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紙人是模仿白無常的形象?”
“嗯。”
“醜死了,我才不信真正的鬼神是這種醜樣……什麼審美水平……”我心想着沐挽辰的師父,那位帝君大人不就是冥部的尊神嗎?
看看平時的圖畫壁畫、還有神像,都把冥部尊神想象成人間的帝王那般造型,一個個還怒目威嚴、帶着一大幫随從侍女。
這是凡人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看看人家師尊大人,幽暗冷風、漫天雨絲中撐着一把傘,孤影缥缈、淡然自若——雖然是小師娘不放心徒弟,他才勉為其難的過來看看,但也是十足的仙氣逼人、讓人望而生畏。
這才是尊神的模樣,哪有那種惡俗的帝王帽子、佩劍啊、大腹便便啊?
剛才那個紙人也是,沐挽辰一說,我才想起寺廟道觀裡白無常和其他鬼差陰吏的形象都是又醜又兇惡的款式。
“那位初靈……我都不太記得她的模樣了,隻記得聽潑辣的,亮小哥被她揪下車去揍呢,她怎麼會跑來害我啊……”我皺了皺眉頭。
“要說害,也算不上,她估計是心有不忿,想要吓唬你,她的膽子……應該還沒這麼大。”沐挽辰的語氣也很不爽。
吓唬我?
“刀都快割着我了,還吓唬我?差點就抹到脖子上了!而且還誘哄我,說什麼讓我用自己換……诶這該不會也是咒語吧?”我猛地擡頭。
腦門直直的撞在他下巴上,惹得他微微皺眉,低聲道:“你有一個優點……特别的識時務……也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
“言語有靈,如果你答應了一些話,冥冥之中就是一種契約,會影響一個人接下來的氣運。”
他一邊說,一邊擡手将我的頭發撩起别到耳後。
“……這裡的頭發怎麼了?”他的手勾起鬓邊的一縷頭發。
那裡被白色紮紙人的刀鋒割斷了一小束,現在洋洋灑灑的垂在臉頰邊。
如果沒仔細看,也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異樣。
但是這麼近的距離,他擡手一拂,那裡的碎發就垂下來了。
“哦!差點忘了說,我被紙人拿到了幾根頭發!”一想到這事我又緊張起來。
巫術的媒介之中,身體發膚,頭發是最容易取得的媒介。
沐挽辰歎了口氣:“先睡,明天我會去找她。”
願意嗎
睡睡睡,說得輕巧。
這張床我自己睡了十幾年,閉着眼睛都能描繪這房間裡的每一個景象,現在多了一個暖融融的身體近在咫尺。
我能興奮的尬聊一整晚,現在讓我怎麼睡?
确實現在也不早了,淩晨一點過,平時我已經睡下了。
但是今天被吓了一頓,現在突然得知是沐挽辰的迷妹搞得鬼,這麼八卦的事情牽扯到我,我忍不住腦補各種狗血場景。
比如連初靈是沐挽辰的青梅竹馬啊、或者是沐挽辰的婚約對象啊……分分鐘十幾集大戲呀。
沐挽辰聽我說完,忍不住戳我腦門:“你想什麼呢,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那你多說點兒嘛,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試着引他說話。
沐挽辰微微阖着眼,裝作不理睬。
這麼近的距離,裝睡一點兒也不管用嘛,我擡手撓他手臂和下巴,他都不理我。
最後我伸手觸碰到他眼角和鬓邊的龍鱗印記,他才突然睜開了眼,目光犀利而意味深長。
“不能碰啊。”我低聲問。
他直直的看了我一會兒,淡淡的說了一聲:“……能。”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他的眸光如同夜幕下的幽海,明明滅滅的閃爍着若隐若現的星光。
那種深邃如淵的幽暗藍色光芒,總是隐隐在他的目光中悄然閃現,稍縱即逝。
“你想聽什麼?”他的聲音輕柔,不像是生氣了。
“……你都知道我存在好幾年了,可我才認識你沒一個月,我當然事事都好奇。”我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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