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木、水、火三堂是你們……”成夏留此刻已是背脊發涼,突然腦中一閃,顫着聲語不成句道。
“答對了,三堂的覆滅也在我們公子計劃中,有了之前的間隙,再加上唐雲昊跟冷武天之前的關系,你一定會以為是冷武天要滅了你們,而将各地教衆聚集到京都,我家公子再派人殺了城門四守将嫁禍給你們,讓你們坐實造反的罪名,名正言順地讓天衣教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順理成章地撤換京都的防衛。”綠兒一拍掌,如惡魔般笑道。其實她們心裡也很疑惑,毒門少主怎麼會幫公子,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啊!可公子留給她們的隻是個别有深意的笑容。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所謂的數萬教衆,現在估計已經在黃泉路上等你了,你的天衣教完了。”藍兒好心地說道,娃娃臉上滿是嘲諷。
“啊!……噗……”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成夏留吐血不止,目如死灰,絕望之極。
真是可笑啊!前一刻,他還野心勃勃地想趁此時機跟冷武天争奪天下,卻不想所有的一切原來都在他人的算計之中,步步策劃,精心謀略,将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好個絕魅!
好可怕的手段啊!好深沉的城府,好深遠的謀略啊!
敗得如此慘,他還能說什麼,死将是他唯一的下場,左手舉起刀,正想了結自己,卻被一股力量震開。
“想自殺?沒那麼容易。”輕蔑的語氣輕輕地從皇甫羽的口逸出,随着踏出的腳步,神色不再是散慢,凜然的淡笑如地獄修羅,濃郁的殺氣瞬間散發出來,讓人膽顫心驚,一字一句如穿耳魔音:“綠兒,将他的骨頭,一根一根地給本公子剔出來。”看在天衣教前任教主的份上,她本不想趕盡殺絕,可是,冷逍所受的苦,她必要千倍百倍地在他身上讨回來。
一聽此言,成夏留驚恐地頭發不斷發麻,卻隻能任人宰割,連自殺都做不到。
衣長老吓得拔腿便想跑,一個比他快上百倍的身影在眼前閃過,便直挺挺地往後倒,一手指着藍兒:“掏心手藍魅……”一顆心髒已被活生生地掏出來,死了。
“動手。”伴随着冷冷的聲音,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不斷在空中回蕩,宛如厲鬼的嘶鳴……
第十九章即将歸去
漆黑的夜空伴随着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一道道剌眼的閃電劃過長空,嘩啦啦的雨聲震動了整個大地,傾盆地大雨洗涮着大地。
京都郊外,無論大雨如何沖涮卻始終無法抹去那血流成河的場面,天地間隻留下紅的一片,滿地的屍體,橫七堅八地躺着,每個人死狀各異,極其恐怖,一刻鐘前,這裡剛剛結束了一場大撕殺。
城樓高處,皇甫羽衣袂翻飛,一頭青絲随風飛揚,看着城下宛如十八層地獄一般的血腥畫面,慵散一笑,倒像在欣賞人間美景一樣,身側藍魅舉着一把紙傘為她遮住磅礴的大雨,但一把小小的紙傘豈能擋得住雨勢的飄蕩,雖一身的濕漉卻依然不損她傲然天地間的絕代身姿。
紅、橙、黃、青、紫五道身影于大雨中急速騰飛,半刻便已到達城樓高處,立于皇甫羽身後,手中各異的兵器在雨中閃着妖谲之光,今晚它們又不知飲了多少血了。
“公子,天衣教已全數殲滅,蔣、沈、韓、楊四人正做善後工作,尉遲卓遠帶兵前去救緩骠騎營,血刹已經完成任務,撤了。”紅魅收起手中的‘截首斬’,禀報道。
“冷武天那邊如何?”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冷武天的反應。
負責暗中監控冷武天的橙魅即刻回道:“主子剛走,冷武天便帶兵沖進天衣教總部,卻發現裡面的人都已經死了,意識到不對的他從暗室裡拿走化合水,便立即往城郊趕來,卻在半路聽聞骠騎營被襲擊,四将被殺,尉遲卓遠派蔣、沈、韓、楊四侍衛領兵擊殺天衣教,大獲全勝,氣得他當場吐血,如今正被擡回魏王府。”
“哈哈哈……活該他有今天,自以為能‘将功贖罪’,熟不知公子早已取得了先機。”綠兒大笑一聲,對着皇甫羽崇拜萬分道,一想到不可一世的冷武天氣得吐血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哼,明天,四門守将,骠騎營主将就都該換人來做做了。”皇甫羽擡頭仰望着因磅礴的大雨而看不清的黑夜,冷哼一聲道,笃定的語氣仿若掌握天下的王者,狂風驟起,長身傲立于風雨中,天下唯我獨尊。
七魅眼眸裡布滿了狂熱,眸光緊緊地鎖着那個于風雨中傲立的人,這是她們的公子,傲視天下的皇甫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将她們從苦海之中拯救上來,給了她們家的溫暖,給了她們活下去的目标,那就是終生誓死的追随,無怨無悔。
皇甫羽轉身,面對着沉靜的昭熙城,負手而立,深邃的眸光逐漸凝聚,望去的是皇宮的方向:冷武天,就算阻止不了你禍亂天下,至少在你謀反之時,京都終可保暫時無虞了,沒了後顧之憂,我皇甫羽要讓你好好看看,這錦繡河山到底是誰家天下!
龍昭史書記載:景帝二十年三月二十日,天衣教造反,數萬教衆齊聚京都,幸而被太子事先得知消息,派手下蔣、沈、韓、楊四侍衛帶兵平反,于京郊正面交鋒,展開一場殊死之戰,最終大獲全勝,殊滅反賊數萬,魏武王同時亦得到消息,派出骠騎營,卻于半道被天衣教偷襲,營中四将被殺,正當危及關頭,剛任兵部尚書的尉遲卓遠領兵救緩才讓骠騎營幸免于難,而叛首成夏留被莫名人士所殺,于天亮時,天衣教之亂已消彌無形。
景帝二十年三月二十一日,針對此次叛亂,皇帝論功行賞,由蔣、沈、韓、楊四侍衛升任京都四門守将,骠騎營四将則由原尉遲軍四副将擔任,骠騎營也名正言順地由尉遲卓遠接管,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魏武王在此事件中負有識人不清,平叛不力之罪,被降一級,罰俸一年,因身體有疾而在家休養,手中政務,一律交由太子。
經此一亂,京都守防、兵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尉遲家族一躍成為當朝紅人,太子逐漸進入朝政中心,魏武王于此大受打擊,丞相蘇皓隐有一家獨大之勢。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眼,至天衣教叛亂已過十餘日,朝堂權力更叠,對于百姓來說,關系并不是很大,隻要能吃得飽,穿得暖,管你是誰當政,隻要沒戰争就行了,然而一般權力的更叠,伴随而來的多半是天下的大亂。
這夜,微風吹起,帶着夏日特有的氣息,燭火搖曳,一切是那麼地寂靜,偏偏有人卻煩燥不已地驚醒了沉睡的黑夜。
“啊!好無聊啊!棋呆子,你别再下棋了,悶不悶啊你?。”武禦浩終于忍無可忍地爆發了,仰天一聲長吼,驚煞了屋外的飛禽,一把沖到正對着棋局凝神細思的玄清穹身前,大聲喊道。
玄清穹卻隻是對他微微一笑,往棋盤上放下一子,方慢吞吞道:“下棋可平靜心緒,其中奧妙無窮,豈會悶呢!倒是禦浩兄,向來難得在一個地方呆那麼久,這次竟能在翰奕軒呆這麼久,倒是出乎清穹的意料。”雖然他天天喊無聊,但卻從未見他有絲毫想離開的意思,其中的原因,玄清穹心中自有明鏡。
“那……那是因為天下第一名廚食可天在這啊!我怎舍得離開。”聲音倒是喊得挺大,就是這語氣,有點底氣不足。
“是嗎?是因為食可天,還是因為這裡的主人啊?”玄清穹别有意味地看了武禦浩一眼,雙手抱胸,笑笑地問道,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什……什麼啊?我才不是呢!那個黃宇那麼可惡,把我們晾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也不來看看我們,想必把我們給忘了,我……我才不是因為她呢!”武禦浩一副被踩到貓腳的樣子,驚跳起來,大聲否認道,隻是說到後面幾句話,語氣怎麼聽都有點像是在抱怨被丈夫遺忘的那種深閨怨婦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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