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楊摸摸鼻子,坐到一直上,支着下巴看着雲繼,“你在找那日殺你的人?”
雲繼點頭,看向他,“你有辦法?”
“當然有。”顧楊拉開門,帶着雲繼出門,靠在欄杆上,在樓下的一群人中指出幾個,“看到那幾個沒,他們身上有你的血氣,就是兇手。”
“你還能看出這個?”
顧楊聳聳肩,“血族都可以看到,所以才不要随便殺血族。”
“那你那天對那個吸血鬼?”
“那是他先冒犯了我,我的身份不容踐踏。”
雲繼看着下面的人沒有說話,顧楊摸着他的後腦勺,“你也一樣。”
雲繼瞟他一眼,轉身下樓。很快那幾人就被一隊黑衣人拖下去,周圍的賓客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談笑風生。這就是雲家,能者上位。如果他們能殺了雲繼,雲家就是他們的。
顧楊端着一杯酒,看着被拖走的人,說:“你漏了一個。”
“留一個釣魚。”
“背後人可不會這麼蠢。”顧楊吹了聲口哨,血奴快步走過來,他對着那人揚揚下巴,血奴會意退下。
“你讓血奴去做什麼?”
顧楊手不老實地攀上雲繼的腰,笑着說:“去給你制造一個完美的誘餌,要去看看嗎?”
雲繼沒有回話,顧楊已經攬着他往外面走。雲繼看着剩餘的那人神情驚悚地往外走,突然他的身後出現一隻手,扣住他的喉嚨。随後血奴長長的牙齒刺進他的脖頸裡。
血奴吸了一會兒血,将人扔在地上。過了片刻,那人醒過來,搖搖頭,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往外走。
“他會變成吸血鬼嗎?”
顧楊貼近他,“當然不會,他隻是被血奴取食,而血奴吸取後的人就是你的玩具。”
雲繼看着被握住的手,裡面好像真的平白多出什麼東西。
“很有意思的玩具。”
雲繼和顧楊回到宴會中,正撞上利亞夫人。她搖着扇子,上下打量顧楊一番,才笑着用收起的扇子一指雲繼,“跟我來。”
雲繼身體僵了一下,沖顧楊一點頭,跟着利亞夫人上樓。
利亞夫人站在櫃子旁,上面放着一件新買來的瓷器,是宋朝時的古董花瓶。
她聽到雲繼進門的聲音,轉過身看着他,“害你的人都抓住了嗎?”
“還沒有,母親。”雲繼低着頭,不敢擡眼看她。
利亞夫人靜靜地看着他,突然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母親有多愛你,你知道嗎?”
雲繼低垂着眼,不看她,語氣很是平靜,“兒子知道。”
利亞夫人點點頭,退後一步,一手抓住那古董花瓶,狠狠砸到雲繼的頭上。瓷器應聲而碎,碎片濺在地闆上。
雲繼隻覺得眼前一黑,一時沒站穩,栽倒在地,幾塊碎片直接紮進他身體裡。
額頭的血順着眉骨留進眼睛裡,他也沒用手擦,直接站起身,低頭道歉,“兒子無用,惹母親生氣了。”
利亞夫人按住額頭,沒說話。正當她打算将于叔叫來給雲繼處理傷口時,她卻看見雲繼額頭的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很快就光潔如初。而他身上被瓷片紮着的地方,也在逐漸将瓷片排出來,開始愈合。
雲繼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場,想要掩蓋住傷口,但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太多,掩蓋不全。
利亞夫人突然大笑兩聲,撲到他身上,看着他愈合的傷口,滿臉驚喜與瘋狂。
“兒子,你的傷口怎麼愈合的這麼快?”她盯着雲繼的眼睛,“去Y國前,你還不是這樣的。你在Y國遇到了什麼?”
雲繼皺起眉,像是在掙紮要不要說出口。突然利亞夫人眼睛一眯,她看到了雲繼逐漸泛紅的眼睛。
“是血族,你現在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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