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當某一天,她将自己的真心全然捧到他面前時,他卻說他厭倦了,膩歪了,由此,他便可以以好好地将她那顆真心踐踏到無以複加,給她緻命一擊?
雲景軒唇邊那抹笑容在聽見子青的話語後全然泯滅,他低聲問道:“子青,我有沒有心,你看不見麼?”
她是瞎子麼?她當真看不見他的心麼?為什麼她對世間其他人都那麼好,卻惟獨對他不好?為什麼?
淩蕭若低聲吼道:“我隻相信我看見和聽見的事實!”
事實都擺在她的眼前了,由得她不信麼?她淩蕭若還不至于将自己的愛情建立在他人痛苦的基礎之上!這讓她感覺一切都像是在施舍!
雲景軒立在她的身旁,俯瞰着她,她的胸口有些起伏不平,對于她的火氣他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卻能知道她終究還是在意他的,他鳳眸微斂,反問道:“你看見和聽見什麼事實了?你看見我入了她的房,讓她懷了我的孩子了?”
一襲話語似激起了千層浪花,淩蕭若忽而眼眸一滞,她擡眸,對上雲景軒深邃的眼眸,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雲景軒鳳眸垂了垂,他沉沉地呼了一口氣後,說道:“子青,有些傷害對别人來說是最緻命的,而我素來不喜歡揭露别人的傷痛,因為這對别人來說,不公平,你知道麼?”說道這裡,他凝眸看向子青,須臾,微轉身子,負手而立,日光在他的肩頭之上投下了斑駁的痕迹,虛虛實實,難以名狀,他說道:“我二十歲弱冠那年,父皇賜給我了兩名侍妾,一個叫做梅萱兒,一個便是甯如雪,你應當知道,我素來不喜與女子待在一處,是以,這兩名侍妾我根本就不想要,無奈這是聖旨,我隻得照做,不然,她二人性命堪憂,收入府中之後我合告訴她二人,可以以使用金蟬脫殼的她二人自由,梅萱兒應下了,可是甯如雪卻堅持待在王府之中。”
淩蕭若在聽見雲景軒娓娓道來的這一段不為她知的往事時,心下緊緊地揪在一起,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在胸臆中徘徊彷徨。
“子青,還記得華山之行麼?”雲景軒忽而轉了身子,他看向子青,問道:“那日你被軒轅宏尋仇,後來我們掉入了山洞之中,出來之際,你已經暈厥了,就在那時,因着我不在府中的緣故,甯如雪遭到了采花大盜的侮辱,當時的我心存歉疚,是以,匆匆忙忙便從華山撤回了臨邑,還好找回得及時,不然她便要自盡輕生了。”
淩蕭若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氣,原來,那日他的不告而别是因為着這件事,隻記得那日當她從昏睡中醒來時,就見五座大山立在她的床頭,惟獨那個她想見到的身影卻消失無蹤影了。
甯如雪被采花大盜侮辱了,那麼,那個孩子當是那個采花大盜的吧?
原來,兜兜轉轉,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胡亂猜想而已,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她與雲景軒之間虛構着一切。
“那孩子,怎麼又沒了呢?”淩蕭若此刻早已沒了方才那淩人氣勢,出口的話語也軟了太多,同為女子,自然是憤恨這等子事的,更何況,還是在女兒家名節如此重要的古代?
這事一直是雲景軒心頭的一要刺,雖然已經過去許久,每每一回想起,他都覺心痛難耐,垂于身側的手,緊了緊,他說道:“孩子是被那采花大盜落了毒後沒了的,前些日子,我已經查到了那個人,并且,已經讓他為那個孩子贖罪了。”
是啊,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他也為甯如雪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為她置辦好了一切,他隻希望她的餘生能夠幸福安康。
“因着此事關乎如雪的名節,是以,這件事我一直極力掩蓋,沒有人敢聲張。”
倘若這件事傳了出去,如雪今後又當如何做人?
淩蕭若細長的眉毛越蹙越緊,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難怪王府内的人會喚甯如雪為夫人,原是因着那些人都以為甯如雪是懷了他的孩子,連他母妃都被他騙了過去。
曾經,他的仁慈寬厚在她的眼裡卻看成了花心多情。而今,他的用心良苦卻又被她看成了狠心絕情。
她果真是不了解他的呵!
竹林之中,除了風過婆婆之聲,再也沒有了對話的聲音,淩蕭若靜靜地看着雲景軒,她的内心洶湧澎湃,似有千萬句話想要脫口而出,最終卻是與他相對而視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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