了一笑,掀簾下轎。危險太子家令将我引到我暫居的住所,就在蕭獨寝宮内,雖與他的卧房隔着一條走廊,但也就是幾步之遙,連太子妃烏珠都沒這個&ldo;殊榮&rdo;。想到以後要去蕭獨擡頭不見低頭見,我就感到頭疼。&ldo;太子新婚燕爾,臣住在此處,恐怕……不太合适罷?&rdo;趁着太子家令在,我委婉地提出了我的意見,卻被蕭獨幹脆利落的駁回了。自然,這是他的地盤,他說了算,我沒轍,隻得既來之則安之。&ldo;行了。你們退下罷,我要與太傅議事,任何人不許來擾。&rdo;待我走到門前時,聽見蕭獨向其他人這般下令。知他是想與我獨處,我竟隐隐有些不安起來,立刻又覺滑稽‐‐怎麼,我還真怕這半大小子不成?如此想着,蕭獨走近我身後,一隻手放到門上,一隻手将我眼睛捂住了:&ldo;皇叔,我備了份禮物與你。&rdo;說罷,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來。他扶着我走進去,松開手,我當即吃了一驚,隻見眼前這房内布置竟與禦書房一模一樣,從大物件到小玩意,種種陳設文玩樣樣不缺,就連那多寶格也複制得毫無二緻,若不是牆上沒挂我的字畫,我會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我自驚喜難抑,恍惚往裡走了幾步,便覺腰間一緊。蕭獨将下巴擱在我頸窩,蹭了一蹭:&ldo;喜歡嗎,皇叔?&rdo;他呼吸如羽毛撓得我頸間奇癢,我打了個激靈,忍着沒掙:&ldo;你怎如此大膽,敢将書房布置成這樣?也不怕你父皇看見了,疑心你急着篡位?&rdo;&ldo;這間房,原本是空的,無人會來。&rdo;我一怔,莫非他是特地為讨我歡心而準備?他竟這般有心?蕭獨手臂收緊了些,不依不饒地:&ldo;皇叔……不喜歡?&rdo;我隻覺被這狼崽子叼在嘴裡,有點無措:&ldo;自然也喜歡得很。&rdo;定了定神,我拉開他的手轉過身去,笑道,&ldo;難為你,有心了。&rdo;蕭獨凝視着我,目光灼灼,像随時會撲上來将我一口吞下。我避開他的視線,走到案幾前盤腿坐下,将《天樞》從書匣裡取出來,在燈下鋪開,指了指我上次做了标記的一處:&ldo;獨兒,上次孤看到這兒,有些疑問,想與你研讨一番。你瞧瞧殘缺的這句,可是意指,可憑星象雲紋,确定所在方位?&rdo;蕭獨在我身邊坐下,端起燭燈,照亮那串模糊不清的蠅頭小字,才看了一眼,他便道:&ldo;我以為,皇叔說的不太準确。&rdo;他指了一指,&ldo;這個字符,是指氣象。&rdo;我對照了一下上文,豁然開朗,再看下文,也順暢起來,不由又驚又喜:&ldo;如此,能掌握氣象變化,行軍打仗時倒真如虎添翼。&rdo;蕭獨點點頭:&ldo;我在瀛洲時,便試過此法,的确有用。&rdo;我搖頭歎:&ldo;難怪你能設下那等厲害的埋伏,将海寇們一網打盡,原來竟是将《天樞》中的兵法融會貫通了。&rdo;我捋起袖擺,從筆架上取下一隻狼毫,蘸了蘸墨,若有似無地掠過他手背,落在紙上一處,&ldo;那這句,你又有何見解?&rdo;蕭獨呼吸一亂,手挪了幾寸,挨近我的手。見我沒躲,便也不故作矜持,将我的手連筆一并攏進掌中,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ldo;此句之意,乃是,日月盈虧,俱與潮汐風向有關。&rdo;我細細一讀,果真如此:&ldo;那這句,可是指……&rdo;蕭獨停了筆:&ldo;皇叔光是問,也不給些獎勵。&rdo;我斜眸睨向他,蕭獨盯着紙帛,顯然在等我給些&ldo;獎勵&rdo;。我不禁腹诽,真是少年心性。我懶得耗神,可有求于他又無可奈何,從案上擺的幾盤點心裡拈起一顆蜜餞,逗小犬似的喂到他唇邊。&ldo;喏。&rdo;蕭獨張嘴叼了,這才又執筆寫下幾字,挪到下一句又停住。我隻好又拾起一顆莓幹,他卻垂眸扭開頭:&ldo;皇叔當是逗小犬麼?&rdo;這一句倒是一針見血,我有點心虛,哂道:&ldo;你堂堂太子,怎這樣看輕自己?孤這不是獎勵你麼?&rdo;蕭獨不為所動,薄唇如刃:&ldo;皇叔的獎勵,好生敷衍。&rdo;敷衍?我還沒這麼敷衍過哪個妃子呢!這小子蹬鼻子上臉了?頓了頓,他又幽幽道:&ldo;當真是……喜歡我麼。&rdo;我頓悔方才不該随口作答,可說出去的話已難收回。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蕭獨既當了真,我就得将錯就錯的應付下去。我捏了捏他的下巴:&ldo;你還要怎樣?孤親口說的話,自不是騙你的。你要孤甜言蜜語的哄着你不成?你是嬌娃兒麼?&rdo;蕭獨攥住我手腕,叼走了我手裡的莓幹,順便舔了一口我指尖,眼睛卻眯了起來,&ldo;唔&rdo;了一聲,顯然是給酸着了。我忍俊不禁,見蕭獨喉結一動,蹙着眉頭似将莓幹囫囵咽了下去,差點失笑。&ldo;真有這麼酸?&rdo;我拾起一顆莓幹,正要嘗,耳垂一熱,竟被親了一下:&ldo;莓幹太酸……鬥膽求皇叔賞點甜的。&rdo;我不耐地放下莓幹,夾起一枚蜜餞,遞了過去,他卻忽而湊近,嘴間熱氣呵到我臉頰。猝不及防的,我右耳竟被一口叼住。我渾身僵住,被他不輕不重地一嘬,脊梁就整根麻了,軟軟靠在案上,不住往下滑,被他一手托住了頭,一手摟着腰,牢牢控住。我想斥他,可耳朵是我的弱點,最經不得人碰,以往我最喜歡在睡前命梁笙拿羽毛替我撓耳,便能伺候我到酣然入夢。可羽毛哪比得上人的舌頭,蕭獨一邊吮我的耳垂,舌尖往我耳眼裡探,隻令我渾身酥軟,飄飄欲仙,什麼責罵之言都抛到了九霄于外。因他隻是伺候我耳朵,并未幹其他的越矩之事,我便也由了他。待他停下之時,我已是化成了一灘泥,眼睛都要睜不開了。&ldo;放肆,你……都是從哪學的花招?&rdo;我舒服得還沒緩過勁來,聲音也顫,語氣不似責備,倒像調情。想扇他耳光的手也是拂過他臉頰,愛撫一般,想收手都來不及,被他輕輕攥住。‐‐我這叔叔的面子是挽不回來了。&ldo;皇叔,&rdo;他頓了頓,&ldo;若是喜歡,我還有其他的花招。&rdo;我忙正色:&ldo;放開。&rdo;蕭獨自然不放,反倒一手又執起筆,湊到我左邊耳畔:&ldo;得了皇叔獎勵,我好像又領悟許多。&rdo;說罷,便在《天樞》空缺處上落下幾行字,他運筆如飛,我凝神去看,隻覺竟句句精辟,尚未細思,卻覺他順着耳根往下啄吻。我舍不得挪眼,便隻好容他胡來,哪知他愈發貪食,由吻變咬,腰間的手亦不安分往衣裡探,被我及時一喝,才堪堪打住。将被弄開的領口扯了扯,我此刻才覺得,自己是真引火燒身了。再這麼下去,我們叔侄倆止不定哪天就滾到榻上去了。裝模作樣地陪他一個半大小子小打小鬧也就算了,真弄出啥醜事來,傳了出去,整個蕭家皇室的名譽都要敗在我手上,我臉往哪擱?蕭獨是小輩不懂事,我還不懂事麼?可蕭獨這性子,我算也摸清楚了,重話說不得,吃軟不吃硬。如此想着,我執筆挑起他下巴:&ldo;仗着孤說喜歡你,就敢亂來了,手往哪摸,嗯?孤不是說了,要你莫要心急,孤慢慢教你麼?&rdo;蕭獨喉頭一滑:&ldo;方才是我太急躁了。&rdo;我筆尖下滑,掠過他喉結,一路往下,在一處落定。蕭獨一抖,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呼吸稍急,瞳孔擴大。到底是個小子,不知何為情趣,當年我勾引父皇的妃嫔的之時,他還穿着開裆褲呢。我勾起唇角,手腕輕擺,運筆揮毫,遊龍戲蛟。&ldo;跟孤說說,你在馥華庭裡說了什麼,打算如何保翡炎?&rdo;狼毫筆尖又軟又韌,蕭獨哪經得這麼撩撥,雙手攥成拳頭,喘了一下,咬牙道:&ldo;我說,天牢傳來消息,楊堅自殺,而古書有典,若神職者若不忠,将受天火而死,翡炎赤腳踩火不焚,是忠臣。&rdo;&ldo;聰明。孤以前讓你看的書,你真沒白看。&rdo;我加重了手勁,&ldo;你父皇如何反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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