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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頁)

我掙紮着試圖擺脫它的爪牙,奈何力量懸殊,須臾之間,一場荒謬的交媾在混亂中開始,又在混亂中結束。我精疲力盡的翻過身子,大口喘氣,逐漸從這個難以啟齒的夢魇中脫離出來。&ldo;皇叔,你又做噩夢了?&rdo;蕭獨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睜開眼,他的身影跪伏在我上方,四肢形成了一道桎梏将我籠罩在下方。&ldo;皇叔夢見了什麼,氣喘得那麼急?是不是害熱了?&rdo;我喘息着,一時無力說話,我竟然夢見被一隻野狼侵犯,并且在這場獸交中獲得了快感‐‐我潮濕的床單就是不可抵賴的證明。我心下難堪,将被褥往上扯了扯,蕭獨卻毫不識趣的起身下榻,點了燈,為我倒了杯茶來。&ldo;皇叔,喝水。&rdo;他托起我的背,我扯緊被褥,生怕被這小輩窺見身下異狀,低頭啜了口茶水,因心神不甯,喝得太急,嗆了一下,蕭獨伸手替我拭了拭唇角。嘴唇被他指骨若有似無的掠過,摩挲似的。我蹙了蹙眉,斜目瞥去,但見這少年人低頭垂眸,眉眼深峻,分明是沒有留意到這無心冒犯之舉,便不禁暗暗譏嘲自己的多心。&ldo;難為你這麼用心。孤身子無礙,你回去罷。&rdo;我撥開茶杯,目光飄過榻邊銅鏡,見自己雙頰泛紅,發絲散亂,竟如縱欲之後一般,适才一驚,方覺命蕭獨伺候我實在有些不妥。我忙卧進被褥之中,翻身朝裡,假作再次入睡。&ldo;那侄兒,先行倒退。&rdo;燭燈甫地被吹滅,腳步聲朝窗戶走去,簾子&ldo;呼啦&rdo;一聲,動靜便遠去了。這後半夜,我卻是再沒睡着。我反複回想這個夢,隻覺這是個不詳的預兆。蕭獨這小狼崽子待我,實在太暧昧了。他這暧昧,分寸拿捏得極好,好像找準時機便伸爪探上一探,在我立起防備前便及時收回,低眉順眼的變回一隻犬,且橫看豎看都是犬,一點爪子尖牙都不露,讓我既揪不出錯來,更不便明講,以免壞了我們叔侄倆的情分。我不能肯定他是真不敢,還是故意為之。若是後者,那他這把刀,恐怕就不那麼稱手了。得試他一試。&ldo;當‐‐當‐‐當‐‐&rdo;辰時的鐘被敲響了,卻不是平日的鐘聲,而透着一股凄涼的意味。這一日,皇後難産而殁。如我所料,早對大冕西部的夕洲虎視眈眈的鑰國聞訊奪權,與西疆之外的幾個小國一起舉兵入侵夕洲,此時南部瀛洲洪災海寇之危未除,可謂禍不單行。蕭獨與蕭默競相主動請纓,蕭瀾遣二子前往瀛洲,命太尉代為監國,親自帶兵出征。奈何路途遙遠,他抵達落日河時,鑰人已将夕洲攻占,欲渡落日河南下,大舉進攻大冕腹地。雙方久持不下,沿河交戰半月之久,蕭瀾漸現敗勢。這是我能預見的,他并不是一個出色的用兵之人。我本欲趁蕭瀾兵敗之際與翡炎合謀,借神寓之名發動一場宮變,重奪帝位,卻沒料到,在關鍵時刻,與大冕互為宿敵多年的魑國竟舉兵相援,為蕭瀾扳回了局勢。而我,也由此窺見了更大的危機‐‐魑國,這頭饑腸辘辘的狼,遠比西邊的小獸們要危險得多。禍水蕭瀾的凱旋使他的帝位反而更加穩固,連幾個本來對我禅位于兄之事頗有微詞的内閣老臣們也變了風向,令我重奪帝位的計劃胎死腹中。我很不甘心,卻心知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将惹來殺身之禍,丢了性命。聽到蕭瀾凱旋之訊的那夜,我正用過晚膳,不速之客便上了門來。當時,聽見那嬌滴滴的女聲在外頭問順德我的身子可好了些,我便知定是漱玉宮的宮女又來請我去孟貴妃那兒赴家宴,可我自然不會去赴這鴻門宴。朝中有不少人将我這個廢主視作隐患,欲除之而後快,猶以自蕭瀾即位後重掌兵權的孟氏家族為首,他們還沒有忘記我那曾妄圖稱制卻死于我手的嫡母孟後。蕭瀾的這個貴妃乃是我嫡母的親侄女,她懷的什麼心思,我再清楚不過。因蕭瀾走後增設了宮人将我嚴密看守,我又稱病不出,孟貴妃也奈何不了我。見明着不行,她便使暗招,當夜,遣了刺客前來刺殺。可她卻沒想到,我早有防備,以白延之安插在宮人間的白衣衛抗之。活捉了那刺客後,我命順德對他施以酷刑,摧折心智,第二日,便派白衣衛将負責監國的太尉越淵刺傷,将這瘋癫不治的刺客扔在他府中。越家與孟家,前者手握政權,後者手握兵權,素有不合。我正愁從何入手給蕭瀾的統治制造一個巨大裂痕,如此一來,可謂天降甘露,正中我下懷。果不其然,越家懷疑到了孟家頭上,蕭瀾還未回宮,兩家便已暗中起了沖突。這夜,我正聽順德向我彙報越孟二家的動向,忽聽窗外傳來一聲鳥叫。這是白衣衛的信号。我推開窗子,容打扮成尚衣局宮女的白衣衛進來,卻見這曾護衛我生母十年的白衣衛長官白厲一臉緊張,一手按着左臂,衣間透出隐隐血迹。我本以為他是在越府上受了阻攔,一問之下,才知并非如此。在那刺客前來刺殺我之時,他遇見了一個神秘的蒙面者,與他交手一番,卻發現他也是為阻攔這刺客而來,見白厲将刺客擒獲,他便遁逃無蹤。次日,白厲将刺客送入越府,險些無法脫身,卻是這神秘來客突然現身,出手相助。逃出越府後,白厲一路追蹤他至皇宮外,卻被擊傷,丢了這神秘來客的下落。莫非是蕭獨這小狼崽子?聽他細細道來,我心下生疑,又覺不大可能。蕭獨遠在瀛洲震災抗寇,分身乏術,也必不可能丢下國家大事不顧。而白厲的描述也更否定了我的猜測。此人身高逾八尺,身手敏捷,苗條纖細,一把彎刀使得出神入化,顯然不是蕭獨。聽見白厲提起他右手缺了兩指,雙目湛藍,我立時便想起了一個人來。這人是個魑族人,名為烏沙,也是魑國烏邪王身邊一員猛将,與我也曾交手過。他擅長暗殺潛行,淩厲狠決,在大漠之上,素有&ldo;鬼影&rdo;之稱。那日烏頓以使者身份入宮來時,烏沙定是一起來了。想起這人,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為何烏沙竟會隐身大冕皇宮之内?這麼久了沒人發現,他藏身于何處,目的何在?是為了對付蕭瀾,還是為了向我這個曾重創魑族的廢主複仇?若是後者,烏沙隐身于皇宮已逾數月,為何沒驚動白衣衛,到刺客暗殺我之時,才突然出現,且竟出手助白厲行事?難道他是友非敵?難道魑族想借我這個廢主之手除掉大冕現任皇帝?假使如此,魑族可真是打的一番好算盤。他們是否想過我曾為一國之君,可會為了奪回權位,願意裡通外敵?其實,若蕭瀾逼我太甚,我的确是願意的。攘外必先安内,便是此理。&ldo;皇上,可需要我徹查此人,确認他是否為烏沙?&rdo;見我半晌不語,面露冷笑,白厲主動請命。我點了點頭:&ldo;若你找到此人,帶他來見朕。朕親自會一會他。&rdo;白厲拜退:&ldo;遵命。&rdo;這夜之後,我的日子暫且恢複了平靜。光陰似箭,沒過多久,蕭瀾便已返回冕京,而蕭獨亦搶先三哥蕭默一步從瀛洲歸來,緊随父親的腳步踏入冕京的城門。我登高望遠,在宮樓之上,眺見他們的人馬浩浩蕩蕩行進冕京的北曜門。城道兩旁人山人海,高聳入雲的北曜門緩緩開啟,門後透出萬丈曙光之際,數萬白鴿一齊飛上天穹,夏風吹得開遍滿城的千日紅漫天飛舞,絢爛宛如煙火。蕭瀾身披金色铠甲,頭戴旭日王盔,身騎白象,受萬衆矚目,英武如神;他的八名禦衛之後,便是随後進城的蕭獨,他玄甲烏骓,渾身上下一水的黑,一手拎着親手斬下的海寇頭子的頭顱,雖跟在父親之後,仍是霸氣難掩,氣宇軒昂。父子二人風光無限,此情此景,隻比當年我凱旋時更聲威浩大。我不知冕京的百姓是否還記得我這個廢帝,興許在他們眼裡,我的統治隻是昙花一現的盛景。若寄予我厚望的生母見了我今日這般模樣,不知該有多失望。我未一飛沖天,反倒墜落至此,實在愧對她為我取的這個&ldo;翎&rdo;字。如此孤身立于這城樓之上這般想着,我竟有種一躍而下的沖動。我張開雙臂,一任炎風撕扯着我的紅袍黑發,宛如母親赴死之時。她是那般美麗而決烈的女子,父皇雖封她為妃,将她禁于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卻花了一生也未令她傾心于自己。及至死時命她殉葬,也未能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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