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道友,過去之事錯在嚴某一人。是嚴某心生膽怯不告而别,對待感情踟蹰不前,傷害了令郎。但嚴某是真心傾慕于他,願昭告天下心有所屬,願立下毒誓非令郎不娶……還望姒道友成全。”
“你說成全就成全?”姒傾冷笑一聲,“你把我南禺山當成什麼,你把我兒子當成什麼了?”
姒傾的态度無比強硬,不肯退讓一步,嚴長霁被抽到的傷口還淌着血,額頭冷汗涔涔。
“嚴某欠了一句真心實意的道歉,願用後半生來彌補犯下的過錯,以求得原諒。”
縱然嚴長霁這麼說,姒傾還是沒能放過他。
如果不是孟章忽然趕到,分散了姒傾的注意力,嚴長霁非得被他按着打個半死。
孟章來得十分蹊跷,因為擔心落人話柄,姒傾行蹤非常隐蔽,孟章怎麼會知道他出了南禺山?
難不成他也跟朱雀一樣就守在山腳不遠處麼?還是……姒傾有些狐疑地看了傷痕累累的嚴長霁一眼。
他完全不想見到孟章,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願說起身就走。還放下狠話,說如果朱雀敢擅自闖入南禺山,便要他的命。
孟章自然追了上去,姒傾不堪其擾,隻能加快速度,隐去身形。
兩人走後,山腳下又隻剩下了嚴長霁一人。
姒傾打得是真狠。
除了無量天劫之外,他很少受那麼重的傷了,外傷大大小小的無一例外全都見了血,還有數不盡的内傷,讓他五髒六腑都在疼。
如果不是他偷偷通知了孟章,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嚴長霁完全理解姒傾的憤怒,代入姒傾的身份,倘若他自己的孩子被如此對待,他手撕了對方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當初他是中了什麼邪……
“咳咳……”嚴長霁咳出一團血沫,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他忍痛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半晌,眼神呆滞地看了一眼手腕,翠綠的藤蔓還纏在他手上,隻是……
嚴長霁發現上面沾了血,想在衣服上擦幹淨,可衣服也已染上了斑斑血迹。他實在無法,隻能強行催動靈力,從須彌珠裡引出天河水凝成寬約十寸的水球,小心翼翼地将藤蔓放進去清洗。
他的靈力都用來抵擋姒傾的攻擊,加上受傷嚴重,此刻隻稍稍運轉了一會兒,丹田便傳來讓人恐懼的空虛。
但嚴長霁仍然堅持将藤蔓洗幹淨才戴在手上,那是小鳳凰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做完這一切後嚴長霁徹底倒了下去,傷口的血也順着淌了下來,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他這是第二次倒在了南禺山,這一次不會再有傻飛飛帶他回家了。
陽光一如既往地絢麗刺目,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嚴長霁心中卻一片冰寒。他目光放空,又回憶起他與小鳳凰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有他的哭,他的笑,他的悲傷,他的喜悅,那一幕幕畫面飛快閃過,最終在小鳳凰含情脈脈地喊他“夫君”時定格——
無論如何,他必須得回去找小鳳凰。嚴長霁心想。
小鳳凰被突然出現的朱雀吓了一跳。
姒傾走後遲遲未歸,天色漸晚青鸾也回了家,偌大的寝宮就剩他一個人。雖然姒傾沒有限制他出入,但小鳳凰還是沒有出去,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運轉靈力,滋養還在發育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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