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他還挺怕他們不知道,需要讓導師詳細解釋。
翁青松了口氣,轉身在身後白闆上提筆寫下兩個字——遇豔。
“你們可以這樣理解。”翁青拿着記号筆輕輕點了點白闆上鐵畫銀鈎的兩個字。
男孩們雖然點頭,眼中卻仍然一片懵懂。
“其實,‘豔、遇’二字身上所蘊含的‘愛欲’、‘禁忌’意味,不過是今時今日快餐時代的人們賦予其上。”翁青搖頭輕笑,有些感歎,“成年人的世界,一切都很快。從眼神的流連到床上的纏綿,似乎隻需要一夜,不停留、此後也不會再相交,偶爾回憶起來,也不過是一晌歡情。”
“或許還可以加上出軌、獵豔等禁忌因素……你們覺得,這就是豔遇的意思?”
男孩們點頭,表情十分正經嚴肅,就是耳朵有些紅。
翁青:“對,也不對。”
“豔遇也分層次。最底層為草木之遇,耽于欲念外貌甚至金錢,如草木枝葉上的朝露,轉瞬消散。”
“其次是浪花之遇,這一層次雖然也短暫不可留,但已經可以扯上緣分二字,有了心靈與精神上的淺顯交流。”
“然後是金石之遇,條件允許,這一層次或許可以說是愛情,但依然有各種外在‘條件’的制約。”
“之後是珍珠之遇,毫無準備、無意相遇、互相吸引……這一層次的珍貴之處在于一個‘淡’字,不必刻意。它之所以比金石之遇高出一層,是因為它可以不必是愛情,隻是人世間美好情感中的一種。”
“愛情的分别總是帶着傷心與恩怨。但這種情感即便分别也如同在記憶深處埋下一顆圓潤珍珠……或者說,正是因為分别,才讓它更顯珍貴。”
“最後是鑽石之遇,這是一種濃烈卻綿長的情感,産生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聽起來是不是很像一見鐘情?”見男孩們點頭,翁青搖頭笑道,“一見鐘情終究也不過是見色起意。到了這個層次,已經與容貌顔色無關。”
“而是在于心。”
“心與心之間的牽絆,沒有任何外在的阻礙、條件、影響。鑽石雖然堅硬,但能傷害到彼此的,卻是那顆柔軟的心……珍珠之遇是回憶裡的美好,是淺嘗即止,是可以及時抽身。”
“而鑽石之遇,這一遇,圓滿不圓滿,都是一輩子。”
聽了翁青這一席話,男孩們眼中的茫然并沒有消散,反而籠上了更濃重的迷霧。雖然看得到霧中事物的輪廓,卻怎麼也看不清。
似懂非懂最為緻命。
翁青也不着急,繼續輕言細語地給他們搭橋鋪路:“抽絲剝繭返璞歸真,‘豔遇’也不過是‘遇豔’罷了。”
“如遇美人,乍見之歡。”
“初見那一眼,總是純然的歡喜,也許,并沒有那麼多的旖旎濃欲。”
“至于之後……”翁青的眼神輕輕掃過面前這些若有所思的男孩,“這豔遇到底是草木之遇還是鑽石之遇……就看你們怎麼呈現給大家了。”
就在男孩們感覺眼前濃霧似乎消散了一些,正沉默不語地細細思索時,孫夏突然一臉認真地開口問道:“翁青導師,那些情感……都隻能是相互的嗎?是不是一廂情願,連草木都不如?”
翁青目光沉靜地看着這個不論是在觀衆間,還是在選手、導師的評價裡,都處于風口浪尖的選手。看着他眼中瑟縮又倔強的堅持,翁青突然心軟了一瞬,歎息道:“你看見一枝開得正好的花,心生喜愛,便想日日為它澆水遮陽……那你會怨它隻愛春天不愛你嗎?”
孫夏沉默兩秒:“……不會。”
翁青唇角帶出一絲笑意,溫柔又憐憫:“你的乍見之歡,又關别人什麼事呢?”
孫夏擡頭,神色震動,如遭雷擊。
翁青繼續說道:“你自己也清楚,是一廂情願。那你也該明白,或許那枝花是開在别人花園裡的。它開得那麼好,是因為已經有人為它澆水遮陽精心照顧了。”
孫夏嗓音輕顫,喑啞破碎:“隻是我一個人的乍見之歡……我明白了……謝謝導師。”
翁青欣慰點頭。
胡糊和其他隊友在翁青導師和孫夏之間來回看了好幾個回合,愣是不明白他們這段對話在講些什麼!
什麼花啊水啊太陽啊?和歌曲有關系嗎?怎麼就明白了?明白什麼了?!
是我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嗎?!男孩們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笃笃笃’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下一秒,磨砂玻璃門被輕輕推開,薛薇薇探頭進來,笑着提醒道:“到時間了喔~”
翁青看了眼手表:“的确……今天的練習就先到這裡,你們可以跟微微導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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