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顔有一絲恍惚,所以整個人愣在那裡,這是五年來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得到了卻不是甜的,而是苦澀的。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一醉方休
直到衛君銘試探着想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婉顔才幡然覺醒,用力得想要推開他,但是她越是掙紮,他卻直接将她緊緊抱住,像是擁抱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因為被抱得太緊,婉顔吃痛,不自覺得想要叫出聲來,但是牙齒一松,便被他趁虛而入,聲音也被吞了回去。
直到有鹹澀的味道流進嘴裡,衛君銘才松開她,隻見婉顔已是滿臉淚水。
“婉婉”
衛君銘第一次見到婉顔哭,心知自己剛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趕緊換亂得擡手幫她擦拭眼淚。
可那眼淚就想是斷了線的珠子,拼命往下掉,怎麼擦都擦不完。
“對不起,對不起你别哭了,是我錯了”衛君銘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手足無措。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婉顔已是泣不成聲,“你明明有妻室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憑什麼你可以有夫人,我卻連白楓的名字都不能提白楓說傾心于我,至少他的喜歡清清白白你呢,你這又算什麼?我們又算什麼?!”
“婉婉,”衛君銘想抱着她,但是伸出手來卻不敢再碰到她,“婉婉,我以後會和你解釋的好不好,我和楊琳”
“夠了!我也不要聽你說了!”
“婉婉!你别這樣求你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婉顔不再說話,也不再理他,隻是自己拿出手帕把臉擦幹淨,擦掉淚水,擦掉不堪。
“将軍,到了。”車外傳來楊柳的聲音。
還沒等衛君銘說話,婉顔自己跳下了馬車,把跟在後面的芳意吓了一跳,見婉顔臉色不好,眼眶還紅紅的,想來二人剛才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婉顔下了車,一手提着裙子,大步往千芳院裡跑去,就連路過青鴛和白荷的時候也沒有打招呼,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青鴛和白荷對視一眼,有些莫名奇妙。
衛君銘随後走進來,青鴛拉着白荷趕緊給他行禮,衛君銘手一揮,拿出身上帶着的錢袋都交給青鴛。
“今晚婉顔不出局了。”
“好好好。”青鴛雙手接過錢袋來,“衛将軍可是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衛君銘擡頭看向二樓的看台,白楓正坐在那裡,帶着他那妖冶的笑容,沖着衛君銘敬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衛君銘不願見到他,心裡更是想直接殺了他,可是他不能這麼做,要是他這麼做了隻怕婉顔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告辭。”
衛君銘将錢袋交給青鴛後就離開了,青鴛懂得這道理,于是将婉顔的牌子拿下來。
凡是青樓的女子都是有自己的木牌的,挂在大堂的牆上,若是有人來遞了誰的條子,就把誰的牌子取下來,說明她今晚不會招待别人了。剩下的沒有提前遞帖子的客人,隻能按照牆上還剩下的牌子來選人。
像婉顔、畫羽、月華、星萃這樣的,牌子多半時候是不在的,早就被人預定好了的。
婉顔沖回房間撲到床上安安靜靜的趴着,好像睡着了一樣,走近就能看到,臉下的枕頭已經濕了一圈。
芳意不說話,就那樣坐在床邊,七月的天氣悶熱,芳意輕輕替婉顔打着扇子,在婉顔擡起頭來的時候,遞上一方幹淨的手帕。
到底還是芳意懂她。
真正的懂得,是該安慰的時候安慰,該安靜的時候安靜。不隻是能聽懂她的言外之意,更要明白她的欲言又止。
婉顔無聲得哭泣,是她最悲傷的表現,連聲音都被悲傷所吞噬了。
等婉顔哭夠了,接過手帕來擦幹眼淚,一切就會重新來過,她還是笑得沒心沒肺,她還是以保護妹妹、重振靖安王府為己任。
白楓拎着一壇酒前來敲門。
芳意本不願去開門,但是婉顔點頭了,芳意還是照做了。
剛才婉顔在想,自己到底在執着什麼?明明是沒得選,偏偏還有人問她她要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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