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排的樣子,少年抽出最左邊的一本,不算輕的,打開還三分之一本是空的黑色相簿紙。封面是淡淡的粉紅色,跟那人的品味相當不符合,上頭還有金色的漆字“Life”,從第一頁翻開他就知道這是這一年來他與神宮寺寂雷生活的紀錄,第一張的合照甚至還在醫院,穿着病服的他強拉着男人到窗邊去跟外頭的繁蔭合照。
再往後他終于可以出院,與神宮寺寂雷一同搬到郊外的住屋——是啊,寂雷連他醒來之後要住的地方都準備好了,是為了什麼呢?手指撫過塑膠套,反光随着被推動的透明袋子上下起伏,遮了蹲在宅子門口比了愛心的自己的表情。
一切如果都來自虛妄飄渺的愛的話,他可真的會笑掉大牙。
他又翻了幾頁,再翻到有一頁似乎是自己喝醉酒、面部潮紅鼓着臉瞪向鏡頭的時候亂數默默的阖上本子把它塞回原來的地方。
再往前數幾本是專屬于麻天狼的相冊,縱然說中間還是有夾雜兩三張與一郎和左馬刻的合照,但幾乎每一頁都是灰色、黃色與紅色組合成的畫面。
有幾頁是當時DivisionRapBattle的狀況,大概是收集而來的照片因為畫面中高挺的三人幾乎都未對上鏡頭,無可避免的身為對手的自己也在畫面裡頭,缤紛的糖果飄懸在半空中是專屬于自己的攻擊。
底下的觀衆叫自己什麼來着??是重要的事嗎?
麻天狼三人的笑容縱然溫和但在少年眼裡卻莫名刺眼,回過神自己手上已經握着抽屜裡的美工刀隻差劃下去,蒼白的唇張阖幾下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默默的把相冊與刀子歸回原處。
最前面幾本的封面是單純的黑白,一雙白羽在漆黑的封面上肆意揮展,見到那對翅膀饴村亂數瞬間知道這幾本代表的是什麼,搭在頁面上的指尖微微發顫,像是來自記憶裡最不想回憶的現實。
他緩了口氣,不讓情緒被牽着起伏,才翻開因為年代而發毛的頁邊,第一頁沒有看見左馬刻和一郎,背景是許久未去的國外,荒蕪一片是戰争還在持續的痕迹。
是寂雷變成他徒弟的那時候、是兩個齒輪都裝上讓計劃終于可以開始轉動的那時候。
他硬是跟那人借了件白大褂在戰地醫院穿着跑,尺寸嚴重不合看起來倒像是件長袍拖在地上摘沾染灰塵,那人無奈的跟在自己後面以免不小心絆倒到什麼儀器。
他跟着神宮寺寂雷在各個病床間徘徊,幫那些因為戰争受到波及的受害者加油鼓勵——那時候他的加油、他的鼓勵有幾分是真心的?見到對方感謝的笑容心底莫名的空虛,好像與生具來少了什麼、就算用搶的也搶不過來的情愫填補不了那陣空虛。
第二次神宮寺寂雷邀請他時,他嚷嚷的說自己有事就跑走了。
這邊前半部都是在戰地醫院用數位相機記錄下來的回憶,那個小小的地方出了治病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多的時間就有了那麼多多餘的照片。
這時候就留下太多了,不應該、不稱職。
後半本漸漸有了黑發與白發的身影,他們倆的面部線條從一開始針鋒相對的鋒利慢慢的也因為過家家遊戲而柔和不少,一張左馬刻在陽台抽煙的照片好像是他自己拍的,一郎的倒影還出現在玻璃門上,直勾勾的盯着白發男人的後背。
換了張,變成他們聚在一起練習rap時候的照片,碧棺左馬刻一手抓着白色的頭發把原本就很個性的發型抓的更潇灑豪邁(簡稱更亂),另一手則是拿着已經填上字迹的譜面瞪着,像是要把紙張盯穿一個洞;
神宮寺寂雷在後頭用指腹敲着桌面,認真的打節拍。
掌鏡者是山田一郎的樣子。
再翻兩面畫面又變了,四周是既黑暗又明亮的舞台,底下閃爍一隻又一隻的打叩棒變成一片光海飄蕩,最中央站着兩隊隊伍而其中一隊已經完全倒地。
黑、白、粉、灰。
那是記憶中組成傳說的色澤。
少年盯着照片上的自己,最後還是小心阖上本子再塞到最右邊的櫃子空隙中,還有好幾本一樣的款式但他沒有翻閱的欲望或是拿起來的動機——縱然再怎麼回憶那也都是已逝的過往,躊躇于無法改變的事物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他跳下桌子發出不小的聲音,再掃過桌子右側的書櫃。
【基礎程式碼A】
【Programminglanguage】
【Programming】
【Subprogram】
“??子程序?”他眯着眼看上頭的字,揉了揉眼睛确認自己沒看錯,語氣透露出明顯的困惑,神宮寺寂雷是心理醫生,過去的話則是作為一名殺手。
完全沒辦法把那人跟電子科技、精密儀器之類的聯想在一起??唔、開刀用的那些東西應該還可以稍微扯上邊,不過一個醫生應該不需要連一條短短的程式碼都要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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