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在沈琦甯面頰上輕吻着,眼中鹹濕的淚水落到沈琦甯的面龐上,癢癢的,沈琦甯顧不得管自己的面頰,慌忙為女孩擦拭着眼淚,急聲解釋道:“不是的小景,我當時不是在挽留她,我隻是為了讓她把事情和我說清楚。”
女孩低頭,眼淚一顆顆“啪嗒啪嗒”往下掉,沈琦甯從來沒見女孩哭得這麼厲害過,心裡心疼極了,她握住女孩的手,捧在自己懷裡,“别哭了好不好,别哭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想的。”
女孩突然擡頭,輕輕捂住了她的嘴,沖着她凄然一笑:“不是的,不怪甯姐姐,我隻是在怪我自己。”
她伸手,擦幹自己臉上的淚,又用手替沈琦甯梳理好剛剛揉亂的頭發,“甯姐姐,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不好,我什麼都不想再瞞着你了。我愛你,我想和你之間足夠坦誠。”
沈琦甯含淚點點頭,嘴角扯出一抹安慰性的笑容,“好,你說,我在聽。”
“我當時看到你讓葉蘿别走,以為你是在挽留她,也以為你還愛她,我覺得自己挺自讨沒趣的,就算眼巴巴地走到你面前和你說一句——甯姐姐,我是小景,你還記得我嗎?”
“說完之後又能怎樣呢?隻能看着你親昵地看着别人,對着别人撒嬌微笑,對我就隻有禮貌和客套。”
司景蹭蹭沈琦甯的面頰,輕聲說:“我做不到啊甯姐姐,如果讓我看到那些場面,我會嫉妒死的,所以我隻能走。”
“誰知道後來陰差陽錯我去帶了周舟的家教,一開始我是不認識周逸的,在醫院的時候,因為和護工都是在樓下見面,所以我并沒有見過她,直到幾個月前,我在房間裡給周舟補課,客廳裡突然傳來了你的聲音。”
“第一句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直到你開始說第二句話、第三句話,我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沖到客廳裡。”
沈琦甯順順她的頭發,輕聲問她:“可是你出去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是嗎?”
司景點點頭,“我後來追出去了,不過那時候你已經進車裡了,我追着車子跑了一會,”女孩目光飄渺,像是聯想到了那天的景象,她開口,聲音又低又悶,“我沒跑多久,車子就開遠了,我又一次錯過你了。”
沈琦甯将她抱在懷裡,輕聲而堅定的承諾道:“不會了,以後都不會再錯過了。”
她啄吻女孩的嘴角,“我現在是司景的女朋友了,今天是,明天是,永遠都會是。”
“不,”女孩突然出口反駁了她的話,沈琦甯一怔,沒能反應過來,隻茫然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女孩将頭埋進沈琦甯懷裡,柔聲道:“今天是女朋友,明天是女朋友,但是以後就不是了。”
沈琦甯心中一緊,“以後怎麼不是了?”
女孩笑了一下,手指在女人的腰邊畫着小圈,“以後就是我老婆了。”
沈琦甯:“……”
果然是年輕女孩,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話一說完她就将自己整個人小貓似的縮進沈琦甯懷裡,嬌聲道:“快抱抱你未來老婆啊。”
沈琦甯一時之間跟不上女孩的情緒轉變,隻能聽話地伸手攬住她,司景滿意地點點頭,大大方方道:“老婆真乖。”
她在沈琦甯懷裡擡起頭,對着女人一本正經道:“說起來真的要好好感謝周逸姐姐,後來要不是她發現我情緒不對勁一個勁追問我,我也不會知道原來你和葉蘿已經分手了。”
沈琦甯這會才回過神來,将女孩攬緊了一點,柔聲問她:“是她告訴你的嗎?”
“是啊,當時我和周逸姐姐已經很熟了,她看到我突然不顧一切地追着你的車子跑了出去就覺得肯定有問題,在她再三追問之下,我就把一切都告訴她了,作為交換,她也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所以我才知道原來你們已經分手了。”
沈琦甯點點頭,輕聲問她:“所以後來才會有咖啡館的那次見面是嗎?”原來周逸是有心安排了這次見面,這倒是沈琦甯沒有想到的。
女孩鑽在她懷裡微微點頭,“是啊,從周逸姐姐知道我的事情的那天起,就一直在計劃着安排我們見面,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女孩說着突然從沈琦甯懷裡鑽出來,拉開床邊的小抽屜,大大方方地從裡面拿出了兩個指套,又接着說:“後來過了幾個月,你突然要找經濟學方面的工作者,那時候我已經等着急了,所以雖然自己根本就沒有工作,還是拜托周逸姐姐推薦了我。”
女孩的後半段話沈琦甯壓根就沒聽進去,她看着女孩熟練地拉開小抽屜的動作,身體幾不可察地向後縮了縮,女孩像是看準了她的退縮,不僅沒有把東西放回去,反而再次打開抽屜又拿了一個一起攥在手心裡,然後朝着沈琦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可是全說完了哦,現在咱們該去應該去的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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