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風躬身行禮,謹慎應答,面前之人變了身份,他自也會變了态度,這人已不是當初他可約在茶樓相對而坐,可委婉警告之人,對帝王該有的恭敬,在這位新帝面前他自也會有。
一番簡短寒暄和軍事奏答之後,新帝忽然話題一轉:“朕初初登基,人心浮動,不服朕者甚多,聶卿可知白立此人?”
聶長風回答:“西南軍中的一老将軍?聽過此人,據說頗有治兵打仗之能,廣為西南軍愛戴,隻是臣一直無緣得見。”
新帝:“這次能見着了,過些日子會押解回京。”
聶長風微驚,他還不知此事,是何緣故?
新帝看着聶長風淡淡道:“白立也是嚴黨,與我那四弟勾結,而西南軍的統帥與白立感情深厚,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宜,未察覺白立作亂之心,堂堂一軍統帥竟被手下給架空轄制住,哦,也或許是他故意為之,最後哪方勝出,他站哪方,算盤打的很精。”
聶長風頂着新帝的目光道:“西北軍絕不會發生此類之事。”
新帝負手而立,也道:“聶卿的能力和忠心朕是信的,朕方上君位,不僅是大周之内,這周邊列國,特别是漠北胡虜之地都在掂量朕的能力,還需聶卿在西北替朕多費心辛苦了。”
“辛苦不敢當,臣之責而已。”
聶長風面色毫無變化,心中卻在思量,西南軍中的白立聯合嚴黨想趁新帝新立之際,舉兵而亂,可是尚未有任何消息傳出,他也連一點都未察覺,但是新帝卻已經知曉,甚至将白立拿下,讓舉兵之亂胎死腹中。
這其中……
新帝在西南軍中滲透了多少,西南軍中有多少新帝的人?
西南軍中是如此,那他們西北軍中呢?
整個西北軍當然不是鐵桶一個,也不是他的私軍,這個聶長風是知道的,若真成了他聶家私軍,才是犯了上位者的大忌。
可是軍中都有哪些是外部之勢力,聶長風也是看在眼中的,隻是現在,他懷疑這新帝在軍中還藏有他所不知道的人。
這些也都無礙,隻更讓他清楚了能從衆多皇子中成功上位的新帝确實手腕非常,君君臣臣的,換了個皇帝罷了。
但是,心中卻為秋韻薇有了絲擔憂,她能适應嗎?适應這位已經不是以前去他們家做客的普通皇子了嗎?
這位已經成了皇上,不比從前,人心易變,帝心難測。
皇家,本來就該遠着些的。
聶長風禦前答奏完離開,回府卻沒有多說,左右新帝也不會加害于她,換做任何一個人做皇帝都不會,這是她自己本身掙來的,她的本事無人可替代。
隻是他怕她敏感,怕她發現再不似從前,會傷感。
這個嘛,咳咳,以後的以後不敢說,目前的現在是沒有任何傷感的。
秋韻薇入了宮,還沒行禮,便就被新帝阻止了,“快免禮。”而且他還道:“快看看,我這樣穿這身衣裳好看不?”
這一下可讓秋韻薇原先所想的要行的禮,要說的話一下全散了,這還怎麼嚴肅正經的起來?
這種像是炫耀新衣服的話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嘛,柏衍本來就生的好相貌,這樣頭戴紫玉金冠,身着華麗耀眼龍袍,嘴角噙着點點笑意,眼含期待,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所以秋韻薇重重點頭,道:“好看。”
當了皇帝的這人便笑,看起來與以往并無多少不同,還與秋韻薇說道:“其實還是常服舒服。”
秋韻薇眼睛瞟了瞟周圍的宮人,當了皇帝的人讓這些人看到他還這樣一點都沒有架子,真的行嗎?
不好管人的。
新帝又興緻勃勃道:“來,我們坐這邊。坐着說話。”
新帝手執茶壺,邊親自倒了茶,邊道:“這是特供的新茶,外面沒有,每年也隻進上五斤,都隻供禦心殿用,我以前也隻在父皇跟前喝過一次,你嘗嘗怎麼樣?”
秋韻薇嘗了,“清香特殊,好喝。”
新帝又笑,“還有這個點心,清甜不膩,你應該喜歡吃的,也嘗嘗。”
聖上這般如同獻寶的樣子,新升為宮中太監總管的劉福公公卻眼都不帶斜的,打從聖上還是皇子之時就是聖上身邊第一内侍的劉福公公表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其他的宮人卻是不敢擡頭,怕多看到點什麼,多聽到點什麼,會管理不好表情,禦前失儀。
秋韻薇也從善如流拿了一塊新帝所說的碟子裡的糕點,這糕點小而精緻,長的跟花似的,兩口就能吃完,也果然如柏衍說的一樣,清甜不膩,香香軟軟,味道非常不錯。
“好吃吧?”
秋韻薇吃完一塊又喝了一口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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